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子?牤子回來了?牤子回來了……”
大夥一聽見牤子回來了,哪還站得住腳,大人小孩都往屯西路口跑去。
托婭和琪琪格看到這場麵,有點莫名其妙,這和她們草原的風格不一樣。不過,看得出牤子的名號在這裡似乎很有影響力。
大憨沒去迎接牤子,身體不允許他跑動。知道托婭和琪琪格是與牤子一起來的客人,他向前湊了湊。
“額格其,你看他,像不像牤子哥?”琪琪格看見大憨對托婭說道。
“嗯,是有點像。”托婭和琪琪格猜想,他就是牤子哥說的大憨。
“你是大憨哥嗎?”琪琪格快言快語問道。
“你們好,我是牤子的哥哥大憨,”大憨不知道還應該說點啥,憋了半天才說道,“歡迎你們大老遠從草原來,辛苦了!”
大憨說話不敢抬頭,逗得托婭和琪琪格笑了起來。
“你好,大憨哥,我叫琪琪格,她是我的額格其托婭,認識你很高興。”
“我也高興。”大憨一時沒有記住托婭和琪琪格怪怪的名字,這時候他竟然靦腆地撓起了腦袋,“我沒有記住你們的名字。”
“她是托婭,我是琪琪格,你叫何百戰,對吧?大憨哥。”琪琪格說道。
“對,對,你怎麼知道?”牤子抬頭看一眼琪琪格。
“大憨哥,聽說你受傷了,好了嗎?”托婭問道。
“好多了,謝謝。”
姑娘竟然關心起他,大憨很感動,這位姑娘那草原特有天籟般的嗓音讓他聽了特彆舒服,仿佛眼前站著的是兩位天使。
“請問,牤子是不是在後麵?奶牛是不是買回來了?”大憨問道。
“嗯,他們趕著奶牛很快就到了。”
托婭一直在看大憨,琪琪格搶著說話。
大憨身上的那種樸素憨直和說話的靦腆給托婭留下了印象。
四姑娘在家裡聽見槍聲和外麵的嘈雜聲,也走出院子察看。
十字路口,托婭和琪琪格正牽著馬駐足,大憨陪在她們身邊。
四姑娘看見屯裡人向屯西跑去,可眼前突然出現兩位秀麗的姑娘,讓她摸不著頭腦。
“唉,她們是從哪來的?”四姑娘上前問大憨。
見到了屯裡的姑娘,托婭和琪琪格很驚喜,琪琪格搶著道:“你好,額格其,我們從科爾沁草原來,是和爺爺一起來的。”
額格其?草原?爺爺?四姑娘問道:“是不是牤子哥回來了?”
“是的,還有剛子哥。”琪琪格回答。
“你叫我什麼?額格其?額格其是什麼意思?”四姑娘問道。
“額格其就是額格其。”琪琪格道。
“就是姐姐的意思。”托婭為琪琪格翻譯。
“哦。”
四姑娘明白了,此時她心情激動,有心去迎接牤子,可是眼前這兩位草原美女更讓她好奇。
“那你們是誰?怎麼到這來了?”四姑娘巴不得一下子全知道。
“我叫托婭,她叫琪琪格,我們是跟爺爺一起來的。”
“誰是你的爺爺?”
“高爺爺。”
“高老頭是你們的爺爺?”
“是的,他不是老頭,他是抗聯英雄。”
“我知道,我們都叫他高老頭,”四姑娘糊塗起來,“他怎麼會是你們的爺爺?”
“是的,他就是我們的爺爺,歐沃。”
“歐沃,歐沃是啥?”
“歐沃就是爺爺。”
四姑娘越聽越糊塗,這時候二賴子從村東頭懶洋洋地走了過來,到兩姐妹跟前,二賴子伸著頭,貓著腰,轉圈看著,十分好奇,問大憨和四姑娘:“新鮮,新鮮,她們是哪來的?”
“牤子回來了。”大憨說。
“牤子回來了,還拐回來倆草原美女?”
二賴子說話不招人聽,不過,四姑娘也有這種想法。
“滾!這沒你的事。”大憨怒斥二賴子。
此時,社員群眾和孩童已經簇擁著牤子三人和兩頭奶牛從屯西口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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