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之力,守護!
”艾莉西亞高舉手中的月影長弓,銀白色的光芒在她身上綻放,形成一道巨大的月牙形護盾,將祭壇和周圍的騎士們籠罩其中。
”暗影魔瘋狂地攻擊著月牙護盾,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艾莉西亞咬緊牙關,竭儘全力維持著護盾,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雲舒盤膝而坐,素手輕撫著膝上長劍,試圖平複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
自從幾日前夜觀星象,發現異動後,她心中便一直籠罩著一股揮之不去的不安。
“小姐,魔物來襲!
”侍女青禾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語氣急促,“數量不多,像是先鋒部隊。
”“哦?
”雲舒美眸微抬,終於來了嗎?
“可探查清楚是什麼魔物?
”“回小姐,奇怪的是,這些魔物氣息駁雜,屬下從未見過,但……”青禾麵露難色,“靈力波動卻如此強大,恐怕……”“恐怕什麼?
”雲舒放下手中茶盞,眉宇間染上幾分凝重。
能讓青禾如此忌憚,看來並非尋常魔物。
雲舒心中那股不安愈發強烈,她霍然起身,沉聲道“隨我去城樓看看。
”雲夢城外,廣袤的平原上,稀稀拉拉地站著幾隻魔物,形態各異,與雲舒認知中的任何魔物都不相同。
它們的數量雖少,但周身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靈力波動,仿佛來自深淵的凝視,讓人不寒而栗。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硫磺味,混合著血腥氣,令人幾欲作嘔。
“不應該啊……”雲夢澤聖女黛眉微蹙,心中疑惑叢生。
“如此靈巧的魔物,應當是隻有深淵魔將一脈才有的身手,雖然低階魔物被魔氣侵染久了也會有些許提升……”她微微一頓,眸光掃過遠處黑壓壓的魔物大軍,“但它們每一個都是守護深淵的爪牙,輕易不會離開魔域,怎麼可能來進攻雲夢澤,白白消耗在結界之下?
”而它們的武器……“是骨刺和利爪?
它們竟想憑此擊破結界?
”聖女的美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雲夢澤的守護結界,就算是魔將親臨也要耗費一番功夫,這些低階魔物……等魔物再靠近些,聖女才看清對方究竟是什麼,那正是最常見的低階魔物,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用這副軀殼進攻雲夢澤的守護結界簡直不能說可笑,而是可悲了。
但不知為何,她的心突然一緊。
一種極其強烈的不安感令她立刻凝聚靈力“布陣!
將它們誅殺!
”“轟!
”早就準備好的族人紛紛催動靈力,五彩斑斕的法術如雨點般襲向魔物,因魔氣乾擾,大部分攻擊都沒有命中目標,但最強大的幾道卻擊中了為首幾個魔物的身軀。
它們本應消散。
然而令人驚懼的事情發生了。
被擊中的魔物沒有絲毫停滯,與之相反,它們發出了刺耳的尖嘯,緊接著便不要命地衝向結界。
明明受傷,攻勢卻更猛烈了!
“先祖的夢囈……回蕩在耳邊……獻祭是歸宿……歸宿是永眠……”斷斷續續的嘶吼聲在迷霧籠罩的雲夢澤中回蕩,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笛聲,一群身披黑色羽衣的身影逐漸逼近。
月光如銀輝般傾瀉而下,照亮了這些祭祀武士的臉——阿籮能看見,她們的眼眸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眼角流淌著血淚,而身軀更是纖細而柔韌,仿佛藤蔓般搖曳。
她們手中的骨刃散發著森森寒光,如同死神揮舞的鐮刀,收割著世間的一切生機。
這些祭祀武士,整個人與其說是強大,不如說是被某種古老的詛咒所操控,淪為沒有靈魂的傀儡!
