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房山附近挖出了一個明代墓,墓坑裡的很多東西都十分稀有,非常具有考古價值。
但是天降大雨,墓坑裡麵灌了很多雨水。
一些瓷器鐵器不怕泡,但是有些書籍和畫卷就不行了。
這些紙質的東西從坑裡麵出來以後,就必須要立刻送回局裡進行搶救。
陸婷會開車,而且車技極好,到了晚上,領導就將送貨的工作交給了她。
陸婷當時開到半路的時候,遇到有村民想要搭車,說是著急進城裡麵去看病。
但是下雨了,過路的車太少,他們已經等了很長時間,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陸婷心眼兒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讓那兩個村民上車了。
然而當這兩個村民上車以後,陸婷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原本那個南村民摟著一個身材矮小的“女人”,加上那個女人穿的茄紅色的棉服,所以陸婷壓根就沒有懷疑。
然而當那個女人上車以後,陸婷卻透過後視鏡看到了那個女人脖子上的喉結。
當一股寒風從自己的後脊背衝上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陸婷說,那個原本病怏怏的穿著棉襖的女人突然從後座一躍而起,從後麵拿刀子抵住了她的脖子,並操著一口土話,威脅她立刻停車。
陸婷的脖子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她知道這刀子是開了刃的,是真的能夠要了她命的。
無奈之下,她隻好將車停下了。
她這邊車子剛停下,另外那個男的村民就已經繞到了她的車窗旁邊,硬生生的扯著她的衣領,把她從車上拽下來了。
原本陸婷以為這倆人隻是過路搶劫,想著自己隻要不出聲,也許就能保下這一命。
但是讓陸婷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天空突然滑下了一大片閃電,將周圍的地勢照得十分明亮。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陸婷和那兩個人四目相對,徹底的看清了這兩個搶劫犯的模樣。
這兩個搶劫犯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然在陸婷麵前露了臉,對視一眼過後,陸婷很清楚的在他們的眼中看出了殺意。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陸婷憑借著矯健的身手迅速彈跳起身,向旁邊的樹林跑去。
但她畢竟是城市裡的人,哪裡跑得過常年混跡在山區裡的村民呢?
加上他已經在戶外勞作了一天,忙得連飯都沒吃,身上早就已經不剩什麼體力了。
於是跑了沒幾步,就被後麵的那兩個人給追上了。
準確的說是被那個男村民用石頭擊中了腦袋,給直接砸趴下了。
下雨天,路麵本來就泥濘。
陸婷沒有站穩,直接朝前方行了一個叩拜禮,眼看著她的額頭就撞上了前方的一塊巨石。
但不知道是不是陸婷當時失血過多,產生了幻覺。
預計之中的劇痛感並沒有出現,陸婷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托了一把,下一秒就見懸崖峭壁上滾下了兩塊巨石,跟算好了似的,直接砸在了那兩個村民的身上。
那兩塊巨石少說也得有個二三百斤,那兩個人被砸趴下以後,沒哼唧兩聲就沒了動靜。
而陸婷也因為體力消耗過大,加上驚嚇過度而暈了過去。
等到陸婷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後來經過詢問,陸婷才得知,是有村民去考古點叫的人,這才找到了她,將她送到了醫院。
然而就在陸婷想要去感謝一下這位救命恩人的時候,警察卻告訴他,那天晚上暴雨,那個村民遇到了山體滑坡,被巨石砸死了。
一聽到被巨石砸死這幾個字,陸婷渾身上下立刻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她想到了那兩個被巨石砸死的搶劫犯,於是就下意識的問警察,那兩個搶劫犯是不是也被巨石砸死了?
但警察一聽陸婷說是兩個搶劫犯的時候,竟然愣住了。
他們跟陸婷說,隻在發現路停的地方找到了一個被砸死的搶劫犯。
因為他手裡麵拿著匕首,所以確定他不是普通的村民。
哪兒來的兩個搶劫犯呢?附近隻發現了這一個搶劫犯的屍體啊。
陸婷當時渾身血液已經近乎凝固了。
陸婷試探性的問警察,說去報案的那個村民是不是穿著一個茄紅色的棉襖,還戴著帽子?
警察立刻點點頭,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婷聽了以後立刻哭著喊道,說那個村民也是搶劫犯之一。
但是她很清楚地記得,當時山上滑下來兩塊巨型的石頭,將這兩個人全都砸死了。
就算是其中那個穿棉服的沒有被砸死,他也沒有多少體力跑那麼遠去報信兒!
這時站在旁邊的文物局領導也懵了。
領導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他們正在雨中快速的搶救文物。
然後就看見一個打扮的像是婦女的村民走過來,指著公路附近的樹林,原話說的是有個小姑娘出事了。
當天下這麼大的雨,唯一會經過那片公路的,也就隻有往京城送東西去的陸婷。
所以領導當時一下子就慌了,趕緊帶著自己的手下去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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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當時太過慌張,他們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那個來報信的村民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後來還是警察告訴他們,他們才知道,那個報信兒的村民被山體滑坡砸下來的石頭給砸死了。
誰都想不到,這兩個村民竟然都是搶劫犯,居然是一夥的!
從那時候起,陸婷就開始發高燒。
醫院給用了不少的退燒藥和消炎藥,但是都不見效。
這事兒自然少不了讓我去看看。
在過去的路上,袁教授把這件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了一遍。
當我聽到陸婷在叢林中險些磕到石頭上,但卻逃過一劫的時候,我就知道,她這是被神明救了。
但既然神明已經決定救陸婷一命,沒有道理,事後還要纏著糾纏她。
於是,我蹭著考古隊的車去了一趟那片叢林。
當時陸婷跑的並不遠,所以我進了叢林之後,沒多一會兒就找到了她被神明所救的地方。
那兩塊從山上滾落的大石頭還待在原地,所以這地方並不難找。
我在那附近繞了一圈兒,突然發現,陸停險些磕到的那塊石頭,像極了一塊墓碑。
儘管經過多年的風霜侵蝕,這塊石頭已經變了形。
但是那時壁表麵光滑,明顯有人工雕琢打磨的痕跡。
我將長在上麵的一些青苔和雜草清理乾淨之後,發現下麵竟然還殘留著用紅漆刷的字乾媽安息,來世再見。
整個石頭上麵就隻有這八個字,可是卻並沒有墓主人的名字,以及生辰年月。
這就顯得這個墓碑非常的奇怪了。
我又看了看這四周的風水,這裡挨著一座石頭山,但是因為樹木茂密,所以陽光攝入很少。
按照風水玄學來講,此處應該是一座聚陰地,十分不適合做陰宅。
按理說不會有人把墳地設在這裡。
再加上這墓碑上麵沒有任何墓主人的身份信息,所以我心中猜想這裡麵埋的應該不是人。
但是能夠附身在那個村民身上去報信兒,想必也是開了靈智的生物。
什麼樣的生物,能被人類奉為乾媽呢?
我從文物局裡麵拿的洛陽鏟,在那石頭下麵打了幾截。
但出乎意料的是,石頭下麵的土居然是塵土,而且是死土。
也就是說它下麵的土根本就沒有被挖掘過,也就意味著這石碑下麵根本就沒有埋任何的東西。
我當時腦子裡麵沒有思緒,於是就回去請教了一下師父。
師父聽我說完,居然罕見地批評了我一句。
師父說,道門講究,萬物皆有靈。
不管是會飛的會走的,還是沉靜的,不動的,隻要待在這個世上,就有它存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