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期許,眷戀和癡纏,就是女子心動的緣由。
有求而得的,但更多是求而不得。
有長相廝守的,但更多是天人永隔。
女子畏懼,甚至絕望於失去。
所以她們,這些芸芸眾生,無法想象,一個擁有無限生命的女子,不停地相遇,也無限地告彆的可能。
那簡直就是這世間最深的折磨啊。
但永生神女無法理解這種折磨。
因為逝去的人,就會墜入輪回。
就會成為再也不記得前世愛恨,再也不記得前世悲傷的空白魂魄。
一切誓言,一切深情,在無儘的輪回衝刷下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即便是傾儘所有,將六界改造成無憂無慮的人間天堂,但是千百萬年,億萬萬年後,文明化作塵埃,化作天地間一抹虛無,那這一切簡直毫無意義。
能對抗寂滅的,隻有‘永恒的姿態,無限的守候’。
為了對抗這寂滅,這空無一物的寂滅,永生神女將會綻放——生生世世,綻放下去。
即便是一點一點遺忘自己的記憶,消磨自己的情感,將整個人都化作沒有靈魂的絕美花朵也是如此。
彼岸花瓣,殷紅如血,在忘川河畔隨風搖曳。
忘川河水,幽綠如墨,映照著彼岸花妖嬈的身姿。
她靜靜地站立著,一襲紅衣勝過世間所有顏色。
“你為何要如此執著?
”一位白衣男子站在她麵前,眉目間滿是憂傷。
彼岸花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血色的花瓣在風中沙沙作響。
“你已經守候了無數個輪回,難道還不肯放棄嗎?
”白衣男子聲音顫抖,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
彼岸花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忘川河中飄蕩的靈魂,那些靈魂迷茫無措,卻再也想不起前世的愛恨情仇。
“你明知道,即使你化作彼岸花,也無法阻止寂滅的到來。
”白衣男子絕望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麵頰滑落。
彼岸花終於開口了,聲音空靈而悠遠“我無法阻止寂滅,但我可以選擇我的姿態。
”“你……”白衣男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彼岸花打斷了。
“我已經決定了。
”彼岸花語氣堅定,“我會在這裡,生生世世,綻放下去。
”第三十四世輪回。
第七十二世輪回。
第一百一十九世輪回。
彼岸花依舊在忘川河畔盛放,如血般鮮紅,如火般熱烈。
每一朵花瓣都記錄著一段故事,每一片花葉都訴說著一份執著。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是誰,來自哪裡,要去往何方,但她知道,自己會一直在這裡,生生世世,綻放下去。
星塵之夢再度降臨,擁有神秘預言能力的少女艾麗婭,以靈魂碎片的形式,又一次在命運的指引下,回到了這個似曾相識的世界。
這一次,她化身煉金術士,成為了優雅尊貴的格蘭特公爵的守護者。
古老的家族宅邸莊嚴肅穆,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在地板上投射出斑斕的光影。
艾麗婭身穿一襲簡潔素雅的煉金長袍,腰間懸掛著精致小巧的煉金器皿,在書房外靜靜等候。
透過虛掩的房門,隱隱約約傳來低沉的男聲,和瓷器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
“亞瑟少爺,您要的月光石我已經擦拭好了。
”一位身著管家服飾,麵容俊秀的青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將一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寶石擺放在鋪著天鵝絨的展示台上。
他正是格蘭特家族的財政官,拉斐爾。
“謝謝你,拉斐爾。
”房間內傳來了一個溫柔的男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放在第三層的第三排,左邊數第二個空位。
”“好的,亞瑟少爺。
”拉斐爾恭敬地應道,隨後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艾麗婭走進書房,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俊美得令人窒息的青年。
他有著一頭如月光般皎潔的銀發,深邃的藍色眼眸中仿佛蘊藏著星辰大海。
他身穿剪裁合體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優雅地坐在鋪著柔軟羊毛地毯的地板上,:,,“艾麗婭,你來了。
”亞瑟少爺抬起頭,對著艾麗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最近得到了一塊很特彆的紅寶石,你想看看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孩子氣的期待,令人心疼。
艾麗婭看著亞瑟少爺,心中五味雜陳。
這位格蘭特家族最受寵愛的繼承人,有著令人心疼的收集癖。
他坐擁無數珍寶,卻很少使用,隻是將它們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仿佛珍藏著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而看似精明的拉斐爾,卻暗中與邪惡的黑曜石教團有染,似乎隱藏著更深的陰謀……
即便命運之鏡蒙上層層迷霧,即便窺探的代價是燃燒僅存的神識,琉月依舊不顧一切地望向鏡中。
那裡,是璃玥破碎的魂魄,散落在無垠星河之中,微弱卻執著地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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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輕點,星河便如綢緞般流轉,仿佛仍在試圖重塑那片早已消逝的昆侖神域。
“璃玥……”琉月輕聲呢喃,聲音中滿是悲憫和無力。
曆經幾世輪回,刻印在璃玥靈魂深處的禁咒,宛如附骨之蛆般,吞噬著她微弱的神力,讓她無法真正地解脫。
琉月的指尖顫抖著,想要觸碰鏡中那抹飄搖的靈魂,卻在觸及鏡麵的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璃玥的殘魂依舊在星河中孤獨地飄零,如同一片無根的落葉,隨波逐流,卻始終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她在等待,等待著什麼?