她們的動作機械而怪異,卻又迅捷無比,仿佛鬼魅般在林間穿梭。
為首那些被劍氣所傷的祭祀武士甚至開始吟唱,歌聲空靈而淒美,帶著莫名的悲涼和決絕“凋零是宿命……宿命是重生……”她們的傷口處,沒有鮮血流出,隻有陣陣黑氣蒸騰,仿佛來自幽冥深處的惡鬼,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死亡氣息。
“是忘憂花……她們已經死了!
”阿籮心中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她曾聽聞,幽冥之地有一種奇花,名為忘憂,服下後能讓人忘卻一切痛苦,獲得強大的力量,但代價卻是失去理智,淪為隻知殺戮的怪物。
阿籮的腦海中閃過了流傳在雲夢澤的恐怖傳說,那些沒有痛覺,劍斷了就用指甲,手斷了就用牙齒攻擊的恐怖怪物,不禁本能地開始顫抖,戰栗著驚呼“她們是幽冥之地的祭祀武士!
”她絕望地呢喃“我們完了……”——無論是什麼緣由,什麼情況,當幽冥之地派出這些必死的祭祀武士出動時,最後的結局,一定是雙方皆亡。
“靈魂是枷鎖……掙脫枷鎖,是獻祭!
”祭祀武士們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合唱,越來越響亮,越來越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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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吞服了忘憂花的花蕊,讓極寒的陰氣和毒素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個角落,神智基本迷失,幾乎喪失全部思考能力的祭祀武士,因自幼受到的殘酷訓練和特殊的草藥膳食,如今勉強還能留存些許意識。
她們機械地揮舞著手中的骨刃,朝著阿籮的方向衝去,如同黑色的潮水,要將一切吞噬殆儘……
銀輝如水,傾瀉而下,將眼前這座雕欄玉砌的宮殿浸染上一層冰冷的光。
殿外,樂聲悠揚,一群身著輕紗的舞姬正隨著節拍翩翩起舞。
她們麵容姣好,眉目如畫,眼波流轉間,似有魔力流動,攝人心魄。
輕盈的舞姿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守衛之間,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原本華麗的絲綢長袖在她們手中化作致命的武器,鋒利的刀刃隱藏在流光溢彩的寶石之下,每一次旋轉,每一次揮袖,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猩紅的血液飛濺在潔白的玉石地麵,如同盛開的彼岸花,妖冶而詭異。
這些美麗的舞姬無需使用任何大型武器,僅僅憑借著靈活的身姿和隱藏在暗處的刀刃,便能輕易地收割生命。
森嚴的防衛在她們麵前形同虛設,訓練有素的侍衛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至死都未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被殺死的。
“保護皇後!
”侍衛統領聲嘶力竭地嘶吼著,然而,麵對這些美麗的死神,即便是身經百戰的皇家侍衛也顯得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手中的利刃無法觸及舞姬輕盈的身軀,反而被她們利用自身的優勢一一反殺。
她們甚至不需要發出任何聲音,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能將恐懼深深地植入敵人的內心,讓他們在絕望中走向死亡。
“不…這…怎麼可能…”躲在重重守衛之後的皇後看著眼前這人間煉獄般的景象,精致的臉上血色全無,一雙鳳目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她顫抖著舉起手中的金釵,想要刺向眼前舞姬的心口,這也是唯一能立刻殺死她們的辦法。
然而,那舞姬隻是掩唇輕笑,眼波流轉間,金釵便從皇後的手中消失不見。
夜幕低垂,妖嬈的花妖如鬼魅般飄然而至,她們輕盈的舞姿仿佛世間最致命的毒藥,美麗卻暗藏殺機。
片片晶瑩剔透的花瓣從空中緩緩飄落,如同點點離人淚,美得淒豔絕倫,卻也昭示著死亡的降臨。
濃鬱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甜膩得令人作嘔,那是取代了喊殺聲的死亡之歌,預示著聖城東城門已被攻破。
“東城門失守!
東城門失守!
