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南次郎說過他要來送行,但向暮訣肯定是舍不得他吃一點苦,早就和他說過不用來。
然而他絕對不會想到南次郎這人瞧著軟乎乎不行,身上是有反骨在的。
偏不要他做什麼,性子上來了,嘿,還偏要做什麼。
他想,你們不是覺得我懶我不行我做不到嗎,哼,我偏要證明給你們看。
向暮,這一次,我還非要送你不可。
定下好幾個鬨鐘,自覺無後顧之憂了,南次郎放心地爬上床睡覺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醒來感受到從窗外邊溜進來的溫暖陽光後,越前南次郎傻眼了、呆住了。
難道定鬨鐘的過程隻是我的一個夢?
他恨恨地砸了好幾下床,痛罵自己不爭氣。
後來等晚上貓王子回來了,他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原來向暮訣早就預料到他肯定會想儘辦法逼迫自己早起,於是悄悄和龍馬聯係,在得知他打算通過設定鬨鐘達到目的後,讓龍馬偷偷把他定好的鬨鐘關掉。
南次郎這能不氣?
氣得睡不著覺了都。
研究了一下兩地的時差,他挑了個合適的時間打電話過去。
“向暮,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電話接通後,一開口就是質問。
“我為了你都打算早起了,可是你……”
向暮訣當然知道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要生氣的,立馬道歉不含糊。
“對不起,南次郎先生。”
“哼……”
這一聲裡滿滿的委屈,甚至還有點哭腔,可把向暮訣嚇了一跳。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南次郎先生,不難過好不好……我不想你難受,所以才讓龍馬這麼做的。原諒我好嗎?”
越前南次郎坐在客廳的毯子上,懷裡抱著卡魯賓,他原本很氣的,可是聽到向暮親口和他認錯說“對不起”,他的氣一下子就消了。
誒?怎麼回事?自己這麼好哄的?
怪不得自己總是受欺負,原來這些人打量著自己“好欺負”啊。
“哪有那麼容易原諒你。”
越前南次郎不想和他繼續聊了,再聊下去自己恐怕真就能把這事一筆勾銷。
他傲嬌地昂起頭,不願輕易“和解”“看你今後的表現。”
“南次郎先生。”
“嗯?”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向暮訣隻覺得好像有隻小貓咪正懶洋洋伸著爪子漫不經心撩撥著他的心。
“表現好的話有獎勵嗎?”他問道。
南次郎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又變得氣乎乎“阿訣你得寸進尺!”
貓咪炸毛了。
“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要忙,掛啦!”
話音剛落,對方便快速而急促地掛斷了電話。
和一言不合扭頭就走的嬌氣小動物一個樣兒。
南次郎自己也想呢,不對啊,他原本打算“興師問罪”來著,怎麼最後反而“落荒而逃”了?
啊!可惡!
臉頰又鼓成生氣河豚樣,手中不停“蹂躪”著卡魯賓。
卡魯賓表示倒了八輩子黴了,攤上這麼個主人。
要不是為了一口小魚乾,哪隻貓願意受這窩囊氣?
越前南次郎甩開腦中雜七雜八的思緒。
振作一點,南次郎,準備上班啦!
對,沒錯,經過一係列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決定進入青春大學,正式擔任網球部教練。
千萬不要誤會他有什麼私心,純粹是待在家裡太閒,無聊想找點事兒做。
嗯,沒錯,沒有私心。
想找工作的念頭一直都有,卻被接二連三的事生生耽誤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好好籌劃。
儘管倫子說可以不用著急慢慢來,可他擔心再這麼慢下去自己真要家裡蹲一輩子了。
最不能忍的是被龍馬這個毒舌小王子“瞧不起”。
哼,他才不是一點事都做不好。
龍崎教練三番四次的央求,說他心裡一點動容都沒有肯定是騙人的。
再說了……
嗯,還有手塚幫他呢。
南次郎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手塚就感覺心裡熱熱的。
奇怪,想起冰山不應該身上發冷才是麼。
“手塚,你覺得我能做好嗎?”他忐忑不安的問道。
“可以的,南次郎先生,我相信你。”
手塚的聲音很沉穩,聽了就讓人覺得很安心。
連手塚都肯定自己了那不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越前南次郎自信心瘋狂上漲,差點變成自大狂了。
比貓王子還狂,誰也瞧不上。
不好,這不好。
他拍拍自己的臉,打醒自己。
快要飄得沒影了。
恢複理智後,還是有點點擔心。
“那手塚你要記得幫幫我、教教我呀,我大概有好多不懂呢。”
說完這話,越前南次郎忽然想起了他的目的到網球部幫忙,為手塚減輕壓力。
可怎麼感覺自己一加入,手塚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不僅要操心網球部的事情,還得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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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
如果不是他自己心裡清楚,他都要懷疑自己是“敵方”派來搗亂的了。
越前南次郎連忙改口“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我會做好的。肯定不會給手塚你添麻煩。”
可不能在手塚麵前露怯。他想。
“彆擔心,南次郎先生。”手塚國光對他說,“我一直都在。”
之後的事情越前南次郎記不得了,包括電話是怎麼掛斷的他也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感受到的隻有來自手塚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