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處於癲狂狀態下的女人可不是輕易就能製服的。
儘管宋玉蘭已經竭儘全力,但也僅僅能夠短暫地控製住她一小會兒而已。
在這關鍵時刻,宋老太太和劉春迅速反應過來並立刻衝向前去,緊緊地壓製住了正在發狂的女人。
三人用儘全身力量,毫不鬆懈,生怕一鬆手這個女人就會掙脫束縛再次發起攻擊。
薑南也上前,花了好一番力氣才拿下女人手裡的剪刀。
被刺傷的男人此刻正在地上打滾,手捂著嘴巴,指縫中還咕咕往外冒著血。
宋玉蘭見男人精神狀態還可以,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才稍微鬆口氣。
人群中有三個戴著紅袖章的男人走了進來,看了亂成一地的幾人,微微皺眉。
卻在看見宋玉蘭臉時,露出驚豔的表情。
為首的男人上前,直勾勾的盯著宋玉蘭,“同誌,咋回事?”
宋玉蘭見女人手裡的剪刀已經被薑南拿走,便讓宋老太太和劉春按住,起身看向帶著紅袖章的三人,“你們是?”
“我們是聯防大隊的。”
所謂的聯防大隊,其實是因為近兩年嚴打來臨,玉林縣警力不夠,隻能通過成立警民聯防大隊來增加人手。
聯防大隊平時就是參與巡邏,抓捕,維護治安等一些瑣碎的事情。
和後世的輔警是一個意思。
宋玉蘭一聽,趕忙把事情原委三兩句道來,指著男人,“先把這人送去醫院,我們去報公安。”
“這事我們去處理,你就彆管了,本來也不關你的事。”為首紅袖章朝著宋玉蘭擺擺手,一副包在他身上的架勢。
宋玉蘭狠狠皺眉,這種情況,不乏有她對剪刀的保管存在疏忽,使得犯人能夠輕易地獲取並使用它來殺人,那麼她可能會被認為在犯罪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從而麵臨一定的法律責任。
所以這件事情她逃脫不了,必須得報公安,把事情解決才行。
而且這些個紅袖章人員,在看到男人受傷也沒有太大反應,反而時不時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
宋玉蘭心中盤算一下,果斷做了決定,看向薑南,“薑南,請你幫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薑南手上還拿著剪刀,她看向宋玉蘭和她對視一眼,點點頭,把剪刀遞到了宋玉蘭手裡。
一個紅袖章急了,伸手推了一下薑南,“我們的話你們沒聽到嗎?這事我們能解決!”
薑南被紅袖章一推,整個人正好踩在化開的雪水上,往後倒去。
幸好薑南年輕,身手矯健,穩住了身形,要這個人是宋老太太,那簡直不敢想象。
宋玉蘭站著上前,直視紅袖章,聲音裡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今天這事已經涉及到犯罪,你確定你們能做主?”
不等紅袖章回答。
人群中已經走進兩名身穿製服的公安,手裡還拿著電擊棍,看了一圈情況,嚴肅皺眉看向紅袖章,“怎麼回事?”
紅袖章見真正的公安已經來了,也不敢耽誤,指向宋玉蘭,“我們也才剛到,您問問她。”
宋玉蘭看了公安人員胸前警號和製服,這次她是細致的把事情複述出來。
在場圍觀的人不少,有許多都是從頭看到尾。
事實究竟是什麼樣,大家都知道。
公安看向紅袖章,“你們把男人先帶去醫院檢查一下,其它的人跟我去趟派出所!”
薑南一直是圍觀人員,頂多算是見義勇為上前搶過剪刀,所以隻有宋玉蘭幾人被帶走,她便幫著守攤位。
不少看戲的人都見識到了宋玉蘭剪羽絨服那一幕。
這會兒戲落幕,大家也都各自散開,買菜的繼續買菜,看衣服的繼續看衣服。
公安把幾人各自分開做了筆錄,而作案的女人這會兒也恢複些許理智。
平靜的把所有事情複述一遍,包括衣服是怎麼被扯爛的,對於宋玉蘭攤子的汙蔑。
這事往小了說就是夫妻之間的矛盾激化。
但往大了說,就是惡意抹黑,聚眾滋事!
這時候正是嚴打期間,宋玉蘭是合法合規的個體戶,擺攤也並不是明令禁止,頂多是罰點款。
但男人和女人最少也是拘留三日遊。
就看是怎麼判這事。
要是夫妻之間矛盾激化,對女人自然就沒什麼特彆大的懲罰,頂多就是拘留幾天,但要是聚眾滋事,那女人恐怕要判刑。
宋玉蘭做完筆錄出來時,女人已經被拘留了起來。
公安對著三人說道,“今天這事呢,錯不在你們,你們也及時製止事態發展,先回去,有事我們會再找你們的。”
宋老太太心有餘悸的拉著宋玉蘭走出派出所大門。
三人前腳剛走,後腳紅袖章就帶著已經包紮好的男人回來。
宋玉蘭攤位上的那把剪刀隻是用來剪線頭,當初買的時候怕占位置劃破衣服,所以買的尖頭部分隻有幾公分。
如圖所示
男人隻是被傷到了牙齦和舌頭,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宋玉蘭幾人回到攤位時,攤位上不少熟麵孔都在等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