是神力的回歸,讓破碎的靈魂得以重聚?
是星軌的變動,指引她找到破除禁咒的契機?
還是,隻是單純地等待著禁咒之力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
琉月不知道,她隻能一次又一次地轉世,在漫長的歲月中,如一個旁觀者般,見證著昆侖神域的興衰更迭,眼睜睜地看著璃玥的殘魂在希望和絕望之間掙紮。
那抹孤寂的身影,如同刻在了她的靈魂深處,揮之不去,也讓她不禁自問究竟要怎樣,才能打破這輪回的詛咒,讓璃玥獲得真正的安寧?
月靈泉,自古便流淌於昆侖之巔,泉水清澈如許,映照著漫天星辰,宛若銀河落九天,美得令人心醉。
傳說中,那守護著神諭之境的鏡花水月,便被封印於這月靈泉底,萬年來固若金湯,不曾動搖半分。
然而,此時此刻,月靈泉竟乾涸了。
原本波光粼粼的泉眼,如今隻餘下一片龜裂的土地,訴說著令人難以置信的真相封印,破碎了。
月圓之夜,本該光芒萬丈的鏡花水月,此刻卻化作點點星光,如螢火般飄散在空氣中,美麗卻透著徹骨的淒涼。
它們如夢似幻,最終消散於無形,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目睹這一切的雲汐,心如刀絞,美眸中盈滿了淚水。
她難以相信,那守護了三界萬年的封印,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破碎了。
“不可能,這絕非魔界餘孽所為。
”雲汐喃喃自語,月靈泉的封印,即便是魔尊親臨也無法輕易撼動,更何況如今魔界式微,更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難道說……”雲汐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是靈力!
一定是靈力出了問題!
”這些日子以來,雲汐修煉之時,總覺得靈力運轉滯澀,吸收困難,起初她隻當是自己修煉遇到了瓶頸,卻沒料到竟是這般的緣由!
靈力,乃是三界萬物生長的根本,若是靈力枯竭,那將不僅僅是封印破碎這般簡單,而是會引發一場席卷三界的浩劫!
