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應該不太可能,畢竟就連師父也無法輕易感知,但倘若婆婆與上古神器天星鐲的傳說並非虛構,而且直至如今還流傳著祭拜神器的儀式與秘法的話……“或許,從婆婆那裡,可以探聽到一些關於天星鐲的線索?
”琳兒美眸中閃過一絲希冀。
微微搖頭,琳兒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
等她下次回到雲夢澤時,肯定已經突破金丹期,與那些隱世不出的前輩高人比肩——到時候,無論是詢問天星鐲的事情還是其他,都更有底氣。
金丹期,才是她目前最要緊的目標。
告彆了雲夢澤,琳兒與送行的隊伍也準備分道揚鑣。
“琳兒姑娘,一路保重。
”一位中年修士抱拳說道,他是這次與琳兒一同前往雲夢澤的領隊,為人十分穩重可靠。
“嗯,諸位也請多加小心。
”琳兒微微一笑,向眾人點頭示意。
靈鹿溫順地馱著行囊,緩緩離開了隊伍,走向另一側的密林,而隊伍中那位活潑的少女則調皮地向琳兒揮手告彆“祝願琳兒姐姐下次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金丹期的高手啦!
”說完,她掩嘴輕笑,連帶著隊伍中的其他幾位年輕修士也善意地笑了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難事。
”琳兒自信地笑了笑,駕馭著靈鹿,漸漸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中。
“倒不如說太簡單了,是在小瞧我嗎?
”尹恩也掩唇輕笑著對她們揮手告彆“下次祈願選個難一點的,我才更有動力。
”鸞鳥車輦從岔路離開,與送行的隊伍漸行漸遠。
尹恩坐在車中,向來安仙境出發。
“沒想到小姐也挺會說笑的。
”遙遙注視著鸞鳥車輦離開的背影,剛才被尹恩的話震住的阿嵐咋舌道“我還以為小姐就一直隻會那平靜的微笑,說些滴水不漏的話,沒想到也會和我們開玩笑啊。
”“也不能太看表麵。
”侍衛長看上去也頗為感慨,他拍了拍阿嵐的肩“最近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也算不上辛苦,咱們家小姐總比那些驕縱的大小姐好伺候……回去吧。
”微微點頭,送行的隊伍也走上屬於他們的歸途。
……南潮七七三年,五月十四日。
瑟塔爾帝國頂級織繡坊“錦瑟坊”的內部會議發生了一場地震,南方總管事引咎辭職,三位坊主接受調查,首席織繡大師雲舒大師連帶其團隊被皇家織造局帶走遭受審訊,再次歸來時已被褫奪大師稱號,旗下的私人織繡工坊也被查封。
這是足以引起帝國南部絲綢業震蕩的大事,可它卻僅僅是雲家內部的一場地震的餘波。
十六日,天邊最後一絲霞光也沉入了雲夢澤深處,夜幕如濃墨般傾瀉而下,為這片靈秀之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聖女結束了與延疆仙門的會晤,匆匆踏上歸途。
她一身素白衣裙,蓮步輕移,周身靈氣氤氳,仿佛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然而,誰也不曾料到,僅僅數個時辰後,原本應該回到雲夢澤中心的聖女,卻被人發現身負重傷,奄奄一息地躺在結界處,素白的衣裙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十七日,織夢人公會長老會的大門再次開啟,氣氛卻比之以往更加凝重。
長老們神色各異,竊竊私語聲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
最終,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緩緩起身,渾濁的雙眼中透著一絲精光,“經長老會一致決定,南方總會長一職由……”他頓了頓,聲音洪亮地宣布道,“由皇家織夢司司命,陸雲帆繼任!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熟悉帝都織夢圈的人都知道,陸雲帆不僅是天星閣閣主星沉的家族後輩,更是他的親傳弟子,此番空降南境,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
十九日,本應坐鎮東海蓬萊仙島,守護一方的天星閣少主星沉,卻意外現身帝都皇宮。
他一身玄衣,麵容冷峻,與身旁身著淺紫色衣裙的女子並肩而立,女子容顏傾城,氣質清冷,正是如今的落華穀穀主——沈清漪。
二人之間氣氛微妙,看似親近,卻又隱隱透著一絲疏離。
這一幕,讓不少暗中觀察的世家子弟摸不著頭腦,紛紛猜測二人此行的目的。
星沉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帝都?
他和沈清漪之間,又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往?
