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正如素華仙尊所想,即便是最厲害的陣法大師想要直接洞悉一個陌生陣法的靈脈走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難度等同於一耳聽懂上古仙音。
但對於擁有玲瓏寶鏡的她而言,辦到這點不足為奇。
坐下,基本操作啦~
不僅僅是雲樞長老。
即便是長老與宗門陣法大師也為洛歆的技藝感到驚愕,甚至可以說,被震懾住了!
“這,這麼快?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但即便是外行,長老也很清楚,洛歆的布陣速度也太快了一點。
假如說有進度條的話,其他人的進度條都是幾息一跳每次百分之一,而洛歆卻是一息好幾跳,每次都是一格!
而內行更是直接愣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還沒看清呢,洛歆就直接完成了六個步驟,完成了一個‘聚靈陣’的布置……這是人?
流雲宗的陣法大師已經不願意呼吸了,他作為一位專業人士,洛歆所作的這些步驟和基本功他也是會的,無論是迅速分辨材料,利用一切手邊素材進行靈氣引導,這些技巧他都明白。
但是,人是有極限的,而且絕大部分人的極限閾值就在那裡了。
即便是宗師,和精銳陣法大師比起來也無非就是速度快個兩三成,除非是有獨門絕技,不然的話最多就是如此,宗師真正的價值在於他們開創性的思維與陣法創造能力,但即便如此,他們精湛的技藝也是能令所有人都歎服的。
可是現在……洛歆所展現出來的,已經不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怪物!
陣法大師呆呆地看著洛歆,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少女,究竟是什麼來頭?
“真的有效!
”飛舟之上,大師兄怔然看著下方陷入混亂的花海,不由得長長籲出一口氣。
他雖然相信雲笙的辦法會奏效,但卻沒想到效果居然如此明顯。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原本不斷逼近飛舟的花潮攻勢就被緩解大半。
雖然受影響的隻是低階花靈,幾株作為花潮主導的千年花妖並沒有被秘寶影響,還在儘可能地催動其他花靈攻擊飛舟,但它們的數量太少,短時間內並不能重整陣勢。
尤其是那株合歡花妖,明明在費心費力地散發香氣試圖安撫花靈,結果還是被一大堆陷入狂亂的同族纏上來,交纏,香氣彌漫,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花海發生的劇變驚呆了飛舟上的所有人。
原本因為千年花妖現身,進而心生絕望的眾人都在默默祈禱,但這花潮突變以及難以描述的場景,的確讓這些人大開眼界。
“這,這是什麼情況?
”一位世家小姐失聲道“這是雲夢澤的新秘寶嗎?
”“不,從未見過……”而一位來自雲夢澤的仙門弟子不可置信地搖頭“恐怖如斯!
“這冰魄琉璃盞,果然名不虛傳!
區區一個淩雲仙子,竟有如此威勢……”魅魔女王妖嬈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豔麗的紅唇微微抿起,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也不禁握緊了幾分。
“你是何人?
”淩雲仙子清冷的聲音在山巔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那白衣女子仿佛是從天而降,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讓人看不真切,卻隱約透出一股浩瀚磅礴的氣息,令淩雲仙子心中暗暗猜測難道是哪個隱世宗門的傳人?
此前,她一人獨對魔界三君,氣勢上已經落了下風,談判更是陷入僵局。
可這白衣女子的出現,卻令戰局瞬間逆轉。
隻見她隻是輕輕抬了抬手,一股無形的威壓便如山嶽般壓在魔界三君身上,令他們呼吸一滯,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這女人……好強!
”牛頭魔君臉色漲紅,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心中升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恐懼。
就在這時,一隻黑色的烏鴉撲騰著翅膀飛來,落在魅魔女王肩頭,低聲說了幾句話。
大軍……大軍竟然……”魅魔女王花容失色,原本的從容優雅蕩然無存,計劃全盤落空,她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站立不穩。
”三個魔頭心中隻剩下這一個念頭,再顧不得什麼顏麵,轉身就想撕裂虛空逃離此地。
“她……她是不是要出手了?
”牛頭魔君驚恐地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那白衣女子依然負手而立,仿佛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可他卻偏偏從那道看似平靜的身影中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無情抹殺。
“這樣的天威,什麼人能抵擋得了?
