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再碰他一下,可滿臉的眼淚得擦乾淨,不然像個花臉貓,成什麼樣子?
鬆風雅月到洗手間拿了個乾淨的毛巾,熱水濕了擰乾後,過來給他擦臉。
碰到那處紅痕的時候尤其小心。
饒是如此,南次郎還是急促呼吸了一聲,身體也不自覺地發抖。
強烈的負罪感油然而生,鬆風雅月想著要不要去找個藥膏給他塗一下。
心裡有了些許的愧疚和後悔。
不該一時衝動對他“下狠手”的。
“現在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說到底,他和一個病人計較什麼呢。
南次郎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搭理他。
鬆風雅月生怕再惹他發火進而傷身,故而打量著他的臉色,斟酌著語句開口道“是我下手沒輕沒重,傷到你了,我和你道歉。”
見南次郎的神色略有動容,他繼續“好言相勸”“你如果不想原諒我也沒關係,隻要你不生氣。這樣,你說什麼我做什麼。我聽你的話,由你使喚,端茶遞水衣不解帶地照顧你,好不好?”
對此南次郎倒是不置可否,沒什麼特彆的情緒。
他也不是非要人來照顧自己,隻是鬆風雅月讓他看到了“誠意”,憑這一點還是能原諒他的。
南次郎沒看他,隻是抬起手擋在眼睛前麵,避著燈光。
“好亮啊……”
鬆風雅月一聽,二話不說就走到開關那邊,麻利地關了燈。
隻留下床頭的那一盞燈開著。
南次郎默默點頭,算他機靈。
臉上好像也不怎麼疼了,而且剛剛自己一氣之下還罵他“混蛋”來著。
要不就……原諒他?
南次郎在被子裡捏著手“你總是無故對我發脾氣。”
“哪有?”鬆風雅月一個順口反駁,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好!忘記這小祖宗不能頂隻能順著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