這些疑問在帝都世家間流傳,卻始終無人能給出答案。
然而,這件本該轟動整個帝都的事件,很快便被另一條消息所掩蓋——神隱之境對人間界邊境的進攻,再次拉開了序幕。
迷霧森林以東,本就動蕩不安的局勢,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戰爭的陰雲籠罩著大地,百姓人心惶惶,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卻隻關心著自身的利益,對於這場浩劫,他們關心的,隻是迷霧森林以東的領地,是否會落入神隱之境手中。
就在這暗流湧動之際,一個消息悄然傳出,在刻意的隱瞞和無數真假難辨的消息掩蓋下,幾乎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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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夢人公會南境副會長一職,悄然易主,而新任副會長的名字,卻讓所有人感到無比熟悉——沈清漪。
沒有人知道,沈清漪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坐上這個位置的,也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而就在同一天,一個由雪魄寒玉製成的小小錦盒,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離開了帝都,一路向南,最終消失在迷霧森林深處。
“雲夢仙子!
”巡城的守衛認出雲夢仙子,他們都很清楚,對方是青蓮上仙的弟子,也是本地的護法仙使,雖然理論上隻是輔助仙界管理人界,但對於他們這些普通小仙來說,也是毫無疑問的上仙。
——更不用說他們的頂頭上司,護城隊的雲嵐仙子也是雲夢仙子的師妹。
一位身著輕紗羅裙,眉間點著精致花鈿的少女走上前,恭敬地笑著“仙子駕臨,可是要出城?
現在已近黃昏,正門關閉,不如讓我帶您去另一邊……”“不必了,我這次來是帶我這小徒兒見見世麵。
”雲夢仙子抬手,打斷對方的殷勤“今日有幾株‘妖花’?
我猜應該不少。
”她語氣淡淡道“帶我們去看看。
”少女側眼看向伊雪,她似乎想到什麼,便掩唇輕笑,低聲道“可是那位從妖花手中逃脫還反擊的姑娘?
我說今天怎麼妖花那麼多。
”她識趣地沒有多話,而是為雲夢仙子與伊雪帶路。
落華城的城牆曾在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戰中,因魔族攻擊損毀嚴重,北側與東側的城牆至今為止都沒有完全修複,唯獨西側因為毗鄰妖花聚居地,故而優先修複。
但即便如此,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雲夢澤外圍的幾處陣法節點仍未完全修複,僅僅隻是設下簡單的結界,圍出一塊空地,由一座通向外界。
這裡就是雲夢澤與外界私下交易靈草的地方。
我環視四周,中央是一座散發著淡淡靈氣的水榭,周圍精心布置著各式各樣的靈草,五顏六色的靈光閃爍,如夢似幻。
幾位靈植師低聲交談著,不時輕嗅著花香,衣袂飄飄,宛若謫仙。
倏地,一陣清風拂過,傳送陣亮起耀眼的白光。
身穿青色長袍的仙門弟子走進傳送陣,登時令原本低聲交談的靈植師們神情一愣,幾位靈植師似乎打算上前打招呼,但看見弟子們冰冷的神情後便安靜下來,帶著好奇與緊張地看向我們這邊。
——難道是有貴客駕臨?
我心中暗自猜測,這幾位仙門弟子雖然修為算不上頂尖,但周身散發出的淩厲氣勢,絕非尋常仙門可比。
即便是外界那些名門望族想要購買雲夢澤的靈草,一般也是差遣下人前來才對……“阿雲,今日的月露凝結了幾滴?
”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隻見一位身姿修長的白衣女子,在弟子的簇擁下,緩緩步出傳送陣。
她麵容清麗絕俗,眉目如畫,卻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宛若九天之上的謫仙,周身散發著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壓。
弟子徑直走到一位氣質出塵的靈植師身前,恭敬道“師尊,這位便是負責培育‘月露’的靈植師。
”“啊?
”那位靈植師顯然沒想到居然是自己被師尊親自過問,她愣了好一會,才在弟子的提醒下反應過來,有些受寵若驚地對著師尊行禮道“師,師尊,請,請過目……”她慌亂地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玉盒子,雙手捧著,遞到白衣女子麵前。
盒子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隱隱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一看便知是用來盛放珍貴靈草的。
是修仙世界還是都市生活?
人物之間發生了怎樣的衝突?
是緊張刺激,還是輕鬆幽默?
戒律堂內,氣氛凝重。
月華仙子聲音清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天道輪回,因果報應,他們今日之果,皆是往昔之因。
”她目光掃過身旁的雲舒,問道“看清楚了嗎?