”雲夢舟的甲板上,一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癱坐在地,滿臉驚恐地望著頭頂翻滾的雷雲,聲音顫抖,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真的散了,天雷真的散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原本彌漫在空氣中的焦灼和恐懼瞬間被衝淡了不少。
“我們得救了!
”劫後餘生的喜悅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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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膽子比較大的乘客都來到甲板亦或是舷窗旁,用各自的神識探查遠方天際的異象,在確定籠罩雲夢舟的雷劫的確消散後,眾人不禁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蒼天在上,這可是三道天雷劫啊!
即便是一整支修真世家的精英弟子碰上這樣的天劫都需要退避三舍,除非有渡劫期的大能坐鎮,不然的話,任誰來都要灰飛煙滅!
如此恐怖的天劫,就在一道看似輕飄飄的符咒中消散了?
哪怕是上古神獸的護身結界也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威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就是絕大部分乘客心中的疑惑,而幾位消息比較靈通的女修很快就從船員那邊打探到了一點消息。
“聽說是琉光仙子出手,她老人家可是煉器大師,隨手一道符咒就能化解天劫!
”一位貴婦神神秘秘地說道,她剛剛從一位侍女口中得到了這一消息。
而有其他消息渠道的人反駁“不,不對,琉光仙子的確在場,但真的出手的是一位年輕的白衣女修!
“聽聞那日宴會之上,可是驚險萬分,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才化解了那魔物的侵擾?
”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搖著折扇,故作神秘地問道。
“說起陣法造詣,當今世上,還有誰能出天衍宗雲舒仙子之右?
”另一位身著錦袍的青年端起酒杯,語氣中充滿了敬佩。
“可不是嘛,那魔物狡猾異常,尋常手段根本奈何不得,也隻有雲舒仙子那般通天徹地的修為,才能將其製服。
”一位小姐掩著紅唇,眼中滿是崇拜之色。
“隻是可惜,雲舒仙子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求見一麵都難如登天。
”先前那位公子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
宴會上的名門閨秀和世家公子們紛紛點頭附和,言語間滿是對雲舒仙子的崇拜和向往。
有人回憶起當年雲舒仙子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拯救蒼生的英勇事跡;也有人讚歎她清麗脫俗的容顏和高不可攀的氣質。
一些人更是暗自決定,要托關係送去珍貴的禮物,以示感謝,也希望能借此機會與雲舒仙子結識。
畢竟,能得到這樣一位絕世高人的青睞,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我想要的結果,不正是如此嗎?
”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眾人循聲望去,正是那日宴會的主人——雲汐。
她身著一襲淡紫色衣裙,墨發如瀑,隻用一根白玉簪挽起,清麗的容顏上不施粉黛,卻難掩傾城之色。
此刻,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清澈的眸子裡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這場由她一手策劃的“意外”,不僅讓她成功結識了這些天之驕子,更為她日後的計劃埋下了重要的伏筆。
畢竟,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人脈關係如同無形的絲線,將命運的齒輪緊緊相連。
過去,琉璃素來低調,行事間總帶著幾分克製,仿佛一朵帶刺的玫瑰,美麗卻拒人於千裡之外。
然而,隨著家族勢力逐漸複蘇,聲望日隆,她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柔和的光暈,舉手投足間優雅從容,將曾經的鋒芒隱藏於無形。
“琉璃小姐,您這月下靈狐的步法真是越發精妙了,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竟是融合了上古神獸血脈的家族秘術!
”侍女翠竹一邊為琉璃整理著裙擺,一邊讚歎道。
“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琉璃輕笑一聲,眼波流轉間仿佛有星光閃爍,“這世上哪有什麼神獸血脈,不過是家族前輩們智慧的結晶罷了。
”“可是我聽說……”翠竹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琉璃打斷。
“怎麼,難道翠竹也相信那些傳聞不成?
我若是真有那等逆天之力,又怎會等到今日?
”琉璃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
待到時機成熟,她會將這份力量融入家族神器,屆時天地震動,誰還敢質疑她家族的血脈之力?
而她,也將成為這力量的掌控者,帶領家族走向新的輝煌!
至於那被刻意隱藏的預言能力,琉璃心中自有打算。
時機未到,鋒芒畢露隻會招來禍端,唯有自身足夠強大,才能將這份力量公之於眾,為家族贏得真正的敬畏。
而現在,她要做的,便是掃清一切隱患,為自己贏得美名,一個足以服眾、足以震懾宵小的美名!
