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怨種女戰神她殺瘋了!!
太子手底下有不少謀士,這些人大多都還是有些能耐的,知道就算是謝星州的計謀給安國帶來了一場多年未見的勝利,但是在這種時候也不能公開為他說好話,隻能在暗地裡將人保下。
這是每一個謀士都懂的道理。
但是實際上,這些個人卻每一個都對著太子稱讚謝星州的不世之才,這種人一定要好好珍惜。
而且謝星州本身就是太子的人,自己手底下的人立了大功,太子若不能將人給保住,定會被其他皇子笑話。
謀士們誇完了謝星州,又誇太子。
他是太子!是儲君,這般的英明神武,怎麼可能連個手底下的功臣都保不住?!
至於那些犧牲在謝星州偉大計劃中的將士們,不過是些普通人罷了,能夠為了安國的強盛而奉獻,是他們的榮幸!
在一聲聲讓人迷失自我的恭維中,原本還不想在明麵上跟謝星州扯上關係的,也堅定了起來。
他是未來皇帝,怎麼可能連個手下將軍都保不住!
“不過能讓皇兄這般衝動,還是多虧了宋小姐!”安柔舉起手中茶杯,“我以茶代酒,先乾為敬!”
顏晗笑了笑,不過是到太子手底下的那群謀士家裡分彆走了一遭罷了,那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過於識時務,不用提示就知道該跟自家主子說什麼。
太子以為自己在朝中勢大,他出麵要保的人,絕對不會有人敢不給他麵子。
“其實我現在突然覺得,謝星州多活幾日比死了更有用。”安柔說道,“他活著,表明的就是父皇與皇兄的態度,不把安國百姓的性命當回事的態度。”
其實原本皇帝不是非要謝星州活著的,已經知道了他能打勝仗的絕妙計策,找誰用不是用?
但是隻要太子堅持,皇帝便也會猶豫,難道他堂堂一國帝王要被逼著處死為安國打了勝仗的“有功之臣”?
“現在整個朝堂之上,一定在為了謝星州是殺是留而爭吵,想來最終皇帝會下令將他的所作所為再次徹查重審一遍,而這個重審謝星州的人選,隻怕是要落在你頭上了。”
“啊?”安柔有些激動,“不至於吧?就算不把謝星州的案子交給太子,也還有其他的皇子在啊,父皇會這麼早就看到我嗎?”
“隻要有人提議的話,那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畢竟現在的七公主在所有人眼中都毫無威脅。”
“是啊,因為我是女子之身”安柔喃喃,“可是,誰會向父皇舉薦我呢?”
顏晗笑笑,沒說話。
皇宮之內,大殿上,太子正一人舌戰群儒。
太子口才不錯,但其實有些莫名,死的不過是些沒用的小兵罷了,這些文官武將們到底是在激動個什麼勁?
而安國皇帝本質上跟太子是一樣的人,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名聲和地位,士兵而已,百姓而已,隻要他們身居高位,這種炮灰要多少就有多少。
然而這父子兩個終究還是低估了人命,整個朝廷中,除了這父子倆,沒人敢出言讓謝星州活下去。
安國如今的武將雖然大多都不成氣候,但至少也上過戰場,知道戰爭的殘酷,打不過敵人而犧牲,那是他們沒本事,但是他們的兵不能因為將領的背叛而死。
看著太子侃侃而談謝星州這一戰對安國的偉大意義,大殿上,那些個站隊太子這方的朝臣們接二連三的使著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奈何太子就是看不見。
爭論不休的朝堂之上,因為太子的死保,最終皇帝果然下令要重新審理謝星州,再論他的功與過。
隻是這個查案的人選,皇子們爭搶的比較激烈,讓皇帝一時間猶豫不決,而在此時大殿上一直安靜著沒有說話的一位老太傅開口了。
“陛下,臣想舉薦七公主殿下。”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中的眾臣神色各異,有的驚詫不解,有的卻像是鬆了口氣一般。
“七公主?”皇帝皺了眉,“蔡愛卿莫非是糊塗了?她一個女子,怎能乾涉朝中大事?”
蔡太傅垂著腦袋表現的不卑不亢,“七公主雖然是女子,但是自幼也與太子及其他皇子殿下一同由臣教導過,基本的道理和政務還是懂一些的。”
“就算懂點雞毛蒜皮的東西又如何?”太子嗤笑,“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正因為七公主是女子。”太傅抬起了頭,看向坐在最上位的皇帝,“謝星州的案子看似已經水落石出,但是背後可能還另有玄機,此事已經震蕩朝野,讓哪位皇子來查,隻怕都會被不明真相的人懷疑他們是否與謝星州有所關聯,這對皇子們的名聲不不利。”
“但七公主不同,她隻是個女子,朝野之中發生的事情都與她無關,所以隻有七公主在調查謝星州這件事上才不會有失偏頗。”
聽到太傅如此這般分析了一通,皇帝也覺得他說的幾分道理,同時看向太子的眼神也變得懷疑起來。
要說眾位皇子當中誰最可能與謝星州私下勾結,那隻怕就是這個為了保住謝星州一命而一直在上躥下跳的太子了吧!
明明謝星州是皇帝親自提拔上來的年輕武將,不該私下聯係任何一位皇子。
“蔡愛卿說的有道理,那謝星州一案就交由七公主來查,眾位愛卿可有異議?”
“臣等並無異議!”附和聲一片,聲音老大了,全是先前聽了太傅的話之後鬆了口氣的那群人。
蔡太傅扭頭看了他們一圈,都是跟他一樣在朝中沒有站隊任何一位皇子的純臣。
一群老油條!蔡太傅心中暗罵,隻會等著他來當這個出頭鳥!
蔡太傅的思緒回轉,想到的是昨日與友人聚會歸家之後見到的一個小姑娘。
太傅家也是有護院看守的,但是這個小姑娘就那樣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書房,偌大的府邸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