而以現在雲汐的眼光來看,或許是女媧一族遭逢大劫,神器‘無涯之泉’也隨之消散於天地之間,曾經靈氣充盈的雲夢大陸,如今已尋不到它的半點蹤跡。
沒有了“無涯之泉”滋養,雲夢大陸的靈脈日漸枯竭,曾經生機勃勃的土地也逐漸變得荒蕪。
儘管金烏依舊散發著光和熱,但失去了靈脈的滋養,雲夢大陸再也不複往日的生機,萬物凋零,一片死寂。
就這樣,千年時光悄然流逝,雲夢大陸的靈氣也逐漸枯竭,最終走向衰敗。
而就在此時,封印著遠古魔神碎片的昆侖雪山,也終於迎來了崩塌的時刻。
然後……“轟隆——”雲汐親眼目睹了昆侖雪山崩塌的瞬間,無數閃爍著暗紅色光芒的碎片,如同流星般劃破天際,最終消失在金烏的光芒之中。
僅僅過了三日。
原本光芒萬丈的金烏,被黑暗徹底吞噬。
沒有驚天動地的震動,也沒有毀天滅地的衝擊,金烏仿佛隻是做了一場噩夢,在睡夢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和熱,最終歸於沉寂。
從此以後,雲夢大陸陷入永夜,光明不再。
一切都變得冰冷,死寂。
但對於輪回內的生靈而言,這一切都毫無意義,他們早已習慣沒有靈氣的世界,即使月華徹底消散,夢魘輪回依然會無情地持續下去。
無論是化作夢魘的月神,亦或是迷失其中的夢境之主,他們的靈魂碎片仍然被牢牢禁錮。
即使他們的記憶和情感都已扭曲,變成了常人無法理解的碎片,但輪回的齒輪依然無情地轉動。
就這樣,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輪回降臨。
“鏡花水月”深處,雲夢大陸毀滅的萬年之後,命運的轉機悄然出現。
哢嚓——對於輪回中的生靈來說,這或許隻是一聲微不足道的輕響,或許是山石滾落,或許是枝椏斷裂,轉瞬便被風聲掩蓋。
但對於夢境之主和月神來說,他們卻清晰地聽到了靈魂深處傳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然後,他們看見了……“鏡花水月”如同水晶般剔透的表麵,出現了一絲清晰可見的裂紋。
起初,裂紋細如發絲,轉瞬之間便蔓延開來,如同蜘蛛網般密布。
晶瑩的碎片剝落,“鏡花水月”的倒影開始扭曲,原本靜止的畫麵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麵,蕩漾起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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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境之主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無法抑製的恐懼。
他看到,那些原本如夢似幻的景象,此刻正如同崩塌的山嶽般傾倒,五彩斑斕的光點如雨般墜落,將這片虛無的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
“結束了……”化作夢魘的月神,此刻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解脫。
她那雙原本空洞的銀色眼眸中,此刻竟流露出一絲釋然。
積蓄了萬年的月光之力,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將“鏡花水月”徹底衝垮。
轟——震耳欲聾的巨響在靈魂深處炸裂,夢境之主和月神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掀飛,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鏡花水月”化作漫天碎片,最終消散在這片虛無之中。
與此同時,一股無法言喻的吸力將他們吞噬,眼前的景象如同走馬燈般飛速倒退,最終歸於一片黑暗。
而對於輪回中的生靈來說,世界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們抬起頭,看著原本灰暗的天空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刺眼的光芒傾瀉而下,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色彩。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耀眼的光芒,那是屬於月華的光芒,那是屬於希望的光芒,但也是屬於毀滅的光芒。
下一刻,光芒吞噬了一切。
雲夢大陸,連同那無儘的夢魘輪回,一同化作飛灰,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原來如此……”凝望著這一幕,就連一向清冷的月神,也不禁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低聲呢喃道”並非是我的天命,而是這片星穹的宿命嗎……”而雲汐卻美眸圓睜,緊緊盯著一個方向。
一個她一直都在期盼的方向。
他終於出現了。
一團夢幻般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用邏輯去推測的流光……正以一種凡人難以想象,無法了解其軌跡的方式,朝著秘境的中心,星海的中心,緩緩靠近。
那是……星河之靈。
原本一直守護在秘境之外的星河之靈。
千年的時光,他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回應。
哪怕是星河碎片衝破封印,將星海之核化作星隕之淵的這百年間,他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千年之後,秘境崩塌,他才終於有了動靜。
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軌跡,朝著“星隕之淵”而去。
”這一次,雲汐並沒有因為注視到星隕之淵而停下“預知之眼”,雖然她也的確快到極限,可靈犀之力的加持足以讓她持續到現在還有些許餘力。
但是事到如今,即便是以她的聰慧,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代表著什麼——星河碎片將星海之核化作星隕之淵,秘境崩塌,外界一直守護的星河之靈也突然開始行動,緩緩沒入星隕之淵……這一切,似乎早已注定。
說起來,雲夢仙子算不上什麼名門望族之後,但實際上,她與兄長雲舒同為避世隱族的後裔,受神君玄淵庇護已有百年。
近來,九幽魔域蠢蠢欲動,不知從何處得知了雲夢仙子的身世,竟派人潛入玄淵神君的洞府,意圖策反雲夢。
可令魔族萬萬沒想到的是,雲夢仙子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
彼時,神君玄淵正在閉關修煉,聽聞此事後,隻淡淡傳音道“若你心中有所顧慮,我可送你們兄妹二人去往安全之地。
”此事本該就此作罷,誰知卻被天樞星君無意間撞破。
那日,天樞星君奉命前來送遞仙草,恰巧撞見雲夢仙子神色匆匆地從玄淵神君的書房中走出,手中還捏著一枚未燃儘的傳音符。
好奇之下,天樞星君便偷偷用仙法探查了一番。
傳音符上,赫然寫著雲夢仙子拒絕九幽魔域的理由。
“兄長說得對,我們兄妹二人這條命,都是神君救的,又豈會背叛神君,投靠魔族?
