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師自然是滿口答應。
他還跟我們說了,說他和愛麗絲的事情。
原來愛麗絲是一個占有欲非常強的人,當初為了防止譚老師變心,就在那個吊墜上麵下了一種詛咒。
隻要譚老師生出了二心,那個吊墜就會像是鬨鈴一樣,時時刻刻的提醒他,他已經有對象了,不能再三心二意的喜歡彆人了。
就因為這個事情,譚老師還花巨款,打過越洋電話來質問愛麗絲。
愛麗絲倒是很坦誠的承認了,但是她的理由是,這麼做都是出於愛。
並且這個吊墜也沒有什麼太嚴重的副作用,譚老師一時之間也就不願意和愛麗絲計較了。
但是時間長了,他就發現愛麗絲是在欺騙他。
因為這個吊墜除了像鬨鐘一樣時時刻刻吵得他難以入眠以外,還會時不時的懲罰他。
有的時候這塊吊墜就突然像是變成了一塊燒炭,會在他的胸口燙他一下。
有的時候也會在他正在備課的時候,迫使他用筆尖紮自己一下!
……
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懲罰相當的多。
時間長了,譚老師對愛麗絲的愛情就漸漸的被消耗光了。
所以他就把那個吊墜給藏起來了。
但沒想到光藏起來還不夠,那詛咒竟然如此厲害,今天要不是我看見,他的眼睛可能就要被自己給紮瞎了。
第二天晚上下了課以後,譚老師拿著那個吊墜跟我一起又回了家。
當時他要將那個吊墜交給我師父的時候,師父並沒有用手接,而是在碗裡麵接了一些清水,讓他將那個吊墜放到清水裡。
當那吊墜沉入水中不久,水麵便泛出了一堆堆的氣泡。
就像是有人沉入水底,即將窒息了一樣。
等到那堆氣泡徹底消失,那吊墜便冒出了一股綠色的液體。
師父拿小棍兒挑了挑,竟然從碗裡麵挑出來了一隻綠色的毛毛蟲。
我一看立刻問師父,這跟咱們國內一些下蠱的手法倒是很相似,沒想到國外也玩這一套啊。
師父點點頭,說國外管這個叫巫術,他們其實也不過是將一些毒蟲的怨氣化作法力來使用罷了。
現在詛咒已經破除了,這個吊墜也沒有什麼用了。
師父問譚老師還要不要這個吊墜,譚老師立刻搖搖頭,說您直接燒火用吧。
說完了譚老師的這個事兒,再跟你們講一個我們學校校醫的故事。
校醫名叫朱媛媛,原本是首都三院的醫生,但是因為後來結婚之後,久久沒有懷上孩子,家裡人為了讓她能夠安心備孕,就讓她把工作辭了。
可工作辭了以後,就沒有收入了。
周媛媛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廢人,於是就找了這樣一份既清閒又能拿工資的工作。
夜校的學生基本上隻有晚上才會過來上課,所以醫務室平常也沒什麼活。
朱醫生過來基本上就是坐一會兒,然後就可以下班了。
但是有一天晚上,夜校突然有人打架。
我聽說是有一個男人突然找過來,說是要捉奸。
男人長得人高馬大,我們就叫他大胖。
大胖的媳婦兒說是出軌了,跟她的小情人每天以上課的名義約會。
時間長了大胖感覺出來不對勁,於是便開始跟蹤自己的媳婦兒。
我們當時在裡麵上課,大胖就在外麵蹲點兒。
終於被他發現自己的媳婦兒和那個小三兒有說有笑,眉目傳情的從裡麵走出來。
這一下子可謂是抓到證據了。
大胖身為男人被戴了綠帽子,當然是心有不甘,他想要讓這對狗男女在眾人麵前出醜,於是當下壓住火氣沒有發作,想要等到他們上課的時候過來捉奸。
於是在一個晚上,他拿了砍刀,直接衝進了學校。
那個小三兒一看見砍刀,當時已經渾身都軟了。
在打架的過程當中也招架不住,被大胖給砍到了脖子。
而在脖子上麵又有一條頸動脈。
當時血液噴射出來的時候,連大胖自己都給嚇到了。
他生氣歸生氣,心裡隻是想著教訓一下這對狗男女,他可沒想要背人命啊。
於是在見血的那個刹那,他立刻就跑出去喊救命了。
朱醫生得到消息之後,很快就拿著藥箱跑了過來,其他的人也敢出去叫救護車。
在救護車來之前,朱醫生先想辦法,摁住了那個小三兒的傷口,想要阻止血液外流。
但小三兒傷的還是太嚴重了。
才摁了沒一會兒,他就沒氣兒了。
由於當時那個搶救的姿勢,小三兒可謂是死在了朱醫生的懷裡。
按理說她在結婚之前在醫院裡麵也見慣了生離死彆,死人她也不是頭一回見。
所以那個小三的死並沒有嚇到她。
當時救護車來了以後,朱醫生為了做死亡證明,甚至還跟著屍體一起去了趟醫院。
然而第2天晚上朱醫生就請假了。
一個因為臨時發燒的同學去他那兒拿退燒藥,這才回來告訴我們說醫務室門鎖了,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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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的係主任告訴我們,說朱醫生病了,請假了。