畢竟,家族的複興和聲望的傳播,都需要一個令人信服的旗幟,而她,將成為這麵旗幟上最耀眼的星!
危機解除,鳳凰戰車緩緩降落在林間空地。
伊莎貝拉祭司微微頷首,向眾人示意後,便轉身步入了為自己準備的帳篷。
長時間維持如此強大的法術,對精神力和魔力都是極大的消耗,更何況,伊莎貝拉祭司向來不喜與人寒暄,此刻隻想抓緊時間冥想恢複。
莉莉婭目送著伊莎貝拉祭司離開,轉身走進愛麗絲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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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關於那些……”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披風的扣子,露出一身勁裝。
“那些藤蔓很奇怪,”莉莉婭走到桌邊,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次襲擊隻是小插曲,真正的威脅是潛藏在迷霧森林深處的,我擔心……”“你是擔心那些和有關?
”愛麗絲捧著一本厚厚的道法書,接過莉莉婭的話茬。
莉莉婭點點頭,“如果那些藤蔓隻是普通的道法植物,伊莎貝拉祭司一個人就能解決,但如果……”“放心吧,莉莉婭姐姐,”愛麗絲合上書,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伊莎貝拉祭司可厲害了!
她說她能解決,就一定能解決!
”她明亮的雙眸中滿是信任,仿佛伊莎貝拉祭司在她心中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小汐兒總是這樣勇敢又讓人心疼,罷了罷了清玄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這個總是充滿活力,卻又倔強得像頭小獅子的少女,心中五味雜陳。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清玄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深邃的眸子裡寫滿了擔憂。
棲鳳山莊是出了名的凶險之地,更何況那裡還封印著上古凶獸,即使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清玄溫聲問道“你的靈力尚未完全恢複,僅憑神女之力,恐怕難以承受月影封印的反噬吧?
”他深知強行使用神女之力會對雲汐造成怎樣的負擔,更何況現在的她還沒有完全恢複。
”雲汐斬釘截鐵地回答道,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雲汐抬頭看向清玄,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疲憊,那是強行使用神女之力留下的後遺症。
連日來的奔波和擔憂,讓她看起來比平時憔悴了幾分。
但她卻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語氣中充滿了少女的嬌俏“放心吧,我一定會解開月影封印,給你和師父一個驚喜的!
”她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仿佛眼前的困難根本不值一提。
“好,我相信你。
”清玄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他知道雲汐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他寵溺地揉了揉雲汐的頭發,眼眸中滿是溫柔和信任。
清玄望著雲汐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柔軟,這似乎是雲汐第一次獨自麵對如此危險的境地。
往日那個需要他處處保護的小女孩,如今已經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麵的少女了。
而解開月影封印,也意味著雲汐將真正獨當一麵,承擔起守護蒼生的責任。
清玄知道,這是她作為神女不可逃避的宿命,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她身後默默守護。
罷了,就讓她去吧。
她是神女轉世,即使無法解開封印,也一定能護自己周全,等到我和師父趕到。
清玄在心中默默說道,隨後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知道,師父還在等著他,而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在雲海深處。
雲霧繚繞,宛若仙境。
靈氣氤氳,仙鶴齊鳴,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淩波仙子立於一朵巨大的白蓮之上,與幾隻形態猙獰的妖獸對峙著,卻沒有如眾人預想的那般大打出手。
她白衣勝雪,氣質出塵,與那些青麵獠牙的妖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隻見她神色肅穆,側耳傾聽著什麼,而那些妖獸也仿佛被某種力量壓製,一動不動,與她一同聆聽著那道自稱為“天命之音”的神秘聲音。
淩波仙子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這道聲音感到十分疑惑,卻又帶著一絲敬畏。
這“天命之音”究竟是什麼?
為何能夠同時震懾住她和這些凶猛的妖獸?
“神女殿下,你為何要阻攔我們?
”首先開口的,是星隕妖王,這位以美貌和魅惑著稱的三界第一妖姬,此刻卻滿身傷痕,她美眸含淚,語氣淒婉“明明是她們先招惹我們,就算我們毀了這艘靈舟,也不過分吧?
”一邊說著,星隕妖王一邊撫摸著自己斷裂的羽翼,眼波流轉,想要找出那個冰冷聲音的來源——哪怕是神識傳音,但本體肯定就在附近,否則,絕無可能給她如此可怕的威壓!
