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國光明白他在想什麼“沒有,南次郎先生,沒有。”
而越前南次郎不看他,不想理他。
手塚騙人。
如果自己很厲害的話,他才不會像現在這樣擔心自己呢。
“你就是這麼想的。”
“沒有。”
“就是。”越前南次郎不依不饒道。
不得已手塚國光輕輕地捏住他的臉頰“沒有,南次郎先生。”
隻要能打消他的疑慮,手塚國光可以對他說上無數次。
越前南次郎因驚訝而抬頭注視他。
犯規!竟然讓我這樣近距離地看你的臉。
手塚,你太過分了!
這不明擺著要我認輸嗎?
我才不會,不會,不……
“我,我知道了。”
越前南次郎移開眼,隻顧盯著一旁草地上冒尖的小草。
手塚國光曾經觸碰過幾次他的臉頰,軟軟的,時常泛著淺淺的紅暈。
當他感到炎熱或者是害羞時,那顏色還會蔓延開來,變得深一些。
深到會讓一開始不知情的手塚國光直覺地為他的身體健康而擔憂。
後來知道了這是正常的情況,可手塚國光的擔憂並沒有消失。
對他身體健康的在意轉移到了彆的方麵。
這顏色太令人無法忽視了,任誰見了,目光都會因此而久久駐留。
自己是如何控製住想要吻他的衝動的?
“手塚……”
手塚國光鬆開了手“抱歉。”
“沒事。”
手塚的動作很輕,一點都不疼。
就是有點突然。
“手塚,其實,其實我……我很希望能和你再多待一會兒,所以,你說要送我回去我是很開心的。”
“就是,我不是故意要和你生氣。”
“我也不知道手塚你是怎麼想的。”他低著頭,手絞著衣服的邊緣,“可我常常會這麼想,你願意幫助我是因為你本來就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和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一直以來堅守的都是你認為正確的準則。”
“隻要看見有人需要幫助的話,你都不會視而不見的吧。”
咦,自己怎麼開始說些與當前情況無關緊要的話了。
而且聽起來自己好像是在和手塚抱怨些什麼一樣。
簡直一點成年人的樣子都沒有,不像話。
“不二說得對,您應該更加自信一點。”
越前南次郎不解“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手塚國光問他“您還記得上一次我在甜品店對您說過的話嗎?”
“上一次……”越前南次郎努力回憶著,“手塚你說過的……”
一想起來,“唰”的一下,臉又變紅了。
那不是手塚為了哄他才說的嗎?
“在您的身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越前南次郎急得都快要跳起來了,慌張地舉起雙手交疊蓋住了手塚的嘴巴,“所以手塚你不用說了。”
光是那一次就已經夠他受的了,再聽手塚說一次,他恐怕當場就能暈過去。
太難為情了。
那句話的重量不亞於一塊重達千斤的草莓蛋糕,一下就能把他砸暈。
最關鍵的是,從手塚國光口中說出的“喜歡”二字殺傷力太大了。
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他看到的是手塚的驚訝和微愣,而在手塚國光的眼中,他的神情動作卻是更加地慌亂無措。
偏偏還做出一副氣勢洶洶不肯退讓的樣子,可眼神中的閃爍卻將內心的真實情緒展露地明明白白。
真的很像炸毛的小動物。
當感受到掌心意外傳來的柔軟觸感時,越前南次郎立馬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有多麼過分。
他趕忙縮回手,緊張的模樣像是經曆了比觸電還可怕的事。
碰到了,手塚的嘴唇……
如果他和手塚說他不是故意的,手塚應該會原諒他的吧。
“您很好,所以不要再認為自己是無關緊要的了。”手塚國光撫上他的長發,“還有您的話說反了。”
“反了?”
“不是因為看見您有困難才會想要幫助您。”手塚國光也向他傳達出內心最真實的感情,“想要珍惜您的心情是一直都存在的。”
“珍惜?”越前南次郎疑惑地眨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