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要是相信我的話你就不要動,你放心,我不可能傷到你的,我心裡有數。
也可能是我當時的語氣比較篤定,王錚真的被我說服了,乖乖的把腿放在凳子上麵,真的不動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筷子上的糖漿已經不燙了,我於是換了一根筷子重新蘸了一些,然後點在了王錚的腿上。
但預計之中的痛楚卻並沒有出現。
我回頭看了一眼王錚,他也是一臉懵圈的看著我,說怎麼他感覺不到疼呢?
周圍的群眾也說,這孩子怎麼也沒喊疼啊?
甚至有的以為王錚是在裝,是在隱忍。
說這練芭蕾舞的人就是能吃苦,能忍疼……
王錚聽了以後,立刻朝身後的人們揮揮手說他沒有裝,他是真的沒感覺出疼。
我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聲音,而是立刻將那筷子拿起來,放到眼前看了看。
原本沾滿了糖漿的筷子頭,現在卻像是被什麼舔了一樣,上麵的糖漿竟然都不見了!
我想了想,又蘸了一些糖漿點了上去,跟剛才一樣,王錚照舊沒有感覺到疼,而那上麵的糖漿也很快就不見了。
眼下,我心裡有數了。
碰巧這個時候店裡來了新顧客,一進門就點了這個店的招牌菜紙包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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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紙包魚用的紙,不是一般的紙,而是防水的油紙。
我一聽立刻跟老板伸手,問他那油紙多少錢一張,我想買一張。
老板雖然不知道我用那油紙乾什麼,但還是讓服務員給我拿了幾張過來,說不要錢。
我道過謝,以後便拿出其中一張,然後將鬆鼠桂魚身上,以及周圍盤子裡所有的酸甜的糖漿全部都塗在了那油紙的上麵。
等塗好了以後,我便將那粘著糖漿的一麵貼在了王錚的小腿上。
在那油紙貼上的瞬間,我就見那原本平整的地方,就像是胎動一樣,開始鼓鼓囊囊地動了起來。
但因為我當時站在了王錚的對麵,阻擋了一些圍觀群眾的視線,所以這一幕就隻有我和王錚能看得到。
在他剛要驚呼出聲的時候,我便拿起打火機,在一個空酒杯裡麵燒了燒,然後懟在了那鼓起的地方上。
就像是拔罐一樣,那鼓起的地方,漸漸的被吸入了玻璃杯裡。
在我抽離那東西的時候,我發現王錚的神色開始起了變化。
他嘴裡一直嘶嘶的,就像是被燙到了。
等到周圍群眾察覺到他的異樣的時候,再想要過來看,我已經將那東西完全塞入玻璃杯裡了。
並且貼在王錚腿上的那層油紙,也被我拽下來了。
我用其他的油紙將這玻璃杯封了口,然後在外麵畫了一道符咒。
這樣一來,原本還在躍躍欲試,想要往外衝的東西,就突然之間安靜了。
王錚來不及看我這邊的操作,隻是一個勁兒的拿手給自己的腿扇風。
一邊扇風一邊問我說恩人,我這腿火燒火燎的,您是給我下了什麼藥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樂了,我說沒跟你下藥,你這是讓糖漿給燙的。
我說你現在去趟洗手間,從自來水裡接點涼水往你的腿上潑,等到腿上的糖漿凝固了,你就能把他們摳下來了,沒事隻是皮外傷,回去塗點藥膏就好。
聽我這麼一說,王錚猛的一怔,說等一下您說我這腿是被燙傷的,也就是說我剛才感受到的是燙傷後的疼痛?
我衝他笑了笑說沒錯,你的腿已經被我治好了,你以後可以繼續跳芭蕾舞了。
王錚喜極而泣,砰的一下站起來抱住了我。
我猜他嘴裡想跟我道歉,但是因為此時太過激動,眼淚將喉嚨給封住了,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你先去洗手間把你的腿給處理一下,待會兒你再過來,我還有話對你說。
聽我這麼一說,王錚立刻抹了抹眼淚,然後跑去洗手間了。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周圍的群眾都湊過來十分好奇的看了看我放到桌麵上的那個玻璃杯,他們問我,這杯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怕嚇著這些人,於是隻告訴他們,是寒氣。
因為大家都比較了解老寒腿這個病症,所以跟他們這麼說也是希望他們不要再問了,畢竟他們也不是當事人,告訴他們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必要。
這個時候王錚蹦蹦跳跳的回來了。
可能因為是芭蕾舞演員身體比較輕盈,所以蹦蹦跳跳的時候就仿佛是腳底下安了彈簧。
等他來到我身邊坐下就興奮地告訴我,說他現在覺得這條腿輕盈極了,已經恢複原來的那種感覺了。
我衝他點點頭,我說這樣很好,你以後可以繼續跳你的芭蕾舞,但是除了學芭蕾以外,你還要再學習一下洞察人心。
王錚被我說的一愣,他說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把桌上的玻璃杯往他那邊推了推,我說你知道這裡麵是什麼嗎?