但這其實是井底之蛙不懂什麼叫做神魂分身——作為能隨意將神魂寄宿於化身中展現相應實力的真凰神女,本就不需要什麼本體便可隔空發揮實力,更不用說希靈的本質乃是先天靈體,大半實力都在神魂上。
“我才要問你們!
”話音未落,一道赤金色的流光劃破天際,一位身著金色華服的少女憑空出現在眾人麵前。
少女容顏絕美,眉目如畫,一頭如瀑的赤金色長發隨風飄揚,周身散發著熾熱的神光,宛若九天玄女降臨凡塵,令人不敢逼視。
而頭一次單獨處理事件的希靈按捺住心中的波瀾,語氣冰冷地詢問道“你們為何要襲擊海棠舟?
”“那裡有可以讓我們更進一步的仙器。
”玄冰蛇後的聲音清冷如冰泉,與星隕妖王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同,她神色平靜,不見絲毫慌亂,仿佛眼前的不是威名赫赫的真凰神女,而隻是一位普通的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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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蹙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雖然一開始是被小人蒙蔽,但後來卻是我們自己的貪念作祟——神女殿下又何必護著她們?
那樣的仙器對你來說也必然有用,不如等我們到手後平分如何?
哼,尹恩已經答應幫我尋找了,我才不需要與你們合作。
”希歐掩唇輕笑,碧綠的眸子中滿是不屑。
“希歐,你太傲慢了!
我們花妖一族與你們狐族世代交好,如今大敵當前,理應攜手合作!
”花妖之王語氣凝重,語氣中透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希歐卻絲毫不理會花妖之王的警告,反而興奮地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切磋?
”她那雙碧綠的眼眸中,閃爍著渴望戰鬥的光芒。
“你……”花妖之王被希歐的反應氣得說不出話來,但她很快冷靜下來,說道,“你需要給我們時間準備。
”“好,我等你們便是。
”希歐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似乎並不擔心花妖一族會趁機逃走。
下一刻,一股強大的靈力從希歐體內湧現,迅速彌漫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點燃一般,灼灼燃燒著。
“就讓我看看,你們花妖一族,究竟有多少本事!
”希歐在心中暗道,戰意盎然。
花妖之王和身後的侍女們,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大靈壓震懾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怔在那裡,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三大妖王盤踞在各自的寶座之上,望著下方空地中那道纖細的身影,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那是一隻狐妖,通體雪白,九條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後輕輕搖曳,宛若九條柔軟的綢緞。
她生得極美,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顧盼生姿,眉心一點朱砂痣,更添幾分妖媚。
然而此刻,這美麗的近乎不真實的狐妖,卻散發著一股凜然的戰意,她赤手空拳,直麵三大妖王,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她為什麼不害怕?
”巨蜥妖王甕聲甕氣地問道,巨大的眼球中滿是疑惑,“難道她以為自己能以一敵三?
”不清楚,或許還有什麼依仗?
”黑山羊妖王口吐人言,聲音嘶啞難聽,如同兩塊石頭摩擦一般。
妖王們互相私下傳音溝通,它們完全搞不明白這小狐妖的思路——即便是狐族,除非是傳說中的九尾天狐,不然的話想要在它們的優勢場地一打三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用說這狐妖顯然年紀不大,實戰經驗並不是很豐富,純純初生牛犢不怕虎。
但這也就是最恐怖的地方了……任何一位膽敢如此挑釁的狐妖,她們的背後,都必然有一位修為通天的大能!
但實際上,這狐妖僅僅是頭一次下山曆練,所以有點初入凡塵不知天高地厚而已——一個被關在山中修煉近百年的狐妖,頭一次離開師門,有自己獨立闖蕩的機會,那肯定是忍不住想要出手試探一番啊!
隻是一般人都無法理解這種想法,故而感覺到難以理解。
“有些狐妖就是喜歡挑戰強者,她的底氣很足!
“巨蟹妖王沉聲道”即便沒有其他大能相助,她背後肯定還有底牌””難不成我們真的和她拚命嗎?
