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彤又驚又嚇,拚命地掙紮,可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個弱女子,麵對兩個如狼似虎的魔鬼,所有努力都無濟於事,幾度被折磨得昏厥過去。
兩個畜.生幾番折騰,滿足了獸欲之後,逃之夭夭。
不知過了多久,劉彤從噩夢中醒來,驚魂未定,羞辱難當。
她穿好衣服,欲哭無淚,此時,她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尋死,絕不能讓歹徒逍遙法外,一定要將兩個魔鬼繩之於法。
劉彤倔強地站起身,毅然走出魔窟,打聽路人,直奔附近的公安派出所報案。
當地派出所接到報案,迅速出警。
警笛聲聲,警車疾駛,路人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全副武裝的人公安察第一時間趕到劉彤指認的案發現場收集證據,並根據劉彤對犯罪嫌疑人的描述迅速展開偵查。
經初步分析判斷,犯罪嫌疑人最有可能就是牤子所在小煤窯的煤黑子礦工。
公安沒有遲疑,立即趕赴牤子所在的小煤窯,迅速展開搜捕調查。
牤子被從井下找了上來,他是公安重點問詢對象。
牤子聽說劉彤回家途中遇到了歹徒蹂躪,頓時驚愕成了傻子,他後悔不迭,不停地搗胸跺足,可是,即便悔青了腸子也於事無補,後果無法挽回。
公安問詢完畢,牤子擔心劉彤想不開,跑著去往她的家裡。
到了劉彤家,敲了半天門,牤子見劉彤神色呆滯地從房間裡出來,他舒了一口氣。
劉彤看是牤子,打開了房門,牤子閃身進院。
見到牤子,劉彤一下子撲到了牤子懷裡,屈辱伴隨著無助,淚水奪眶而出。
牤子也紅潤了眼圈:“對不起,劉彤,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來這個鬼地方,是我害了你。”
劉彤哭著狠命地捶打牤子,牤子任其發泄:“你打吧,打吧,是我造孽,才讓你蒙受這樣大的屈辱,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千萬不要。”
牤子擁著劉彤走入屋裡,見劉彤的身體似乎沒有受到其他傷害,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劉彤哭過一會兒,情緒略微穩定下來,坐在凳子上,抽泣著不敢抬頭看牤子。
牤子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安慰劉彤,此時,他除了對歹徒的仇恨就是對自己的不能原諒。
牤子覺得自己太粗心大意,太自以為是,沒有好好保護劉彤。所有的因由都是他,他有一種罪大惡極的感覺。
甚至,牤子開始懷疑人生,自己莫非就是禍害,怎麼最近經曆的每一件事都暗藏著禍患,不是害人就是害己,是不是冥冥之中,哪個神明認準了跟他過不去。
牤子有斬神除魔之心,卻苦於沒有斬神除魔之道。
牤子從來不相信神明,不相信命運,冷靜下來,還得麵對殘酷的現實。
劉彤生不如死,發生了這種事,身心的創傷根本無法撫平。
牤子從來沒有做過飯,他看劉彤沒吃沒喝,嘗試著為她做了一碗米粥,打了兩個荷包蛋,弄好了端到了她的麵前。
劉彤在牤子的再三勸說下吃了幾口。
“你不會看不起我吧?”劉彤哭著問牤子,不敢正眼看他。
“我怎麼會看不起你,我看不起我自己,我好恨,都是我害了你。”牤子感覺這時候如果有一把尖刀紮進自己的心上,他會好受些。
“你不要自責,跟你沒關係,都怪我命不好,我就該遭天打雷劈。”劉彤沒有責怪牤子。
兩個人好長時間沒再說話,彼此都靜默地坐著,互相也不敢對視,時間就像凝固了一樣。
許久,牤子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娘家?”
“不要,不要,我不回去,我沒臉回去,我不想讓家裡人知道,我怎麼是這個命呀?”一句問話又勾起了劉彤的窩心之痛。
又是許久許久,牤子不敢說話,兩人就一直默對著,這時候不需要語言,任何語言都蒼白無力。
這一夜,牤子沒有離開劉彤的家,他是劉彤身邊唯一可以安慰她的人。
夜深了,牤子勸劉彤上炕休息,劉彤聽話,倒在炕上,一會兒眼淚就潤濕了枕巾。
屋裡沒有關燈,牤子就默默地坐在凳子上,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熬過這個夜晚,怎樣麵對明天,麵對劉彤,麵對她的家人。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一個聲音喃喃地說道:“牤子哥,你倒炕上睡一會吧。”
牤子恍然,是劉彤在和她說話。
“你睡吧,我不睡,睡不著的話,我把燈關了。”牤子說著站起身去拉照明開關。
“你還是睡一會吧,不然身體受不了。”劉彤說著,為牤子拽過來一個被子和枕頭。
牤子沒再推辭,沒有脫鞋,沒有脫衣,頭朝裡倒在了炕上。
這是一個十分黑暗的夜晚,是一個沒有夢,但噩夢就在眼前不停縈繞的夜晚。
第二日醒來,準確的說,這一夜牤子和劉彤都沒有合眼,隻是互不打擾,各自的腦海裡塞滿了命運的作弄。
牤子還是安慰劉彤,千萬要想開,就當是一場惡夢,要勇敢地從噩夢中走出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絕不可以作踐自己。
劉彤撲簌簌流著眼淚,點頭答應牤子,牤子不放心地離開了劉彤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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