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他的鋪子前麵,我們當即就被那撲鼻而來的屎臭味給熏得臉都綠了。
葛軍當時氣的直罵臟話,要不是我攔著,他就要抄起車裡的鋼管去找他堂哥拚命了。
我說你媳婦兒現在肚子裡懷著孩子你去找堂哥拚命,倒是出了氣了,可是你不也完了嗎?
我一提老婆孩子葛軍這才稍微消停了點兒,他覺得對不起我師父,也對不起我。
明明是他們葛家的事情,現在卻連累我師父受了傷!
我讓他先彆想這些沒用的,目前這石老虎身上被潑了糞水,肯定法力大減。
但是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一方麵嫌棄,一方麵也的確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清理。
直接潑水的話肯定不管用,如果這麼簡單就能解決,對方也不會想這個招數了。
於是我跟葛軍又急匆匆的趕回家裡,把我們看到的跟師父說了。
但師父聽了我們的話以後,卻沒有表現出太過焦慮。
他說對方還是道行淺一些。
一開始他預料到這石老虎被人動了手腳,但是現在的這個結果卻比他預計之中的要好得多。
杜神醫在旁邊聽了也點點頭,說想要徹底斬斷這石老虎的心氣兒,最好的也是最直接的辦法,應該是用棺材釘紮在老虎的脊背上。
老虎的脊梁是撐起這身氣勢的關鍵部位。
隻要是能把脊梁的氣勢釘死,那麼這隻石老虎就沒用了。
不過這些人既然選擇潑糞水,就說明那糞水裡麵肯定也加了彆的東西。
師父說如果他沒有猜錯,那糞水裡麵應該加了經血。
經血至陰至寒,會將原本就陰會的糞水變得更加陰毒。
但是想要洗去這一層加了精血的糞水也不難。
在我們這條街的儘頭,就有一家賣豆汁的店。
師父讓我們去他那裡買一些豆汁兒回來。
因為需要的量比較大,我們足足買了100袋的豆汁兒,當時老板都驚呆了。他說現在天氣熱這東西可放不住,到時候要是壞了,他們可不管退。
我們當時跟老板保證了,絕對不會來退,又加了一些錢,這才順利的把豆汁兒買回去。
後來我們將豆汁兒全部都擠在一個大的塑料桶裡,杜神醫又去雞棚抓了兩隻大公雞過來,讓他們在裡麵好好的洗了個澡。
雞是很怕水的。
一接觸到豆汁兒,它們便一直呼扇著翅膀,想要往外飛。
後來直到折騰到精疲力儘之後,杜神醫才把他們從那豆汁的桶裡麵拿出來,又放回了雞棚。
我跟葛軍在旁邊看著說,您剛才那是在乾嘛?
為什麼要用豆汁兒給雞洗澡啊?
杜神醫說他不是給雞洗澡,而是在利用豆汁兒去吸收公雞身上的剛勁兒。
這豆汁兒原本就有驅毒化煞的功效,融入了公雞剛猛的陽氣,就更能快速有效的化去那滲入石老虎身體裡麵的陰晦之氣。
後來我們將大桶裡的豆汁兒分成幾小桶裝上去,然後又回到了葛軍的店鋪前。
當時情況緊急,我們也顧不得旁邊有沒有人了,直接把那些豆汁兒拿下來,就往老虎的身上澆。
當那豆汁兒澆下去以後,老虎的身上便冒出了陣陣的白煙。
直到糞水的味道消失不見,隻見平地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我們對麵的一家店麵的玻璃門就被震碎了。
葛軍當時給嚇了一跳,立馬轉頭看了看我。
我說沒事兒,這是這老虎恢複了勁頭,發泄一下罷了。
回頭看看多少錢,賠給人家就是了。
又過了大概兩周的時間。
堂哥那邊可能真的是頂不住了,終於穿得齊齊整整的上門來協商了。
他身後應該也是有高人的,因為那天去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門前的石老虎。
當時我就在葛軍的店裡,明顯感受到他在看這石老虎的時候,朝著他旁邊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年輕人眨了眨眼睛。
那年輕人也會意的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就裝作小跟班的樣子,給堂哥把店門拉開,讓他先進去。
我將這一切收於眼底,知道這個年輕人應當就是堂哥背後的高人,於是在這關鍵的談判階段,迅速打起精神,以防他偷襲葛軍。
想到這裡,我偷偷的給葛軍牛仔褲的褲兜裡塞了一個護身符。
如果對方想要悄悄的給葛軍下個什麼咒,那麼這個護身符就會迅速發熱發燙,甚至冒煙,替葛軍擋去這一災。
將護身符放好以後,我也麵無表情的往葛軍身後站了站,看著這兩個商業精英談判。
堂兄往那兒一坐,當時就咳嗽了幾聲。
我甚至看到了他咳在了手帕上的鮮血。
人隻要咳血,就說明一定受了內傷。
內傷久治不愈就會形成病灶,時間長了,就是耗,也把人耗死了。
堂哥從生病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的時間了,我看著他那發白的臉色以及發灰的唇色,就知道他支撐不了太久了。
咳嗽完以後,堂哥平複了好一陣子,才頂著一腦門子的虛汗,抬頭看了看葛軍,說我到底還是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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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這個人,從麵向上看就能知道,是一個心胸狹窄,陰狠狡猾的人。
明明是自己算計人在先,結果這話一出口,立刻就把這件事情的責任全都推到葛軍身上了。
但葛軍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堂哥這麼不講道義,還血口噴人,那葛軍心裡就想著,老子給你臉你不要,那我就索性再多跟你玩玩。
於是在堂哥說完以後,葛軍就用一種十分謙虛且知進退的語氣回複道哪裡哪裡,主要還是堂哥心眼兒好,將這麼好的一塊風水寶地讓給了我。
要不然我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掙不了這個錢呢,說起來,還是得謝謝堂哥。
葛軍說這話的時候,我瞧著堂哥的臉都綠了。
原本就沒有平複下來的咳嗽,被葛軍這麼一氣,突然之間就變得更嚴重了。
我瞧他咳的都彎下了腰,於是在後麵捅了一下葛軍,意思是讓他悠著點兒。
彆等到他真在這兒出了人命!那可就晦氣了。
葛軍衝我眨了眨眼,意思是自己心裡有數。
可儘管這樣,他也沒想著給湯哥倒杯水壓壓咳嗽。
儘管飲水機就在他手旁邊。
跟在堂哥身後的那個軍師,這個時候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從裡麵拿出了一顆藥丸,讓堂哥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