由於剛剛興奮的過頭了,王錚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我手裡的玻璃杯,現在看見了,這才想起來,說剛才好像是從我腿上弄下來的…
我湊近他,悄悄的跟他說,這裡麵是一隻小鬼兒。
可能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兒,王錚當時嚇得臉都白了。
他結結巴巴的問我,說小……小鬼兒?
我點了點頭,我說你的腿一直麻木沉重,沒有知覺,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我一開始用糖漿往你的腿上試,結果當我把筷子拿起來的時候,發現上麵的糖漿都不見了。
而且筷子頭一乾二淨,就像是被人給舔乾淨了。
我當時就懷疑你的腿上應該是被小鬼纏上了。
小鬼嗜甜。
等我將整張油紙全部都塗上糖漿,它自然會忍不住的出來舔食。
這個時候我再抓他就容易多了。
王錚聽我說完,看了看那個玻璃杯,當即嚇得頓時往遠處坐了坐。
但是我又不想我說的這些話被彆人聽到,於是就薅住他的衣服,又把他給拽了回來。
我說這個小鬼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纏著你,你自己想一想,有沒有去過荒野墳地,或者是去過一些不乾淨的地方。
王錚仔細的想了想,說他每天的生活很規律,三點一線基本上就是舞蹈訓練室,還有宿舍食堂。
平時基本上很少出學校,如果出去也隻是跟朋友們去逛逛商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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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這個人其實膽子很小,彆說是荒野墳地了,就是有的時候晚上去個廁所,都有些肝兒顫。
然後他就想起了我剛剛跟他說的,要學會洞察人心這句話。
這孩子總算是機靈了一回,他猛的看向我,一臉難以置信的問我,說您是不是想告訴我,我是被人給害了?!
我看他還不算真傻,但是也的確是沒有什麼心機的樣子,於是點到為止,沒有多說。
我讓他把這個杯子帶走,回去找一塊紅布包起來,然後放到一塊陽光比較充足的地方埋了。
王錚雖然心裡害怕,但是他知道我這是在幫他,所以咬著牙硬著頭皮的,還是接過去了。
他本來還想問我害他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呢?
我說你有沒有人家作案的證據,你就算是知道了他是誰,難道還能去找他對質嗎?
通過這件事情認清一個人的本質,以後遠離他,這就可以了。
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隻要你有心好好的觀察一下,自然而然就能發現。
你的腿恢複如初,誰最關心你,誰最震驚,誰的態度最為反常,凶手就是誰。
王錚聽我說完便點點頭,然後將那個杯子揣進了衣兜裡,準備走了。
然而剛走到一半,他又折返回來,將自己兜裡所剩的101novel.com0塊錢拍到了我的跟前。
我甚至都來不及拒絕,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葛軍在旁邊看的直樂,他還說呢,以後再出來吃飯,我肯定得叫上你,這以後出門都用不著花錢了。
我當即瞥了他一眼,我說你想的美,這世間哪有那麼多千奇百怪的事兒給我看呢?
結果我話音剛落,就見一位長相十分清冷的大姐姐坐到了我們這桌的旁邊。
大姐姐穿著正裝盤著頭發,看起來像是一位公務人員。
果不其然,在介紹的時候,大姐姐說她叫梁靜,是附近商場的財務主管。
她說剛才我跟王錚說的話,她基本上都聽見了。
她對於我尊重她人隱私的態度表示讚賞,所以也想請我幫她看一看。
梁靜的麵相屬於那種清冷的苦相,所以她一路奮鬥到現在這個位置,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我雖然對苦命人是抱有惻隱之心的,但是我們這行的規矩不能破,所以我當時還是直接告訴她,我不給人算命。
梁靜倒是沒有失望,她說她並不想讓我給她算命,而是想讓我幫她看病。
這樣的話我還能接受,我說那您哪裡不舒服呢?
梁靜一開始沒開口,像是有些猶豫。
但是她沒說話,我也沒有催她,而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大概是被我這種佛係的心態給感染到了,隨後梁靜歎了口氣,然後將自己的頭頂伸過來,用手將表麵的頭發扒開,說斑禿,您能治嗎?
我一看她頭頂那一塊一塊的斑禿,當時都驚呆了。
因為我基本上很少看到有女性斑禿這麼嚴重的。
儘管她表麵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將頭頂上的那一塊一塊的斑禿都遮住了,但是真的將那層頭發掀開,裡麵斑禿的嚴重程度讓人看了,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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