”雲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雲夢輕輕歎了口氣,眉宇間滿是憂愁“可是哥哥,我怕……我怕自己經受不住誘惑,最終還是會背叛神君……”聽到這裡,天樞星君不禁心頭一驚。
原來,雲夢仙子拒絕魔族,並非簡單的忠誠,而是因為害怕自己會背叛神君?
這份感情,未免也太過……“傻丫頭,我們這條命都是神君給的,若是沒有神君,我們早就死了。
如今,神君便是我們唯一的信仰,你又何必想太多?
”雲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寵溺,更多的是堅定不移的信念。
是啊,神君是他們唯一的信仰。
為了神君,他們可以放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天樞星君看著手中漸漸熄滅的傳音符,心中五味雜陳。
雲夢兄妹對玄淵神君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簡單的忠誠,更像是一種近乎偏執的愛戀。
隻是,究竟是什麼樣的魅力,能讓雲夢兄妹如此死心塌地,甘願為奴為婢,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而那神秘莫測的玄淵神君,又是否知曉他們這份深藏心底的愛戀呢?
“但凡花心一點,恐怕都用不著我,直接魂飛魄散啊……”雲夢仙子一邊在腦海中回放著方才看到的畫麵,一邊暗自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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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的後宮看上去還挺難搞定的,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他怎麼能完美協調……不過仔細想想,天帝大人清冷寡言卻用情至深,對每個仙妃都關懷備至,以天界的戒律來說,當真算得上是癡情不渝的典範,不惹麻煩也是正常。
這一切,對於雲夢仙子來說頗為有趣,但對於一旁的天帝而言,就有些不明所以。
他看著眼前這位新晉仙子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偷笑,實在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他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異常——這些,似乎並非未來……而是過去!
雲夢仙子的視角,其實看不到淩霜仙子本身,但是通過與淩霜仙子關係匪淺的幾位仙君的反應便可以推測,而天帝也隱約能看出,這一切似乎與他們當初封印九幽魔淵的計劃有關。
那已經是上萬年前的事情,而且發展似乎與現實不同。
難道說……是另外一種可能性?
天帝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與疑惑,繼續順著雲夢仙子的視角去看。
畫麵中,雲霧繚繞,仙氣氤氳,一座巍峨的宮殿若隱若現,那是淩霜仙子的寢宮——驚鴻殿。
殿內,氣氛沉悶,幾位仙君麵色凝重,似乎在商議著什麼要事。
這命運軌跡中,大部分事情的發展順序都一樣,九幽魔淵封印一事,淩霜仙子如同最初那般沒有過多參與,隻是與雲華仙君在最後一同進入九幽魔淵,與魔族激戰,最後和紫薇仙君等人一同,見證了天璿聖女的隕落。
“雲夢仙子在心中驚呼,天璿聖女可是天帝的親妹妹,怎麼會隕落在九幽魔淵?
在這過程中,燼滅魔尊睜大了眼睛,威嚴的魔尊大人竟也成了好奇的吃瓜群眾。
即便是他也並不知道落星海秘境中的諸多隱秘,而汐月仙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隕落,那豈不是說,伊蓮仙子根本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開創了這條與眾不同的靈修之路,而不是如他們所想,繼承了月神與汐月仙子的衣缽?
