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在醫務室……您……”
越前南次郎急了,手塚今天是怎麼了,總提讓他不好意思的事情。
他氣急敗壞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意識模糊了才……那我和手塚你道歉行了吧,我不該……不該……那個……你……”
不行,“親吻”兩個字在手塚麵前說不出口。
他很凶地對手塚國光瞪過去“手塚你不也親過我嗎?我們……我們扯平了!不許你再提這件事!”
手塚國光這才明白,原來今天下午在醫務室,南次郎先生隻記得親過自己。
忘記了自己也曾親過他,還是更過分的那種。
越前南次郎用指尖碰碰他的手指,這會兒他不敢和手塚對視了“那我們就算和好了啊。”
說完也不等手塚國光回答,就再度抱住了他。
南次郎才不會承認是因為手塚很好抱所以他才想抱呢。
隻是因為這是朋友和好的證明,嗯……
一種固定的儀式罷了。
這樣的狀態能維持多久呢?手塚國光想。
南次郎先生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那麼自己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是希望他知道?還是永遠都不會察覺?
或許這正是上天給予他的試煉——有史以來他攀登的最奇妙的、最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是最美好、最向往的最高峰。
他發自真心的想要他。
不是出於勝利的渴望。
是想要與他長長久久,共度一生。
毫無疑問,他早已愛上他了。
他已無法再去追究“愛”為何會過早地降臨在他的身上。
既然“放棄”這個選項從一開始便因為被他抹去而不存在,那麼接下來的道路就很明確了。
對於南次郎先生,他隻有“得到”這一條路可以走。
荊棘之途嗎?可他現在隻想抱著他。
將他牢牢地擁在懷裡,手塚國光閉上了眼睛。
手塚家。
手塚彩菜焦慮地來回踱步“你說都這麼晚了,國光怎麼還沒有回來?”
“平常他都會在晚飯前回來的,就算有急事回不來,他也會提前說一聲不讓我們擔心的。”
手塚國晴則安心多了,畢竟國光這個孩子從來都不曾讓他擔憂過。
他放下手中的報紙,勸道“彩菜,你彆太擔心……”
話還沒說完,開門的聲音就傳來了。
手塚國晴笑道“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國光他能出什麼事,這不是回來了。”
“抱歉,我回來晚了。”
“沒事,國光。”手塚彩菜走上前問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手塚國晴今天突發奇想,想對一向不苟言笑的兒子開個有趣的小玩笑“難道是去約會了?”
“我去洗澡。”
手塚國光沒有回應這個問題,徑直上樓去了。
“國光,餐桌上給你留了飯菜。”
“知道了。”
“彩菜,國光他竟然沒有否認誒。”
這也太奇怪了吧,難道自己的兒子真的談戀愛了,到底是誰能受得了他這座冰山啊。
手塚彩菜的擔憂並沒有消失“國光他今天的情緒不對,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國光這個樣子了。
一直以來他的內心都十分堅定,很少會表現出猶豫迷惘的情緒。
難道和戀人有矛盾了?手塚國晴在心裡猜測道。
隨即卻又搖頭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這把網球當對象的冰山兒子怎麼可能會有可愛的女孩子看上他?
再說,他不嫌棄人家女孩子浪費他時間就不錯了。
對於妻子能看出兒子心情這一特異功能,手塚國晴感到非常的驚奇。
他就不知道怎麼能從國光那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出開心與否。
手塚國晴深思道“難不成是愛上了有夫之婦?”
“你胡說些什麼!真是年齡越大越沒個正形,還不多學學父親和國光。”
手塚彩菜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回房間去了。
手塚國晴急忙跟上去解釋“彩菜,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彆生氣……”
回想起曾經,每一次把親親老婆惹生氣,睡不了臥室隻能睡又小又冷的沙發,手塚國晴就想哭唧唧……
老婆大人,彩菜,我真的錯了,給我留個門啊……
“砰”的一聲,也是心碎的一聲。
看來今晚注定要和沙發作伴了。
手塚國晴立在房門口欲哭無淚。
嗚嗚嗚……
今夜,悲慘世界……
這一邊,越前南次郎悄悄開了門,客廳裡燈還亮著,龍馬好像不在。
好機會,快跑!
“老爸,你回來地可真夠晚的啊!”
剛想上樓,龍馬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了過來。
貓王子躺在沙發上淡淡地開口道“你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