心中可有感悟?
”仙子隨手揮出一道靈光,化作幾枚上品靈石,令在場的弟子和守門的童子感激涕零,她帶著看上去仍然心有餘悸的雲舒離開戒律堂“切莫以為宗門之內便可高枕無憂,更不可獨自一人外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萬事需得小心謹慎。
”沿著山路蜿蜒而上,月華仙子突然問道“可還記得回去的路?
”離開戒律堂,來到繁華的落霞峰,月華仙子停下腳步,輕輕拂開一直牽著雲舒的手,柔聲問道“要不要我讓你的師姐送你回去?
”“記得。
”雲舒低聲回應,眼神卻有些閃爍“不用了,謝謝師尊。
”月華仙子點頭“那你便早些回去吧,近日切莫再獨自一人四處走動。
”“嗯嗯,弟子知道了,師尊。
”雲舒乖巧地應道。
月華仙子注視著雲舒乖巧應答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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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雲舒忍不住回頭,發現師尊還在原地注視著她,這才吐了吐舌頭,加快腳步跑遠了。
“這丫頭,真是拿她沒辦法……明明答應的好好的,卻還是偷偷溜走了。
”月華仙子望著雲舒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唇邊卻泛起一絲寵溺的笑意。
注視著琳琅消失的方向,雲夢仙尊輕搖團扇,遮住嘴角一絲苦笑,她心中暗道“這丫頭,古靈精怪,根本沒有表麵上這般柔順。
”月光如水,傾瀉在雲夢仙尊身上,為她素白的衣衫鍍上一層銀輝。
“這玲瓏心思和絕世容顏,若是還在九重天……怕是天帝的宴會也少不了她一席之地,追求她的仙君更要從天宮排到東海了。
”雲夢仙尊微微閉眼,腦海中浮現出昔日天宮的繁華景象,仙樂飄飄,衣香鬢影,而她,則是眾星捧月的焦點。
想到此處,雲夢仙尊輕歎一聲,眉宇間染上一抹落寞“罷了。
”語氣中滿是無奈與苦澀。
“若真如此,我這個被貶下凡塵的仙尊,又如何能收她為徒呢?
”她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一絲落寞。
她轉身,曼妙的身影消失在雲夢洞府,隻留下空蕩蕩的洞府,在月色下顯得更加清冷。
雲夢仙尊的感慨,琳琅自然無從知曉。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夜風拂過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
琳琅穿過幽靜的竹林回到自己的住處,推開木門,月光灑進屋內,照亮了房間的一角。
她掩上門扉,長舒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這凡間,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呢!
”琳琅眸光流轉,顧盼生輝,哪裡還有半點在雲夢仙尊麵前的乖巧姿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和隱藏在眼底的野心。
“看來,她也發現了……我並非姐姐……”琳琅低聲呢喃,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腰間佩戴的一枚玉佩,那是姐姐的遺物,也是她身份的象征。
想起雲夢仙尊試探她的那些話語,琳琅嘴角的笑意更濃。
這點,早在琳琅決定頂替姐姐拜師學藝時,就已經預料到。
她從未想過要永遠隱藏身份,她要的,是利用這個身份,獲得更大的力量,更高的地位。
“但隻要她不露出破綻,誰又能懷疑到我頭上呢?
”琳琅將玉佩緊緊握在手心,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隻是……她為什麼要女扮男裝,隱藏身份呢?
是為了躲避仇家,還是另有目的?
琳兒凝視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清冷的光輝映照著她絕美的容顏,卻掩蓋不了她眼底深處的一絲落寞。
她守護的,從來都不是什麼上古傳承,而是那段與雲卿師兄禁忌的愛戀……為了保護這段感情,她編造了獲得上古劍仙傳承,並憑此擊退入侵的魔族的故事。
這謊言聽起來荒誕,卻與事實完美契合。
畢竟,誰又能想到,當年那個被視為廢人的她,竟能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擊退來勢洶洶的魔族大軍呢?
一時間,整個修仙界都為之震動。
上古傳承,那可是傳說中能讓人一步登天的存在!