”驚恐的呼喊聲劃破夜空,卻被淹沒在無邊的花海之中。
聖城北城門,易守難攻,是抵禦外敵的最後一道屏障。
此刻,暴雨傾盆,狂風怒號,豆大的雨點狠狠地砸在城牆上,仿佛要將這最後一道防線吞噬殆儘。
南邊出現大量花妖!
”城樓上的守衛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中透著掩飾不住的恐懼,“快去請求支援!
”然而,回應他們的隻有呼嘯的風聲和震耳欲聾的雷鳴。
絕望的情緒在守衛中蔓延,他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們害怕,但他們更清楚,有什麼東西,比那魅惑人心的花妖更加可怕。
黑夜籠罩著大地,暴雨無情地衝刷著一切,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一切罪惡都洗刷乾淨。
濃重的黑暗中,一個巨大的黑影悄然出現,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緩緩逼近北城門。
沉重的腳步聲,每一下都像是踏在守衛們的心頭,恐懼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將他們徹底吞噬……
銀白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為大地披上了一層輕紗,夜風中彌漫著一股清冷的氣息,仿佛有什麼超凡脫俗的生靈即將降臨。
寂靜的山穀中,突然傳來一聲錚然鹿鳴,響徹雲霄。
是誰,竟敢打破這亙古的寧靜?
隻見一頭巨大的白鹿緩緩從夜幕中走出,雙眸如月,銀紋遍體,優雅的身姿仿佛是由月光雕琢而成,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靈壓。
它那對巨大的鹿角,閃爍著耀眼的銀光,仿佛能夠洞穿世間萬物。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獸——月影,古老典籍中記載著它的名字,將其與上古神明並列,世人將其奉為神明,代代傳頌著它的傳說。
月影的清冷雙眸漠然地凝視著前方那座古老的城市,即使是那巍峨的城門,在它麵前也顯得渺小無比。
隨著它的靠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冷的花香,沁人心脾,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城牆上的守衛們,望著這尊龐然大物,皆是目瞪口呆,心中充滿了敬畏。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神獸降臨”,打破了月色下的靜謐。
隻見月影緩緩低下頭顱,那對巨大的鹿角散發著冰冷的光芒,輕輕地觸碰到了守護城市的結界。
哢嚓一聲,原本堅不可摧的結界,竟然如同玻璃般碎裂開來,耀眼的光芒瞬間消散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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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沒有絲毫停留,邁開優雅的步伐,步入了這座燈火闌珊的城市。
它凝視著眼前熟悉的街道,思緒仿佛回到了千年前,那片寧靜祥和的山穀……
意識如墜入無底深淵,混沌一片,這一次,尹恩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並非再次化身為人,而是與一顆水晶靈石融為一體。
不同於之前在南海迷宮幻境中與錆鋼龍神識交融的虛幻,此刻的感覺真實得令她靈魂戰栗。
漸漸地,她意識到自己並非進入了南海迷宮中那顆殘損不堪的靈石,而是進入了帝國秘境,那兩顆流光溢彩、宛若星辰般璀璨的靈石之一!
更令她震驚的是,她發現這些水晶靈石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係,如同月光傾瀉般彼此交融,一股無形的能量在它們之間流轉不息,仿佛在低語著亙古的秘密……
尹恩驚奇地發現,三枚鳳凰卵之間竟存在著一種奇妙的心靈感應,仿佛一體三麵,不分彼此。
“這感應的速度,竟比傳訊法陣還要快上數倍不止?
