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親愛的老婆不被彆人“搶走”啦。
他可不得好好表現。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以前他一個人享受著彩菜的照顧和愛(手塚國一和手塚國光都是獨立自主的類型),彆提有多幸福了。
誰承想,兒子突然帶了個看上去方方麵麵比他強的南次郎先生回來?
這不明顯和自己形成強烈對照了嗎?
昨天晚上手塚國晴都沒睡好,腦子裡就想著“自家老婆比起自己更喜歡其他男人”的糟心事兒。嗚嗚嗚,想哭。
哼,他才不打算放棄,他一定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堅持把彩菜的心重新贏回來。隻要自己堅守住,任何人都彆想介入到他和彩菜兩個人之間。
所以,一向不愛早起的他今天特意早起了。
手塚國晴決心從日常小事做起,要讓手塚彩菜對他刮目相看,並承認自己是“好男人”,比南次郎先生還要好的“好男人”。
如果手塚彩菜得知他的真實想法的話,絕對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幼稚!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的人了。
瞧著今天格外異常的兒子,一向波瀾不驚的手塚國一因疑惑而皺起了眉頭。
總覺得很奇怪……
好像自從昨天南次郎先生來了以後,家裡的氣氛就一直很奇怪。
他忽略了什麼嗎?
手塚國一暫時想不明白,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六點四十五分了。
不對!
手塚國一猛然想到自己忽略什麼了。
國光他每天準時五點鐘起床,接著出門晨跑鍛煉,一般半小時就到家了。
怎麼會到現在還沒出現?
莫非國光有另外的安排?
手塚國一愈發感到不對勁。
等國光回來,問問他吧。
早上七點,手塚國光坐在床上閱讀一本德語書籍,恰好翻過一頁的時候,發覺放在他腰上的手臂動了動。
手塚國光把書放下,低下頭看他。
越前南次郎雙眉蹙起,手臂也緊緊勒住他好一會兒。
看這動來動去不安生的樣兒,大概是已經睡夠了。
手塚國光認為是時候喊他起床了“南次郎先生,南次郎先生……”
“嗯……”
“起來了。”
“嗯……”越前南次郎翻過身躺平——擱在手塚國光腰際大半夜的手這時候才挪開——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嘴裡含糊不清道,“我再躺一小會兒。”
“好。”沒了“禁錮”,手塚國光下了床,打開衣櫃開始換衣服。
越前南次郎順勢占領了整張床,香香的,軟軟的,還暖和和的。
不想起。想一輩子在這裡。
他眼睛隻睜開一條縫兒那麼大,尋找手塚的身影。
啊,找到了。
“手塚,早上……啊!”他被嚇得瞬間清醒,一張臉通紅,“你……你……你做什麼呢!”趕緊抱住枕頭低頭靠著,不敢再看。
“南次郎先生,我在換衣服。”手塚國光如實陳述道。
越前南次郎急了“我知道啊,你……你……”
本想問他為什麼要在自己麵前換衣服,可再一想,這裡本來就是手塚的房間,他在他自己房間換衣服有什麼問題?就算真有問題,那麼那個問題也是自己。
自己剛剛都看到了,手塚的……(彆亂想,是上半身。)
他紅著臉,說不出什麼話。
手塚也太沒自覺了,換衣服竟然也不避著人。
還是說,是自己太敏感了。
男生之間不用講究那麼多的細枝末節。
他抬起頭看手塚,這一看,又愣住了。
手塚今天穿了一件偏暗的紅楓色長袖t恤,這顏色穿在他身上不僅顯白還很優雅有氣質;v型的領口完美彰顯出他線條優美且精致的鎖骨。
說句不該說的,就是……就是……
好性感啊。
嘩啦嘩啦……哈喇子流啊流……
他好饞……
今天又是沉醉於手塚美貌的一天。
“南次郎先生。”手塚國光走過來問他,“怎麼了?”
臉怎麼又紅了,莫非還是著涼了?
手塚國光連忙伸手摸他的額頭。
還好,不燙。
越前南次郎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又是一聲由衷的讚美“手塚,你真好看。”
好喜歡啊……
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能這麼好看呢?