無數修仙者趨之若鶩,想要一探究竟,但都被琳兒以閉關修煉為由拒絕了。
宗門長老也曾多次試探,都被琳兒不動聲色地化解。
她深知人心難測,魔族一日未除,她就一日不能放鬆警惕,更不能將雲卿師兄牽扯其中。
好在,宗門上下對她的謊言深信不疑,加強了戒備,日夜搜尋魔族殘餘勢力的蹤跡。
而那些魔族,似乎也真的銷聲匿跡,再無動靜。
“無論如何,魔族之事絕非表麵這般簡單……”琳兒輕蹙眉頭,月光下,她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寒光,似是看透了什麼,卻又很快隱去,隻留下一片深邃的思索。
“待我突破化神期,便親自去探尋真相。
”琳兒喃喃自語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這些年來,她的修為日益精進,早已今非昔比,相信總有一天,她能揭開所有的謎團。
而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安心修煉,以最強的姿態迎接未來的挑戰。
畢竟,唯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守護她想要守護的一切……
這月露草,果然名不虛傳。
伊琳輕輕撚起這株通體瑩白的靈草,入手一片冰涼,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其中流轉的淡淡銀輝。
這月露草,隻有在月圓之夜,吸收了足夠的月華精華,才會顯現出這般奇景,百年難得一遇,更彆說要完好無損地保存下來,更是難上加難。
為了留住這來之不易的奇珍,伊琳決定用最穩妥的方法——月光凝露之法將其煉化,以求最大限度地保留其藥性。
此時,希利亞德和埃蘭應該還在迷霧森林外圍曆練吧。
想著,伊琳唇角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目光卻落在了手上那雙銀絲手套上,歲月無情,竟連這秘銀織就的手套都磨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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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摘下手套,露出纖細白皙的雙手,指尖輕點,一道靈力便將月露草托起,懸浮在半空中。
月光透過窗欞,輕輕灑落在伊琳專注的側臉上,給她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隻見她指尖翻飛,如穿花蝴蝶般舞動,將月露草上沾染的雜質一一剔除,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對待一件珍愛的藝術品。
每一片葉,每一寸根莖,都被她仔細地清理乾淨,沒有一絲遺漏。
隨著伊琳的專注,月露草在月光下散發出愈發瑩潤的光澤,仿佛一顆夜明珠般,散發出清冷的靈氣,令伊琳心中更加期待。
“可惜了,若是能有一尊上好的白玉丹爐,再配以九天玄火煉製七七四十九日,這月露草的效力還能更上一層樓……”伊琳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低聲喃喃自語。
儘管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和條件,還無法將這株月露草的效用發揮到極致,但伊琳心中依舊充滿了期待。
畢竟,這樣一株百年難得一遇的靈草,即使隻是簡單煉化,也足以令無數修行者趨之若鶩了。
“凝露花茶雖然清淡,卻最能品出花香的純粹。
”琳兒輕嗅著手中凝露花茶的芬芳,清澈的眸子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許。
她總是對未來充滿希望。
沏好香茗後,琳兒輕啟檀木盒,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月華石,在燭火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師叔贈予的月華石,每一顆都價值不菲,再加上師父留下的那些珍貴靈草,應該足夠支撐她開一家小小的香料鋪了。
在氤氳茶香中,琳兒的目光落在了師叔臨行前贈予她的那個香囊上。
“師叔說,這凝魂香囊能助我修煉心香感應,可它究竟有何奇效呢?
”琳兒纖指撫摸著香囊上繁複的花紋,陷入了沉思。
琳兒自幼便覺醒了“心香感應”的天賦,但她總覺得這天賦還有許多未被發掘的潛力。
多年來,她不斷嘗試著用不同的香料來刺激心香感應,也逐漸摸索出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心香體係。
開啟心香感應後,琳兒能感受到周圍的情緒波動,如同各種香氣般,或濃烈,或清淡,或溫暖,或冰冷。
喜悅是清甜的花香,悲傷是苦澀的藥香,憤怒是辛辣的香料氣息……而有一種情緒,卻像金色的霧氣般,神秘莫測,難以捉摸。
“世間罕見,宛若天露凝結而成的幽蘭香氣……”琉歌輕喃著,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一枚古樸的戒指,那是她偶然間得到的寶物。
她知道,這幽蘭香氣代表著首飾品階的高低,卻無從得知它究竟高到何種地步。
聽說整個王都,也隻有兩件首飾能夠散發這般清幽的香氣,一件收藏於皇家寶庫,一件則被譽為神匠歐冶子的傳世之作。
而其他地方的首飾,最多也隻是散發著桂花、茉莉的香氣,與這幽蘭香氣相比,簡直如同螢火之光與皓月爭輝。
按照琉歌目前已知的,首飾的品階由低到高依次是丁香、水仙、桂花、茉莉、山茶,而這幽蘭香氣,無疑淩駕於所有香氣之上。
至於是否存在著比幽蘭香氣更高級彆的香氣,琉歌不得而知,也從未接觸過。
直到遇見了她的老師——希利亞德。
那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琉歌第一次見到希利亞德,便被他身上那清幽淡雅的香氣所吸引。
那不是任何一種已知的香氣,卻與幽蘭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宛若清晨雨後,清風拂過荷塘,帶來陣陣清蓮的幽香。
“清蓮香氣……難道說,還有比幽蘭更高階的存在?
