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老者靠近了彆墅的大門!
秦子辰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忽然說道“好不熱鬨,又來了一位客人。”
話音剛落,彆墅大門自行開啟。
外界的老者目光一凝,露出了驚愕,大門無風自動,難道是人為?
“不可能!”
他斷言,憑他的修為,悄無聲息而來,無人察覺。
隻有一個可能,彆墅內裝有感知裝置,察覺到訪客後自動開啟。
或者,這彆墅的主人,知曉他的非凡來曆,特意開門相迎。
想到這裡,老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傲慢。
儘管這彆墅來曆不凡,其主人即便富可敵國,也得給段勁鬆幾分顏麵。
作為顧家的守護強者,不說他的修為,單是顧家的名號,在廣陵足以令所有人恭敬以待。
懷著這樣的念頭,段勁鬆傲然踏入彆墅之內。
秦山河望見真有人來訪,內心暗自震驚,秦師的實力太過深不可測。
自始至終,他並未看向大門,卻能提前感知到訪客,深不可測啊!
秦子辰在龍山閉關三月,他的力量著實令人畏懼!
“秦師,你認識這位來者?”秦山河問。
“不認識,不過應該來找我。”秦子辰淡淡回應。
秦山河滿頭霧水,不明其意……
正當此刻,段勁鬆一對冰冷的眸子環視四周,最終在一座林間涼亭中鎖定了秦子辰的身影。
“你就是那個秦十一?”
“有何貴乾。”秦子辰平靜地反問。
“遵照顧少爺的命令,前來捉你回去。我想知道,你是願意跟我乖乖離開,還是需要我親自出手?”段勁鬆的話語冷若冰霜。
“你知道這是何處嗎?”秦子辰漠然發問。
“這隻是青嵐居,但這與你何乾?如果你沒隱瞞,你應該是打著傭工的幌子躲在這裡吧?可惜,在這廣陵境內,顧家的力量想要追蹤你,易如反掌。青嵐居的主人,在我抵達之後,便開門恭迎,你指望不了任何庇護,沒有人敢忤逆顧家,除非他們不想活了!”段勁鬆霸道地陳述,顧家的名號在他口中顯得威嚴無比。
“作為廣陵四大世家之一,顧家徒有虛名,門下儘是蠢材如你。”秦子辰搖頭輕蔑地說。
蕭白依雖也猜測他在打工,但她並未見過他此刻的模樣。
試問,有哪個打工者能像段勁鬆這般逍遙地坐於涼亭之中,還配有仆人伺候在側?他自視甚高,仿佛彆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如果僅僅因為顧家,他還不至於如此傲慢。
因為不久之後,顧家將在廣陵徹底消失。
“狂妄的小子,你竟敢說我愚蠢?”段勁鬆的目光一凝,寒氣四溢。
瞬間,殺氣彌漫,席卷整個庭院。
“沒有眼力見,不是愚蠢又是什麼呢?”秦子辰不屑地反駁。
“看來你是逼我親自動手了。反正顧少爺隻要活口,沒要求必須完好無損地帶回去。我打斷你的手腳,應該也沒什麼大礙。”段勁鬆麵色陰沉,向涼亭步步逼近。
“站住!”秦山河猛然怒喝。
“你算哪根蔥,也敢讓我停下?”段勁鬆冷哼,完全不將秦山河放在眼裡。
“看起來你不認得我。”秦山河忽然一笑。
也難怪,他二十多年前就離開了廣陵,退出江州武界,踏遍天下尋找秦牧天。
這些年,江州的武者早已換了一批新人。
就像段勁鬆,秦山河在廣陵的時候就未曾聽說過此人。
如今對方不認識他,也是情理之中。
“認得我?難道我身份顯赫?我勸你最好讓開,得罪顧家,沒人能保住他!”段勁鬆傲慢地說,全然不知眼前人的來曆。
秦山河聞言,忍不住笑了“看來這二十年來,廣陵四大世家的勢力更加龐大了,族中的修士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
“既然你不認識,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江州武閣的現任閣主,秦山河!”秦山河沉著地說道。
“武閣閣主,秦山河?”段勁鬆的瞳孔猛地收縮,萬萬沒想到,那個一直被他忽視的涼亭中人,竟有著如此驚人的身份。
然而,他又審視了一番,隨後冷笑出聲“武閣閣主,竟與一名默默無聞的少年品茗交談?嗬嗬,難道真以為我易於欺瞞?或許,這小子是特意來上演一場戲碼吧。”
“不論你信或不信,我已向你揭示了我的身份,現在我要告訴你,對我無禮尚可容忍,但絕不可冒犯秦師,否則你的結局將無比淒慘!”秦山河嚴肅警告。
他的現身和自我介紹,是對顧家的尊重,假如段勁鬆能領悟,得知他的身份後,應知他要對付的並非簡單人物。
否則,怎配與江州武閣閣主共飲一壺茶?
此刻,他直言不諱,觸怒秦子辰便是走向死亡,至於能否抓住生機,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荒謬!老夫修練一生,已至氣境巔峰,距宗師僅一步之遙,憑他,一個少年,有何能耐取我性命?我奉勸你,如不想卷入其中,最好安分地坐在那裡!”段勁鬆說完,直衝秦子辰,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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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顧家人,很了不起嗎?”秦子辰反問。
“當然!”段勁鬆依然傲慢。
“可惜,你立足之地非廣陵,而是我秦某人的領地,未經邀請擅自闖入者,唯有死路一條!”
秦子辰話音剛落,單掌輕拍桌麵,茶杯中的水柱瞬間射出,直指段勁鬆!
水流如疾矢,銳不可當,竟帶起破空之聲,銳利無比。
段勁鬆雙腿如釘,驚駭地看著,幾乎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化水為箭,隔空攻擊,這樣的手段,他從未見過。
“你是……宗師?”
“哧——”
頃刻間,水箭刺來,悶響聲中正中眉心。
貫穿前額,鮮血洞穿而出,狂湧四濺。
段勁鬆的臉色瞬間凝固,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未出手,便已被一道水流貫穿腦顱。
“你錯了,我非少年宗師,半仙境在我眼中不過螻蟻。”秦子辰冷漠地說道。
段勁鬆的目光驟然緊縮,他麵對的並非宗師,而是……更高的境界!
半仙境強者,在他眼中,同樣如螻蟻般微不足道。
那又是何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