佛係神醫腹黑世子,甩不掉!
一旁的薛文宇也不想繼續讓他二人胡鬨了,折騰到現在,也夠了。
至於自己跟這個女人之間的事,他可不想跟彆人分享那個過程。
“介紹一下吧,你是誰?”薛文宇嚴肅起來,問到。
“我姓牧,我叫牧瑩寶,今年十六歲,今個拜堂不作數的話,我就是未婚。”牧瑩寶見薛文宇隻是開口問話,並沒有逼迫自己下地跪下,很是知足,心情也很好的配合著回答。
人麼,就該如此,你敬我一尺,我會敬你一丈的!
沒有預料到她會如此乖巧的回答自己,薛文宇有點意外。
“嗯,你就直接說說怎麼進的花轎就行了。是你自己貪圖世子夫人的身份?還是有彆的隱情呢?你不要怕,有什麼照實說便是,有本世子保你,絕對不會允許彆人傷害你的。”薛文宇想凶巴巴,開口語氣卻不是那樣。
話一出口,他也想扇自己一嘴巴。
乾嘛呢,不是審問麼?怎麼好像哄騙誘拐良家婦女似的?
“哦,是這樣的,大伯父接我進府,大伯母還有其他姐妹對我也都挺好,每天好吃好喝的。然後吧,有一天逛園子,就說起大姐姐的婚事來,就是原本要嫁給你那個。
然後吧,我才知道外麵傳言,說世子爺你出事,可能死翹翹在外麵回不來了。
府裡的姨娘就抹眼淚,說大姐姐可憐什麼的,進門就要當寡婦,一輩子就完了。又說我是克星,克死爹娘名聲不好嫁不出去,也挺可憐的。
她們就覺得吧,既然如此,乾嘛不把壞事兒變成好事兒呢?於是就提議,讓我代替大姐姐嫁過來。這樣,既對你們薛家有了交代,大姐姐也有了新的選擇,而我也有了個好歸宿,算是一舉三得吧!
開始呢,大姐姐不同意,大伯母也是拒絕的。
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大伯母也動心了,我想,大概是她也是因為心疼大姐姐吧。
就明著問我了,我就想啊,大伯父一家對我這麼好,我什麼都沒有,該用什麼報答呢?反正我克死爹娘的頭銜,讓我也很難找到婆家。
大伯父一家雖然待我很好,也養得起我,可是我不能賴在人家一輩子是不是?
於是,我一琢磨,還是同意了吧。
這樣我既報答了大伯父一家,也給自己找了家。於是,我就在這裡了。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信不信,那就是你們的事兒了。”牧瑩寶就跟人嘮家常似的,把事情從頭到尾的,挑重點說了一遍。
沒提她提出一萬兩銀子的事兒,也沒提要那牧錦依原標準嫁妝的事兒。
其他的,基本屬實,不用說瞎話,她說的也就一點壓力都沒有。說完,就抱著圓枕,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薛文宇。
“她撒謊,我牧家怎麼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分明是她貪圖世子夫人的身份,想頂替過來享受富貴。”牧永傑很惱火。
他也真是沒想到,這位竟然真的實話實說。她,就不擔心這樣說出來,得罪了牧家?
她怎麼不想想,就算進了薛家,薛家已經知道她是假冒的,又知道她的身份,看到了她的舉止,怎麼可能會因為保她跟牧家起衝突?所以說啊,女人就是天真,就是傻。
還真以為,進了人家,拜過堂就是世子夫人了?
“我沒撒謊,我可以對天發誓,今個這件事說謊話騙人的,吃肉被噎死、喝湯被嗆死、走路摔死、頭上生瘡,腳下流膿,成家懷不上孩子,懷上孩子生下來沒,反正不得好死就是了。”牧瑩寶毫不心虛的發著誓言。
惡毒的誓言,當然都是有所指的,總歸剛剛她沒撒謊,報應不會到她身上。
“你,你,你。”聽著牧瑩寶無比惡毒的誓言,牧永傑一張臉漲得青紫。
偏偏,他心虛,因為撒謊騙人的是他,是他們牧家。
誓言這就是一種形式,沒多少人會當真,不然世上很多人早就不存在被雷劈死了。但是,被人這樣詛咒著,誰心裡舒服啊?何況,他牧永傑的大女兒,今年也十歲了,在過三四年也到了說親的年紀。
“世子爺,我是個孤女你們也是都聽到了。若是他提出叫什麼姨娘,婢女婆子出來作證的話,我看還是彆麻煩了。那結果毫無懸念,肯定是沒人站在我這邊幫我作證的啊。
哎呀,我怎麼就這麼可憐呢?我不管了,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這事兒怎麼處理,你們看著辦吧。天下間冤死的人何其多,也不差我這一個了。”悲悲切切的說完,牧瑩寶可憐兮兮的抱著圓枕看著薛文宇。
帥哥啊,我看好你哦,你是個聰明人對不對,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心裡明鏡似的對不對?論身份地位,你也不低於他們家,千萬彆妥協,彆低頭啊!
牧瑩寶時真的孤注一擲了,所以根本沒在牧家那邊給自己留後路。她分析過,這種情況下,隻能如此,不能三心二意的。這樣運氣好還會有點勝算。
若不然的話,兩邊都得罪,炮灰是當定了。
再一個,牧瑩寶押寶在薛世子這邊還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年輕,年輕氣盛這個詞不是沒道理的。他薛世子越是文武雙全辦事沉穩,但是也不代表他眼睛裡能揉沙子。
何況,對方還是在以為他死了回不來了,才有了彆的想法的。
若是換成他父親薛侯爺,說不定就未長遠打算,暫時息事寧人,以後再慢慢算賬了。
而年輕人麼,總是比年紀大的更自信,自負!認為他就算明著跟牧家衝突,也擺得平!
“這事兒,還真是有些難辦了。”薛文宇笑了起來,看向牧永傑。
牧永傑此刻也回過神來,自己那麼激動不淡定乾嘛,越是那樣,不是越告訴這些人,心虛了麼!
“是難辦,不如聽聽世子你的意思吧。你打算如何?我相信,世子若是想聽她說實話,辦法有的是。”牧永傑乾脆把球踢給薛文宇自己。
這話,牧瑩寶聽懂了,這是激將法,刺激世子對自己嚴刑逼供啊!
世子爺?帥哥?
牧瑩寶盤腿坐在榻上,一隻手仍舊抱著圓枕,還一隻手在嘴邊,咬著手指有些緊張的看向薛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