”她暗自思忖著,心中滿是不可思議。
心念一動,一隻“靈鳥分身”緩緩睜開雙眼,她看到了卵內一番奇妙的景象。
那是一片朦朧的橙紅色,像是夕陽墜入海平麵時天空的顏色,溫暖而充滿生機。
卵殼內部並非完全封閉,而是分布著無數細小的紋路,如同血管一般,靈力在其中奔騰流淌,如同母親的血液滋養著胎兒,將外界的信息源源不斷地輸送給卵中的雛鳥。
這些紋路並非靜止不動,而是隨著靈力的流動不斷變幻,時而彙聚成的圖案,時而舒展成流暢的線條,如同在進行一場盛大的法陣演繹,將天地靈氣轉化為雛鳥成長所需的養分。
難怪,這些鳳凰雛鳥,一破殼便對周遭環境了如指掌,仿佛天生便帶著傳承記憶,原來並非什麼神諭或預言,不過是“親眼所見”罷了。
“這靈力流轉,比之傳訊符咒,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尹恩喃喃自語,心中對這種精妙的設計讚歎不已。
此刻的她,既能感受到身體的存在,又能體會到“靈鳥分身”的視角,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交織在一起,奇妙無比。
這份力量,讓她沉迷,也讓她敬畏,更讓她渴望,渴望有朝一日,能夠完全掌控這份力量,翱翔九天!
她擁有著世間最純淨的冰藍色羽翼,每一根羽毛都晶瑩剔透,流轉著神秘莫測的光華。
不同於凡胎肉眼所見,她的世界是由無數細碎冰晶構成的奇幻萬花筒,光影交錯,變幻莫測。
然而,這對於剛剛破殼而出的尹恩來說,卻並非全然陌生。
她天生就能感知到冰晶的律動,解讀其中蘊藏的古老信息,仿佛這具身體本就屬於她一般。
“這就是……神凰的視野嗎?
”尹恩心中暗自思忖,目光緩緩掃過周圍的環境。
她正身處一座由萬年寒冰築成的聖池之中,池水清澈見底,散發著淡淡的藍色熒光。
池底鋪滿了閃爍著各色光芒的晶石,將整座聖池映照得如同夢境一般迷離。
傳說中,這裡是冰凰一族的誕生地,擁有著世間最純淨的冰雪之力,然而,尹恩卻敏銳地察覺到,這股力量似乎與傳說中有所不同,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躁動。
聖池周圍,矗立著數十根雕刻著精美圖騰的冰柱,每一根冰柱都散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仿佛蘊藏著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
就在尹恩仔細觀察這些圖騰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聯係從心底深處湧現,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絲線,將她和另一枚靜靜躺在聖池中央的冰凰卵緊緊相連。
“這是……”尹恩心頭一震,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湧上心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聯係愈發清晰,尹恩終於明白,她和另一枚冰凰卵之間,因為某種上古禁咒的影響,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共生關係,他們的靈魂彼此交織,不分彼此,如同一體雙魂,共同孕育著一種全新的力量——雙生凰魂。
正如同她之前猜測的那樣,三朵靈花必須聚集在一起才是‘完全體’,靈力網絡也不是萬能的,它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了,初生的魂魄聚合體沒辦法完全掌控自己的所有花瓣,而它也是一朵全新的,不同於其他所有靈花的特殊生命,所以也完全不清楚應該如何應對如今這種情況。
既然如此,就隻能等了。
好就好在,靈花的確等到了見多識廣,能解決如今這種情況的存在。
“看來,小靈花是想要我幫忙,喚醒它其他兩個花瓣的本能,並操控這兩個還未激活的花瓣‘盛放’。
”雲汐輕笑一聲,水晶般剔透的聲音回蕩在宮殿中。
她身著一襲素雅的白衣,青絲如瀑,傾瀉而下,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仿佛九天之上的仙子。
雲汐若有所思,她此刻操控著自己的元神,又將自己轉移到了另一個靈花中。
隻見她纖纖玉指輕輕點在靈花的花蕊之上,一股柔和的靈力順著指尖緩緩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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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仿佛瞬移般的空間扭曲感過後,雲汐察覺自己的元神出現在另外一朵靈花中,她看著自己之前呆著的那朵靈花,不禁莞爾“也是,即便是魂魄聚合體,也不可能毫無經驗地就學會這種元神轉移之法啊——就連我也是因為有上古秘術的指引和師尊的教誨才辦得到。
”“難怪需要我親自操作一下示範教學。
”雲汐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釋然。
“至於,為什麼雪姬和月靈身上,會有靈花的影響……答桉也很清晰了。
”雲汐美眸微眯,一抹精光閃過,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
那顯然是古老預言中早已注定的結果,是神木遵循神諭做出的選擇。
簡單來說,三顆神木種子因上古詛咒的影響,最終融合為一體,蘊育出的神女靈識無法同時守護三處聖地。
為了守護神木的傳承,神女靈識選擇了月靈鯊鯊和星靈埃蘭,與她們結下靈魂契約,將另外兩處聖地托付於她們。
“你們可願與我締結靈魂契約?