如此想來,自己敗在她手上,倒是真不冤。
而命運的轉輪,也就此開始轉動。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或許就是命運的“捉弄”,魔界那邊的消息泄露了——知曉了汐月隕落消息的天璿宮新一代弟子,由霜月仙使帶隊,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落星海,連一向超然世外的格蘭特島主都被控製,整個落星海和秘境被徹底封鎖。
甚至,有傳言,女帝陛下都被這消息驚動,將親自來到這偏遠的落星海。
按理說,以女帝陛下的實力,下一秒就應該到了。
但是伊蓮知道,這個時候的星君恐怕還在九天之上平定玄火,要等到自己出發去帝都的時候才能回來,帝都的應該隻是他留下的一個幻影。
仔細想想,星羅萬象盤的預言也就是那時候出現的,星君應該也是知道了依水寒潭和落星海秘境的消息才出發回帝都的,而自己也恰好就是在對方回來後的那段時間立刻感知到了危險,才回到家族閉關修煉。
多重命運交織成的畫卷,隻有擁有預言之眼的人才能窺探其全貌。
但對於淩霜雪來說,這卻是最殘酷的詛咒——她雖然擁有能夠預見未來的天賦,卻被家族視為不祥之兆,囚禁在冰冷的霜雪閣中,無法踏足外麵的世界,更無法追求自己的幸福。
想要擺脫命運的束縛,隻有一條路可走。
逃往神秘的月影森林,傳說中月神居住的地方!
這個選擇,或許就決定了她命運的走向,而淩霜雪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前往月影森林的路。
然後……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怎麼會是你?
”月光如水,傾瀉在林間,一位白衣勝雪的男子憑空出現,他有著一雙清冷如月華的眸子,此刻正震驚地望著眼前的黑衣少女。
“你竟然找到了這裡?
我從未預見過你的到來!
”月神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
淩霜雪站在他麵前,黑色的鬥篷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清澈的眸子,平靜地與他對視。
“不,為什麼你的預言中看到了這一切,卻依然選擇來到我的麵前!
”月神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焦急,他無法理解淩霜雪預言的真諦,他以為她能看透所有未來的可能性,所以他不明白,既然已經預知了結果,為何還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月光在林間投下斑駁的影子,仿佛在訴說著時間的流逝。
忽然,月神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預言……你看到了我們之間的羈絆,看到了我將要經曆的命運,所以你來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釋然,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苦澀。
抬起頭,月神望向深邃的夜空,仿佛穿透了時間與空間,“在你的預言中……我將經曆漫長的歲月,見證世間悲歡離合嗎?
”“是的。
”淩霜雪的聲音很輕,卻堅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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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輕輕頷首,她清澈的雙眸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幽夜星河加入璿璣宮後,很快就得到了這一代宮主的關注,而作為和流雲穀和天星閣有一定淵源的“臨時盟友”,她得以麵見深居簡出的璿璣宮主。
然後,便是扶搖直上。
璿璣宮主的性格注定她不會在乎星河的天賦有多麼驚世駭俗,而是波瀾不驚地將其接納。
而星河也毫無疑問地迅速成長,在幫助璿璣宮解決了許多內部矛盾和修煉資源分配問題,還有突破修煉瓶頸相關的秘法研究後,直接被她欽定為少宮主,接下來就是與其他長老的候選人競爭,爭奪宮主之位的繼承權。
白玉鋪就的演武場上,靈氣氤氳,彩旗飄揚,璿璣宮上上下下齊聚於此,見證這百年一度的盛事。
星河一身素白長裙,腰間佩著一枚白玉令牌,更襯得她氣質出塵,宛若九天玄女臨凡。
她對麵站著的是大長老的嫡孫,一身金袍,手持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正是璿璣宮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的人物——蕭景琰。
“星河師妹,請賜教!
”蕭景琰劍眉星目,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
星河微微一笑,清冷的聲音如珠落玉盤“蕭師兄,請。
”話音剛落,蕭景琰便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來,長劍揮舞間,劍氣縱橫,直逼星河麵門。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這蕭景琰果然名不虛傳,一出手便是殺招。
然而星河卻似早有預料,身形輕盈地向後一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劍。
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銀色長鞭,手腕輕抖,長鞭如靈蛇般纏繞上蕭景琰的長劍,輕輕一帶,便將他手中的長劍挑飛。
“這……”眾人皆是一臉不可置信,這幽夜星河竟然如此輕易地就化解了蕭景琰的攻勢?
蕭景琰也是一驚,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手腕一翻,想要召回長劍。
然而星河卻並不給他這個機會,長鞭如影隨形,將他牢牢地困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