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綠煙像是長了眼睛,直直的撲向了閆蕾。
想到那水裡有自己的血,閆蕾嚇得頓時尖叫著逃竄。
我見旁邊有師父喝剩的米酒,於是朝著那綠煙潑了過去。
米酒是糧食所釀,陽氣旺盛,綠煙凡是被米酒潑到的部分,都變成一灘綠泥掉在了地上。
那綠泥在地上掙紮扭動幾下,很快凝固變硬。
我蹲地上一瞧,發現那凝固的綠泥上麵赫然覆蓋著一層絨毛,仿佛一條刺蟲。
大家知道刺蟲嗎?我們北方這邊其實管這種刺蟲叫“會會兒”!
這種蟲子長在樹上,一旦掉下來,蹭到你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瞬間就會又疼又癢,紅腫一片。
聯想到小輝,剛剛隻是沾了下那血水,手指就開始破洞流血,仿佛碰了鐵水岩漿。
應當就和這蟲子有關。
可師父臉上的神情卻沒有放鬆。
等到金碗中的血水不再冒煙,師父湊過去瞧,見碗裡粉紅色的血水已經變渾濁了。
像是加了牛奶一般,變成奶粉色了。
見狀,師父的眼神突然冒出了幾絲殺氣!
我很少在師父眼裡看到殺氣,所以當時嚇得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杜神醫見狀不好,也過來看了下。
誰知道,他當時的臉色也變了。
杜神醫抬頭給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讓我先清場,回頭剩下我們自己人以後再說。
而當時我們周圍,就隻有閆蕾一個人需要被清走。
我接收到信號以後,便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笑著對閆蕾說,一時半刻的我們也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降頭,得研究研究。
閆蕾也並不傻,聽出送客的意思了,就衝我師父和杜神醫他們鞠了一躬,然後打車離開了。
等送走了閆蕾,我立馬跑回家,問師父到底是看出什麼來了。
師父歎了口氣,然後有些不忍的告訴我說,閆蕾這孩子,應當是被人獻祭了。
獻祭?
看師父和杜神醫的表情,想必不是我知道的那種獻祭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師父指了指那金碗裡的粉色渾濁液體,說這姑娘應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人給糟蹋了。
而自古以來,凡是以女子做祭品的組織,無一例外,全是歪門邪道。
因為女子五行屬陰,以陰為獻,供養的也隻能是陰邪!
杜神醫卻搖搖頭,說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閆蕾對此是知情的。
她是故意以自己為祭,從而來換取一些利益。
至於這個利益到底是什麼……
杜神醫看我一眼,說很有可能就是閆父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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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閆蕾就說過,他爸不是什麼好人,死了以後她和她媽媽反倒輕鬆自在。
加上那監控攝像裡,閆父的確是被人墊了腳,撞邪而死。
所以,這個猜測是說得通的。
聞言我又看了看師父,想聽聽他的意見。
但師父隻是喝了口米酒,然後擺擺手,說哪種可能都不重要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不再摻和了。
不管這一家子以前有什麼矛盾齟齬,閆蕾弑父,都是為道法所不能容的。
我們既不能參與人家的私事,更不能助紂為虐,幫助閆蕾毀屍滅跡。
我本以為之前在肯德基的時候,我和小輝已經和閆蕾說的很清楚了。
如果她不說實話,我們也不會儘心幫她。
沒想到,末了末了,還是讓這姑娘擺了一道!
於是,接下來我將閆蕾家的電話記了下來,凡是她打過來的,我們通通不接。
她那麼聰明,想必也能猜到我們的態度了。
然而事情過去沒多久,閆蕾的媽媽竟然找上了門,說閆蕾中邪了!
之前被閆蕾騙過一次,這次麵對閆母的請求,我就慎重多了。
我說您不跟我說實話,我肯定是不會涉險救人的。
閆母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貴婦。
身上沒有多少珠光寶氣,反而一身素樸,就像是村角街邊的平民婦女。
她哭得兩眼通紅,也不管我多少歲數,上來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我可受不起這一跪,單腳一點,就跳到一邊去了。
師父聞聲從房間裡出來,說閆夫人,令愛因一己之私,不惜傷我家人,這件事放到哪裡,都說不通的。
小輝恰好也從屋裡出來了。
他手上的疤痕還在,遞到閆母麵前之後,閆母那原本悲傷絕望的眼神,頓時就四處亂顫,心虛了起來。
她都這樣了,我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見狀,我就過去扶起她,推著她往大門那兒走。
誰知閆母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說好好好,我說我說,我把真相都告訴你們。
隻求你們能去救救我的女兒。
她光嘴上說沒用,師父直接將她帶進了香堂,然後讓她給三清上了三炷清香。
師父告訴閆母,我等凡人或許辨彆不了你的話,可三清卻說法力無邊。
他們受了你的香,此刻便和你心意相通。
你隻要說一句謊話,三清立刻就會有所反應!
聞言,閆母先是不安的看了眼麵前的三清祖師,接著便認命的低下了頭。
她說,閆蕾的確是做了錯事,可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個當媽媽的不爭氣,護不住她。
閆蕾的爸爸——閆司海,是一個人麵獸心的畜牲。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是個精英總裁,可私下裡卻是個心狠手辣,脾氣暴虐的變態!
閆蕾媽媽原本是富家千金,從小嬌生慣養,也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了。
但她識人不清,就因為閆司海那一副斯文秀氣的好皮囊,頓時就戀愛腦泛濫,非他不嫁了。
戀愛的時候,閆司海偽裝的很好,並未表露出真實的陰暗性格。
等到結婚以後,閆蕾媽媽的巨額嫁妝到手,閆司海頓時沒了顧忌,動輒打罵,活生生的將一位富家千金,變成了一個成日裡戰戰兢兢的瘋婆娘。
閆蕾有一次親眼看到閆司海將媽媽的腦袋按進遊泳池,險些將她溺死。
從那一刻開始,她就生出了報複的心思。
可閆司海不僅是個人精,還是個健身達人,彆說兩個女人了,就是再加兩個男的,也不一定能製服他。
所以,閆蕾就開始惦記上了這種殺人邪術了。
我問閆蕾是從什麼渠道找到的這種殺人邪術的。
閆蕾媽媽說,是在地下舞廳裡。
我們那個年代,舞廳和酒吧基本上都見不得光,很多店麵都開在地下,而且是深夜才營業。
說到這裡,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閆蕾這個富家千金,要去含金量如此低的夜校念書了。
因為隻有念夜校,她才有了在晚上出門的正當借口。
一提到這個舞廳,閆蕾媽媽就一臉的痛苦。
她說當初知道閆蕾會去地下舞廳的時候,她是堅決反對的。
因為那裡麵的人員複雜,有不少借地兒實施不法行為的壞人。
可閆蕾隻說自己是去蹦迪解壓,時間長了,閆蕾媽媽見女兒的確沒有染上什麼壞毛病,也就不再追問了。
直到有一天,閆母在女兒房間的垃圾筐裡,看到了帶血的褲子和襪子。
當時她就覺得天旋地轉,直覺女兒應當是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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