“黑蛇妖王有些猶豫”之前感應到的靈氣波動雖然強大,但也隻是一瞬……假如能在第一時間偷襲成功也就罷了,現在又有這狐妖阻攔……””"
命運的絲線交織成網,有人生來便注定璀璨奪目,有人卻隻能在陰影中仰望。
多年後,站在月光祭壇上的聖女洛麗雅又一次想起了,姐姐臨終前對她說過的話語。
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為洛麗雅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
她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祭壇上古老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活過來一般,在她的指尖微微發燙。
姐姐的聲音仿佛在耳邊回響,帶著一絲無奈,一絲決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洛麗雅的姐姐,是一位擁有著驚人道法天賦的天才。
她美麗、優雅、睿智,是族人眼中完美無瑕的下一任族長。
她的一顰一笑都仿佛帶著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銀白色的長發瀑布般傾瀉而下,直達腰際,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流淌的星河。
“姐姐……”洛麗雅低聲呢喃,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和懷念。
因為姐姐的存在太過耀眼,家族將所有的愛與期望都傾注在了她身上。
從出生起,姐姐就被當作珍寶一般嗬護著,接受著家族中最嚴苛的訓練和最精心的培養。
族中最古老的典籍,最強大的秘術,都毫無保留地向她敞開了大門。
而洛麗雅,則像溫室的花朵般被守護著,享受著姐姐帶來的安寧與平靜。
作為古老的月精靈家族,銀月一族擁有著傳承千年的秘術和強大的魔力,而這些力量的傳承,往往隻集中在最優秀的繼承人身上。
隻有最耀眼的那顆星辰,才能照亮整個家族的未來,才能抵禦來自黑暗的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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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資源培養,隻會削弱家族的力量,將千年基業拱手讓人……因此,洛麗雅從小便在一種近乎於“天真爛漫”的氛圍中長大。
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學習任何喜歡的法術,哪怕那些法術並不屬於銀月一族傳承的體係。
她可以儘情享受無憂無慮的童年,而不必像姐姐那樣,從小就背負著整個家族的命運,承受著那份沉重的責任和期許。
雕梁畫棟,香爐中嫋嫋升起的檀香煙霧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幅幅神秘的圖案。
安法身著玄色長袍,神情冷峻地站在大殿中央,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質問“沒有您的神諭,他們怎麼敢如此大膽地妄動?
這並非意外,而是一次被默許的冒犯。
”“嗯哼。
”坐在寶座上的雅弗達祭司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身著月白色祭司長袍,銀發如瀑般披散在肩頭,更襯得那張俊美如神隻的麵容越發清冷出塵。
雅弗達輕搖羽扇,這位眼眸深邃如夜空的神秘祭司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所以你是來質問我的——我讓棲霞穀的貴客,那位來自天衍宗的天才符陣師遭遇了危險。
你是想為這件事向我問責嗎?
”安法不卑不亢,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光“隻是一個理由,我的確對尹恩承諾過此行的平安。
但事實上,主要是因為太過危險。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沉重,“我們想要知道一個緣由。
思寧殿中的他國使節和名門望族的女眷眾多,絕對不是能隨意試探的對象。
”“事實證明,思寧殿不會有任何閃失。
”雅弗達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側過身,修長如玉的指尖輕點著身旁的靈鏡,鏡麵泛起一陣漣漪,映照出思寧殿外燈火通明的景象“就在半個時辰前,月影衛已經將思寧殿重重包圍,並修複了結界。
不僅僅如此,也正是托了你們棲霞穀那位貴客和你那位朋友九尾天狐的福,即便是三波魔族精銳的突襲也沒能真正攻破思寧殿的防禦。
”靈鏡中,尹恩手持符筆,揮毫之間,無數金色的符文如流星般飛射而出,將試圖闖入的魔族一一擊退。
而九尾天狐雪白的九條尾巴化作利刃,每一次揮動都帶走數條性命,妖異而美麗。
安法看著這一幕,眉頭微微舒展,卻依然保持著警惕。
雅弗達將他的神情儘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得不說,你識人的眼光的確不錯。
安法,作為天命之人,你未來很有可能接替我的位置,甚至成為‘月神’亦或是‘神使’的繼承者,這樣的能力正是你最需要的。
你的天賦比我更勝一籌,也幸運的多。
”“在此謝過祭司大人的厚愛。
”安法微微低頭,語氣恭敬,卻沒有對雅弗達的暗示做出任何回應。
他深知,在這看似平靜的月神殿中,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和危險,而他,才剛剛踏入這場漩渦的邊緣。
“安法沒有為這樣的讚美放緩話鋒“但這並不能……””“是長老會默許的。
”雅弗達直接打斷安法的話,語氣凜冽,不帶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