我們當時聽了以後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關係也不是特彆的熟。
可沒有想到第2天早上朱醫生就和他愛人一起來我們家敲門了。
朱醫生的愛人也姓朱,我們後麵就叫他朱先生。
當時我去開門的時候,我一看到朱醫生,整個人都愣住了。
朱醫生看我的時候倒是表情比較平和,雖然臉色不好,但她還是儘量的擠出了一個微笑,說韓嘯,我冒昧了,是譚老師推薦我過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明白。
我趕緊將他們請進來,但是師父當時和杜神醫出去遛彎了,沒在家。
我說如果你們想看事兒的話,也隻能我來了。
朱醫生和她先生倒是不介意,想必譚老師也幫我說了不少好話。
知道朱醫生不舒服,我便將他們請到了內堂,然後給他們端上了熱茶和點心。
朱醫生也不客氣,看她的手就知道,她此刻應該有些冷,喝了幾口熱茶以後也沒緩過來。
朱先生看著自己妻子難受的樣子,也就不勞煩他開口了,他跟我說了,說朱醫生的病情。
朱先生一開始就先告訴我,說朱醫生已經懷孕了。
但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卻沒有什麼喜悅的表情。
他說按照老輩子的習俗來說,不超過三個月是不應該對外人說的。
但是自從前天開始,朱醫生就開始覺得自己有些不舒服了。
昨天請了假,去醫院產檢,醫生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我說那朱醫生到底是有什麼不舒服呢?
朱先生說起來也覺得有些難為情。
後來見我實在表情比較嚴肅,他便直截了當的告訴我,說朱醫生一直做噩夢,發低燒。
我說那噩夢裡是不是有什麼關於孩子不好的預兆啊?
聽我這麼一說,夫妻倆立刻對視一眼,朱先生更是激動地朝我跟前坐了坐,說譚老師推薦的沒錯,我們真是找對人了。
朱醫生這個時候稍微有點精神了,她告訴我,夢裡,有一雙眼睛一直在覬覦著他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感受到了危險,一直不安的動來動去,一直在喊媽媽救命。
當媽的肯定是聽不了這個,一著急,她就發燒了。
要說一開始做這個夢的時候,朱醫生就以為隻是噩夢。
結果她醒來以後,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仍然沒有散去。
並且她的小腹一直有點脹痛。
去廁所一看,甚至有些見紅。
這個孩子懷的十分不容易,當時就把夫妻倆給嚇壞了。
可是到了醫院一檢查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肚子裡的孩子也好好的。
跟醫生說是因為做了噩夢,才會導致現在這樣的症狀,醫生就告訴他們,說這是他們精神太過緊張導致的。
這個說法他們也接受了,因為他們的確是因為備孕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這樣他們出院的時候,心裡麵也輕鬆了不少。
然而還沒到家,朱醫生的小腹就又開始抽痛了。
朱先生嚇得當即就要倒車回醫院,結果在看後視鏡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在他們的後車座上,坐著一個男人!
朱先生當時嚇得直接踩了刹車,也得虧那條路上沒什麼車,不然這一下就要出事兒了。
朱醫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刹車給嚇了一跳,她問朱先生是怎麼了,朱先生怕嚇到妻子,沒有說實話。
可朱醫生以前可是坐門診的,見過的人多了,這人隻要一撒謊,她就立刻能看得出來。
後來朱先生也知道瞞不過妻子,就將自己剛剛看到的說了出來。
朱醫生想了一下,就將那個死去的小三兒的長相跟朱先生說了一下,問他看到的是不是這個模樣。
沒想到朱先生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說你怎麼知道的呢?
朱醫生這才把那個被砍死的小三兒的事情說了。
夫妻倆一合計,他們這是被那小三兒給纏上了。
但是他們兩口子沒有這種玄學的人脈,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找人除祟。
剛好譚老師和朱醫生是朋友,於是譚老師便將我們家的地址告訴給朱醫生了。
那天晚上的那起惡性案件,我也是目擊者之一,所以當時那小三兒是如何在朱醫生的懷裡斷氣的,我也看到了。
可是又不是朱醫生把那小三兒害死的,他為什麼要纏著朱醫生呢?
而且他做的那個噩夢明顯是孩子在給母親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