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袁教授去對麵書櫃拿了文件袋,往回走的時候,他卻瞥見桌上那張素描上畫的,其實是一張人臉!
那是一個女孩兒的臉部特寫。
我問那女孩兒是陳晚舟自己麼?
袁教授頓了頓,然後將那素描畫交給我們,敲了敲那畫上的垂柳與亭台樓閣。
我們細看之下才發現,原來那些垂柳和亭台樓閣,組成的是一個人名。
魏映湖!
也就是這個素描畫裡女孩兒的名字。
師父問袁教授,這個魏映湖他認不認識。
袁教授此刻的情緒有些低落,但還是點點頭,說那也是他的學生。
我一愣,說魏映湖和陳晚舟是同班同學啊?
袁教授說不是一個年級,魏映湖博二,陳晚舟博一。
但是,作為袁教授招收的最後一個博士一年級的學生,他認為,陳晚舟在古建築學這個行業裡,更有天賦,能走的更遠。
聽袁教授後麵加的這些話,師父看了他一眼,說你懷疑魏映湖跟陳晚舟的死有關?
袁教授臉色不好看,但是麵對師父的問題,表現的還是很坦誠。
他說如果不是發現了這張素描,他也想不起來。
之前陳晚舟自殘那天,他因為魏映湖論文抄襲作假的問題,嚴厲批評訓斥了她。
但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倆人之間的感情,所以麵對陳晚舟的自殘,並沒有往一些奇怪的方向去想。
現在想想,那論文的敘事角度以及論述邏輯,是很像陳晚舟的風格的。
如果魏映湖利用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去讓陳晚舟幫她寫論文,事後又因為事情敗露遷怒於她。
那麼陳晚舟在受了刺激以後,很有可能會走極端。
但這也隻是猜測,袁教授沒有證據。
他想我師父去未名湖畔給陳晚舟招魂,看能不能問出一些真相。
師父聽了無奈一笑,說就算問出來又能怎麼樣,也不能作為證據去抓捕魏映湖啊。
袁教授說,縱然法律不能懲治魏映湖,但最起碼他作為導師,可以認清魏映湖的為人,知道以後怎麼跟她相處。
這種人麵獸心的歹毒貨色,還是要早早的防備起來才好。
聽袁教授這麼一說,師父就答應了。
可是,陳晚舟的遺物都被他父母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