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訕訕一笑，對唐教授道了一聲謝。
空姐捂著嘴走了。
沈淺覺得自己要不還是繼續睡吧。
222機型的頭等艙，寬敞卻緊密相連的雙人座位，適合一同出行的伴侶、朋友。
不知道節目組是不是故意的定這種位置，反正沈淺隻要稍微一側身，就會和唐教授離得距離極近。
近到可以聞見他身上若隱若現的帶著涼意但怡人的氣息。
沈淺有些擔心這個距離會不會讓唐教授不適。
但他確實沒地方可以退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睡得翻來覆去、東倒西歪，沈淺就希望自己沒有亂到唐教授的眼睛。
在剛剛過半的旅途中，唐月軒刷新了自己對人類睡姿的認知。
可是他不僅沒有刻意遠離，反而是縱容著這一切的發生。
沈淺對他來說像是磁極，永遠吸引著他靠近。
沈淺醒後直直地自己麵前的小電視，裡麵正在播放如何正確使用降落傘。
因為唐教授的容貌擺在那裡，光是什麼都不做，就帶著十足的誘惑力，他壓根不敢轉動自己的視線。
忽然，沈淺聽見唐教授問自己：“你之後的打算是什麼？”
沈淺想了想，在唐教授麵前，沒有再說什麼衝出亞洲走向國際的鬼話。
他老老實實道：“可能還是找個新的經紀公司，接活掙錢，在這行裡繼續乾下去吧。”
“是嗎？”唐教授的眼尾掃過沈淺的側臉。
他這一次沒有再說讓沈淺彆浪費自己才能的話。
因為從上一次告彆演唱會的舞台上，唐月軒看到了沈淺眼睛裡的光，比那一年在實驗室中的還亮。
那時他知道了，原來沈淺一直在做的，都是他發自內心想做的事。
不論過去，還是現在。
而才能是沈淺自己的東西，他願意發揮就發揮，如果發揮才能隻會讓他感到不開心甚至痛苦，那不如浪費。
唐月軒是極致的目的主義論者，但對於沈淺，不知道為什麼，他隻希望他每時每刻臉上有笑容。
“在那個行業，我可能沒什麼影響力。”唐月軒考慮一會兒，然後用那冷淡至極的聲音說道，“但我會想辦法的。”
沈淺沒想到唐教授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些驚訝，他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唐教授。
唐月軒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任何問題，見沈淺看著自己，他淡淡地問道：“怎麼了，還是冷嗎？”
“沒有多餘的毯子了。”他輕輕歎息一聲，然後張開手臂，伸手越過座位之間的扶手，將沈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於是，那帶著涼意但怡人的氣息不再是若隱若現，而是直接將沈淺整個人包圍在其中，不動聲色地攻城掠地。
沈淺人都傻了。
唐教授的懷裡很溫暖，一點也不像他永遠帶著冷意的外表，溫暖的讓沈淺整個人的溫度“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沒事沒事，我真的不冷了。”沈淺僵硬地動了動，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卻聽見唐教授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帶著讓人戰栗的癢意。
“睡吧。”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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