“您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手塚國光看上去並未有太大的反應。
“如果我每天都能見到你,手塚,我每天這句話都說不夠。”越前南次郎無比直白得向他表露心跡,“如果可以,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說。”
“去洗漱吧,南次郎先生。”
手塚國光不著痕跡地略過這個話題,並將他的拖鞋在床邊擺放好方便他穿。
而越前南次郎呢,一向“沒心沒肺”,根本沒有注意到手塚國光神情的微妙之處。
也許是因為一大早就見了手塚的“美貌”,他的心情十分愉悅,起床氣早散了個一乾二淨,聽話地跟在手塚後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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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手塚國一的目光又轉向牆上的時鐘。
七點一刻了。
國光他到底……
這時,手塚國光和越前南次郎兩個人一起往餐桌這邊來了。
手塚國光態度恭謹道“早上好,祖父。”
“早上好。”越前南次郎也隨之笑著問好。
這倆人同時出現在麵前,手塚國一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還真是不適應啊……
他剛要開口讓他們坐下,視線略微往下卻瞧見了兩人相握著的手。
手塚國一驚愕住了,好半天才抬起頭顫著聲音想說些什麼“你們……”
“國光,南次郎先生,你們來了,快坐下準備吃早餐吧。”手塚彩菜一手端著一個盤子過來。
越前南次郎主動上前“手塚媽媽,我來幫你。”
“彆動!”手塚國晴忙阻止道。
麵對眾人疑惑的眼神,他才明白自己的反應過大了。
尬笑了幾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南次郎先生您是客人,這些事我來做就好。”
手塚彩菜滿意地點點頭“這話說得不錯。”
她又接著對南次郎說道“不清楚您早上一般吃些什麼,我準備了牛奶、麵包、三明治、還煮了點粥,還是說您早上習慣喝茶、喝咖啡?”
越前南次郎充分感受到了來自她的熱情,心裡暖洋洋的,於是說話間也隨意不少“手塚媽媽,我什麼都吃,不挑的。”
“誒呀誒呀。”手塚彩菜又繼續誇他,“不挑食好啊,不挑食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我可真是越來越羨慕越前夫人了。”
手塚國晴聞言心中又是一緊。
彩菜又誇南次郎先生是好男人了。心酸,難過。
“我去把早餐都端出來,南次郎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手塚彩菜喊他,“國晴,還愣著做什麼,去廚房端碗啊。”
手塚國晴欲哭無淚。
忽然感覺自己和南次郎先生相比勝算很小。
不,彩菜,不要離開我。
以後我肯定百分百聽你的話。
越前南次郎看著手塚爸爸臉上糾結痛苦的神色,悄悄問手塚國光“你父親他好像有點不對勁,沒事嗎?”
一轉眼看到手塚手裡拿著一顆梅子,正準備吃。
“誒?”越前南次郎好奇地眨了眨眼。
他盯著手塚手中的那顆紅色的梅子瞧,想象中酸酸甜甜的味道讓他心動不已。
他的目光過於直白,貪吃的本性可謂顯露無疑。
手塚國光唇角微微的揚起“吃吧,南次郎先生。”
他伸手欲將那盒梅子推給他。
越前南次郎開心的笑起來“謝謝你,手塚。”
說完便湊向手塚的指尖雙唇一抿把那顆梅子含住走了。
一嚼。
好酸!
這就是大意的下場嗎?
“手塚,手塚……”他嘴裡含著梅子,苦巴巴的望向手塚求助。
手塚國光將自己的紅茶遞給他“喝一點就好了,南次郎先生。”
越前南次郎喝了一大口,成功把梅子的酸味淡化掉了。
“這麼酸的嗎?”
越前南次郎不信邪,從盒子裡再拿出一顆,鼓起勇氣放進了嘴裡。
一嚼。
他緊張地閉上眼睛,卻驚奇地發現沒剛才那麼酸了。
對嘛!這才是正常的酸甜適中的好吃的梅子嘛!
合著剛才自己是替手塚“渡劫”了。
“手塚,都怪你手氣差,害我吃到那麼酸的梅子。”越前南次郎氣鼓鼓地對他抱怨道。
換做以前,手塚國光絕對會和越前南次郎說聲“抱歉”,可他如今已經很了解了南次郎先生隻不過是對自己發發他的小脾氣隨口這麼一說而已。
如果自己真的向他道歉,他反而會無所適從並感到內疚。
所以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過於認真,更好的做法是輕巧帶過。
手塚國光拿過一盤三明治放在他麵前。
這正好給了南次郎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手塚,你看這個生菜,它……”
越前南次郎“欲言又止”,靜靜等待手塚的反應。
手塚國光又給自己拿了一份三明治,把他那份裡麵的生菜挑出來放進自己的裡麵,並把自己三明治裡的培根給了他。
這樣是不是過了?越前南次郎心虛了。
自己隻是不想吃生菜而已,可沒想著要搶手塚的肉啊。
手塚,你怎麼可以就這麼由著我“欺負”你,太過分了!
你這樣做,這樣做……
不就顯得我是個“卑鄙無恥”專門欺負老實孩子的“壞人”嘛!
越前南次郎不想接受,他要把肉還給手塚。
手塚國光問他“喝牛奶嗎?”
越前南次郎搖搖頭。
手塚國光接著說道“趁熱吃,南次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