”琉歌心中泛起陣陣漣漪,這清蓮香氣,究竟是何種品階?
是超越了幽蘭的存在,還是與幽蘭並列,代表著另一條道路?
一連串的疑問在琉歌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這清蓮香氣,就如同一個謎,深深地吸引著她去探索。
不同於幽蘭香氣的清冷高貴,這清蓮香氣,反而透著一股溫暖和煦,如沐春風。
琉歌隱約覺得,這清蓮香氣的出現,並非偶然。
果不其然,在之後的祈福儀式上,琉歌體內沉睡已久的力量,竟然因為這股清蓮香氣而覺醒。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扇全新的大門正在緩緩打開,通向一個未知而又充滿誘惑的世界。
“老師……”琉歌抬起頭,望向不遠處正在觀察藥草靈植的希利亞德,目光中充滿了求知的渴望。
她知道,自己與這清蓮香氣,以及那隱藏在香氣背後的秘密,已經牢牢地綁定在了一起。
桌上,十隻精致的錦囊整齊排列,每一隻都繡著不同的花樣,針腳細密,栩栩如生。
淡青色的流蘇隨著輕微的呼吸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雲舒拿起一隻繡著並蒂蓮的錦囊,輕輕打開,一股清幽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沁人心脾。
香囊中,細膩如霜的白色粉末散發著淡淡的柔光,仿佛月光傾瀉而下,彙聚成這方寸之間的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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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月華香露,傳說中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據說,它采自深山幽穀中的一種奇花,花瓣在月圓之夜吸收天地精華,化作晶瑩剔透的露珠。
隻有技藝精湛的香師,才能將這轉瞬即逝的靈物封存,製成這彌足珍貴的月華香露。
雲舒纖細的手指輕輕撚起一點香露,放在鼻端輕嗅。
清香淡雅,卻又帶著一絲無法言喻的溫暖,仿佛情人的低語,在耳畔久久縈繞。
聽說,月華香露有多種用法,可製香,可入藥,亦可直接服用,皆有凝神靜氣、安撫心神的奇效。
這幾日,雲舒一直被繁雜的事務擾得心緒不寧,此刻聞到這清幽的香氣,煩躁的心緒竟也奇跡般地平靜下來。
她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所有的疲憊都被這香氣帶走,隻留下滿心的寧靜與平和。
這香氣,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仿佛來自遙遠的記憶深處,帶著淡淡的哀愁,卻又充滿了溫暖和希望。
雲舒知道,這香氣中,除了月華香露本身的功效,更重要的是那份深深的思念和牽掛,那是隻有一個人才會有的味道。
“謝謝你,我會好好珍藏的。
”雲舒對著空氣輕聲說道,仿佛那個人就在身邊,從未離開。
她取出一隻繡著蘭花的錦囊,小心地打開,倒出少許香露,放入香爐中。
隨著嫋嫋青煙升起,香氣漸漸彌漫開來,整個房間仿佛都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月華之中,寧靜而祥和。
雲舒沏上一壺清茶,坐在窗邊,靜靜地感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窗外,月色如水,清風徐來,帶著花草的清香,和著香爐中散發出的淡淡幽香,交織成一曲靜謐安詳的夜曲。
雲舒輕輕地啜飲著香茗,目光溫柔而堅定,仿佛在等待著什麼,又仿佛什麼都在掌握之中。
等待,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尤其是當你心中充滿了希望的時候。
夜幕低垂,一輪玉盤似的圓月高懸夜空,柔和的月光如銀輝般傾瀉而下,為萬物披上了一層輕紗。
繁花似錦的花園中,清風徐徐,送來陣陣馥鬱的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花團錦簇的花架下,一方白玉雕琢的石桌靜靜地擺放著,桌上,一尊精致小巧的玉鼎正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暈。
鼎下,一縷淡紫色的火舌輕柔地舔舐著鼎身,仿佛是在輕撫一件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