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聽到聲音一激靈,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畢競看了一眼在床上逐漸蔓延的水漬,“就是水全灑在了被子和床單上,晚上沒辦法睡了。”
“小事。”沈淺安慰道。
不過現在已經深夜,要等上早上才會有保潔過來打掃更換床單。
“過來跟我擠一個晚上吧。”於是沈淺說道。
畢競嘴角一抿,眼眸深邃地望向沈淺,輕輕問了一句:“真的沒問題嗎?”
沈淺無奈道:“不然你晚上睡哪兒呢?”
畢競喉結輕滑了下,回道:“好。”
他起身走向沈淺的床,眼睫低垂,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一絲笑意。
沈淺掀開被子,給畢競讓了一半的床。
被子下,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和一條寬鬆的短褲,露出白皙的脖頸、手臂、大腿、腳踝。
畢競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躺在了沈淺的身邊。
沈淺看見畢競俊秀漂亮的臉在瞬間靠近,被窩裡的溫度也因為他的加入急速升溫。
他又稍微往後讓了一點位置。
&n左右,稍微寬鬆一些的單人床,根本無法讓兩個成年男子完全平躺開。
所以兩人隻能微微側身擠在一張床上,翻身時總是會不小心觸碰到彼此的身體。
畢競感覺與沈淺相碰的每個地方,溫度高的仿佛在燃燒。
他知道,是自己的心亂了。
沈淺倒是沒什麼不自然。
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開始醞釀睡意,一邊打哈欠一邊和畢競說了一聲:“晚安,我睡了。”
畢競也很輕地回了一句“晚安”。
然後,他就聽見沈淺的呼吸逐漸變得安穩而綿長。
就這樣過了許久。
如果沈淺在這時忽然睜眼的話,就會發現畢競根本沒有閉上眼睛睡覺。
因為他正在看著自己。
借著幽深的月光,畢競靜靜地用目光描繪著沈淺的眼睛,描繪著他的鼻子、嘴唇,描繪他閉著眼睛的側臉。
他的目光貪婪地在沈淺的每一個輪廓停留,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畢競發現沈淺於他,猶如讓人欲罷不能的毒藥。
他用指腹輕輕撫過沈淺側臉,嘴唇貼著沈淺的耳畔,聲音暗啞而偏執:“沈淺,我喜歡你,想要你,也隻要你。”
“你能不能也喜歡喜歡我呢?”
......
這句話的語序是請求,語氣卻是藏在請求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
可惜沈淺睡的很熟,畢競在深夜裡的告白注定得不到答案。
他看著沈淺的睡著時乖的不得了的樣子,輕歎了一口氣。
“晚安。”畢競輕輕說道。
他們到達澳大利亞的第一個夜晚,很快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當沈淺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自己的手放在一個有些柔軟又有些堅硬的地方。
他下意識往下一看,就看見自己的手正放在幾塊線條流暢漂亮的腹肌上。
而這腹肌,好像不是他的......
真是的,這是誰家走丟的小腹肌呀,這麼不小心,碰到怪叔叔可怎麼辦?
沈淺現在是人醒了,腦子還沒醒,居然還順手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