”空靈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神聖感。
鯊鯊和埃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她們異口同聲地回答,聲音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渴望和對力量的追求。
隻要與神女靈識締結契約,她們便可以獲得強大的靈力,成為守護一方的強大存在。
然而,這並非全部,守護傳承的意義遠不止於此……究竟是什麼,讓神女靈識甘願將自身的力量分割?
尹恩仔細地觀察著古老儀式留下的痕跡,終於在法陣的中心找到了答案。
“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換而言之,從一開始,三處神木聖地就不是什麼守護之地,而是封印之地,封印著的是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上古神器!
而開啟封印的鑰匙,便是……獻祭!
洛雪望著雪翎傲然的身姿,心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冰晶鳳凰,傳說中是上古神族飛升天外天時選擇的靈獸,但與凡間靈獸不同的是,它們擁有涅盤重生,適應環境的能力。
那麼問題來了,冰晶鳳凰是如何幫助神族飛升的呢?
之前我一直沒有想明白。
現在看來,上古神族並非執著於以仙人形態飛升,而是可以將自己的神魂,義無反顧地寄托於強大的靈獸體內,從而適應九天之上的靈氣環境!
雲夢澤曾是上古神族研究神魂寄托秘術的絕密之地,所以雲夢族的後裔們才保留著與靈獸締結靈契的秘術!
“神魂契約……”洛雪喃喃自語,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原來,通往真相的路,需要一層一層地剝開,才能最終觸及到那隱藏在最深處的秘密!
此刻,洛雪回想起自己最初接觸到“靈契”時的天真想法,與現在所知的真相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彆。
而這一切,都與上古神族那令人震撼的“神魂飛升”之謎息息相關……
“隻是可惜,這些秘術都失傳了……但沒有關係。
”雲夢仙子凝視著眼前流光溢彩的蝶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如今的雲夢仙子,完全可以通過蝶母殘魂與新生靈蝶之間的聯係,將這門法術重現於世!
”蝶蛹深處,微弱的光芒閃爍,那是蝶母殘魂對現世的最後一絲眷戀。
“你想讓我引導你,如何將意識注入並孕育新的靈蝶,對嗎?
”雲夢仙子的聲音如同空穀幽蘭,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她將靈力探入蝶母殘魂,得到了‘肯定’的回應。
於是,她輕啟朱唇,指尖輕點向蝶母殘魂。
嗡——閃耀著流光的蝶蛹微微顫動,仿佛在回應著雲夢仙子的呼喚。
尋常的靈蝶,破繭而出需要汲取天地靈氣,往往要經曆漫長的等待,隻有那些天生靈力充沛的蝶母才能在短時間內孕育出新的生命。
在雲夢仙子的引導下,蝶母殘魂的靈力毫無保留地注入蝶蛹,加速著生命的孕育。
蝶蛹的光芒越來越盛,顏色也越發絢爛,仿佛一顆即將爆發的星辰,照亮了整片靜謐的森林。
終於,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哢嚓”聲,一隻流光溢彩的靈蝶破繭而出,輕盈地落在雲夢仙子的指尖。
它輕輕扇動著翅膀,灑下點點星輝,仿佛是從夢境中飛出的精靈,美得令人屏息。
世間靈蝶千姿百態,有的輕盈靈動,有的雍容華貴,但無一例外,都散發著一種的美麗,那是凡間難以尋覓的,屬於靈物的獨特魅力。
靈獸園中,靈氣氤氳,一隻晶瑩剔透的幼凰正破殼而出。
“天生麗質…”寧素夕輕喃,美眸中滿是驚喜。
隻見幼凰身軀外層覆蓋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冰晶,晶瑩剔透,流光溢彩。
冰晶本身並無顏色,但在幼凰體內淡藍色靈力流動下,遠遠望去,仿佛一尊的青白玉雕琢而成,高貴優雅,令人驚歎。
而琉璃凰天生擁有四肢和雙翼,無論是在陸地奔跑還是在空中翱翔都輕盈靈動,隻是此刻幼凰的雙翼還未完全舒展,想來是要等它成長後才能自由飛翔,亦或是需要寧素夕以自身靈力助其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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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才剛剛破殼,但這隻冰魄琉璃凰幼凰已經展現出不俗的靈力。
“這是…血脈傳承的本能吧?
