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輕月問自己最喜歡網球王子這部動漫裡的哪一位角色,他沒怎麼想就說了手塚國光。
容貌清雋,少年老成;責任心強,具有領導者氣質;性格嚴謹自律,正直堅韌。他的形象幾乎是十全十美的存在。
有句話說百聞不如一見,即使越前南次郎自認為已經非常了解手塚國光,還是不由得看手塚的臉看到愣住了。
天哪!這也太好看了吧!
這樣的顏值是可以被允許真實存在的嗎?
一雙棕黑色的丹鳳眼,銳利而堅定,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茶褐色的短發,漂亮的前額據說象征著良好的家教和道德觀;身姿頎長優雅如翠竹,身材端正勻稱似鬆柏;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毫無破綻可言。
不知道手塚的臉觸感怎麼樣,真想試試啊!
不過,越前南次郎最終還是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他可不想被手塚的冷氣凍到原地去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手塚國光總覺得這位南次郎先生在看著自己時,眼裡有一種名為渴望的情緒在波動。
他不禁回想起很久以前無心見過的一幕場景
某位親戚家的小孩子,大概才四五歲,具體的模樣記不清了。
依稀記得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像個白白嫩嫩的團子,黏著父母撒嬌要糖吃。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軟硬兼施,頗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小小的人兒毅力卻大,為了一點甜纏人的方法用了一套又一套,也不知是天生就會還是從哪裡學來的。
最終父母奈不過他,到底讓他如願以償了。
此時南次郎先生的神態以及他眼中所閃爍著的希冀光芒竟像極了自己遙遠記憶中的那個要糖吃的孩子。
可隨即手塚國光又認為這個聯想過於不可思議。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南次郎先生?南次郎先生?”
越前南次郎這才如夢初醒“啊,手塚,抱歉,我走神了。”
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手塚。越前南次郎心裡暗想道。
兩人顯然都沒有想到會再次碰麵,而且還是以一種稍顯尷尬的方式。
“南次郎先生,您這是……”
越前南次郎趕緊喘了口剛才忘記喘的氣,和他解釋起來“我被芝紗織小姐盯上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我緊追不舍。”不記得有得罪過她啊。
越前南次郎目光單純地望著被他拉到隱蔽處的手塚國光“手塚,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我準備去比賽場地。”手塚國光依舊是麵無表情。
他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手心傳來另一個人肌膚的觸感和溫度,才意識到有人牽住了他的手。
這個人不是彆人,就是此時正在他眼前的南次郎先生。越前的父親。
手塚國光自懂事以來從沒和彆人做過這樣親密的接觸,其間他一直都在猶豫著要不要掙脫開來,而越前南次郎卻很快找好了地方,及時鬆開了他的手。
見他靠著樹喘息的模樣,手塚國光不禁雙眉皺起,這位南次郎先生的體力實在太差了些,是疏於訓練的緣故嗎,太鬆懈了。
朝外麵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沒發現人影。
他放了心,緊張的身體鬆懈下來,如同一朵沐浴在陽光中的嬌豔花朵,緩緩舒展開自己的層層花瓣。
“南次郎先生。”
“嗯?”
手塚國光克製住內心的奇怪情緒,麵容平靜問道“您為什麼要帶著我跑?”
“額……”是啊,為什麼,他躲人為什麼要拉上碰巧遇到的手塚?
這和手塚有什麼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好吧。
越前南次郎眨了眨眼,老實回答“不知道。”
也許是潛意識地擔心手塚你會泄露我的行蹤?
兩人麵對麵地沉默了。
手塚國光皺起的眉頭一直都沒鬆開。
穿著木屐跑步並不是一個好選擇,南次郎先生難道不知道?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目光已然落在了越前南次郎的雙腳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手塚國光迅速移開視線,好像他做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越前南次郎想著往手塚那邊靠近些,腳上卻有一陣強烈的痛感襲來。
剛才跑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卻連稍微動動都疼得慌。
他一下子沒站穩向前撲去,還好手塚國光反應及時扶住了他。
很安穩。他心裡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難道是因為有最可靠的手塚國光在他身邊?
越前南次郎抬起頭笑了笑“謝謝手塚。”卻發現手塚正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這又是怎麼了,難道他又得罪手塚了?
“手塚?”他生怕手塚原本就像冰塊似的臉上溫度繼續下降。
原來在他抬起頭時,手塚國光注意到了他的脖頸處有一道細長的劃痕。
已經開始結疤了卻還泛著紅。
若在平常是難以發覺的,畢竟這傷太過細微隱蔽了。
目光不經意間往下,又發現他的手臂上也有受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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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驀然想起他之前出過車禍。
一些小小的、幾乎快要痊愈的傷痕,按手塚國光一向的認知,若它們出現在旁人或是自己身上都是不值一提的。
然而不知為何,在這個人的身上,瞧上去卻異常刺眼。
好像他本來就不應該受到任何傷害,即使隻是一點點。
聽見越前南次郎的聲音,手塚國光回過神來,收回了扶住他身體的手。
剛才會不會碰到了他受傷的地方,有沒有弄疼他。
手塚國光注意看他的神色,隻見他眼裡閃著細碎的動人光彩,唇角帶著笑,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越前南次郎的頭發已經不是上午見時用發帶綁住發尾垂下來的模樣,而是挽成了一個高馬尾,顯得臉部線條明朗,眉眼之間充滿了活力。
其實在被他拽著的途中,手塚國光已經依稀感覺到他有哪裡變得不同了。
隻是這個人從一開始一係列動作過於行雲流水,以至於自己連一點用於更進一步細想的時間都沒有。
見手塚注視著自己的頭發,越前南次郎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發尾“這樣跑起來方便。”
手塚國光隨即將目光轉向彆處,不再看他。
“南次郎先生,南次郎先生……”
芝紗織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小跑著過來了。
可怕,太可怕了,竟然還追過來了。
趕快躲好,把手塚也拉過來藏好。
越前南次郎的警惕心再次覺醒。
“誒,怎麼沒影了?”
芝紗織在這周圍走走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發現。
“井上前輩,你說為什麼南次郎先生一看見我就跑啊。”
“不清楚,但我們今天來這裡是有工作的,走吧。”
井上守已經無語了,這個活潑的後輩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變得稍微可靠些。
“我不甘心,不甘心。”
本來是想找到南次郎先生為上次拜訪時的無禮行為道歉的。
雖說當時的他看上去的確是個不正經的大叔,但自己輕率的態度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