”寧素夕分出一縷神識探入幼凰體內,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饑餓感。
她想起自己的本命靈獸“雪魄銀狼”當年破殼而出時也是如此,便操控著幼凰,看向剩下的蛋殼“乖,把剩下的也吃了,這樣才能快快長大。
”隻見幼凰小小的喙輕輕一啄,一塊蛋殼便應聲而碎,被它吞入腹中。
說來也怪,這蛋殼入口竟是帶著一股清甜的香氣,猶如天山雪蓮釀製的蜜糖,沁人心脾。
想來這就是天地靈氣孕育出的精華所在,隻有吞食了這些,才能讓幼凰更好地吸收其中的靈力,快速成長。
寧素夕操控著幼凰,如同吃糕點一般,將剩下的蛋殼一點一點啄食乾淨。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道青色流光急速飛來,正是收到傳訊的青鸞峰峰主,他神色匆匆,顯然是擔心寧素夕和新生的靈寵,腳下步伐更快了幾分,直奔靈獸園而來……
柳如煙纖指輕撫過畫卷,點點靈光在她指尖彙聚,勾勒出一位身姿縹緲的神女。
作為花界最負盛名的畫師,她受神界委托,為即將覺醒的神女繪製命魂圖。
然而,當最後一筆落下,畫卷上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強大的靈力反噬將她吞噬,柳如煙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柳如煙緩緩睜開雙眼,入目是一片陌生的雪白。
她掙紮著起身,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張白玉雕琢的床榻上,四周雲霧繚繞,仙氣氤氳,隱約可見遠處懸浮於雲端的亭台樓閣,美輪美奐,宛若仙境。
”清冷的男聲自身後傳來,柳如煙回頭,隻見一位白衣少年站在床邊。
他麵如冠玉,眉目如畫,一雙清澈的眸子如同寒潭般深不見底,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令人難以靠近。
“你是……?
”柳如煙心中疑惑,輕聲問道。
白衣少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無波“我名白澤,你叫我白公子便好。
你受神女所托為她繪製命魂圖,卻遭靈力反噬,如今身負重傷,我受她囑托,將你帶回此處療傷。
”柳如煙聞言,心中稍安。
白澤每日為她療傷,喂她服下珍貴的靈藥,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雖然他總是沉默寡言,神情清冷,但柳如煙能感受到他舉手投足間的溫柔和細致。
然而,白澤對自己的身份來曆卻諱莫如深,每當柳如煙問起,他總是避而不答,這讓她心中疑慮更甚。
這浮空島嶼究竟是什麼地方?
白澤究竟是什麼人?
他又為何要幫自己?
柳如煙在心中一遍遍地問著自己,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她開始留意白澤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他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然而,白澤就像是一個謎,讓人看不透,猜不透。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如煙傷勢逐漸好轉。
她每日在島上漫步,欣賞著雲海日出,感受著清風拂麵,心中卻始終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