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裡算是告一段落,文警官這時湊過來,將那撮頭發裝進證物袋,然後跟其他警察一起,分成兩撥。
一撥去了當初負責給林慶春搶救的那家醫院,一撥去火葬場。
這兩個地方是最有可能接觸到林慶春,偷取頭發的地方。
經過一番調查,最後對火葬場工人的審訊,抓到了偷頭發的犯人。
這個人就是火葬場的職工,是個酒鬼加賭鬼。
常年喝劣質酒,早就把神經給喝壞了。
加上他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兒了,所以,你讓他回憶下當初是誰跟他要的這撮頭發,他也記不起來了。
沒辦法,這個案子就隻能到這裡結案了。
當時林家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有些不甘心。
但我告訴他們,凡下咒者,一旦咒語被破,必遭反噬。
就算是抓不到他們真人,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聽我這麼一說,林家人的心裡還稍微舒服了些。
這件事過後,我在公家的人脈,又拓展了一層。
林聰後來又來找了我一次,但那次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他的朋友——郭昊。
郭昊是個考古工作者,彆看年紀不大,但已經是博士生導師了。
他在世界考古權威雜誌上都發表過幾篇論文,可以說是行業大佬了。
但不幸的是,郭昊在前年對一個商周時期的大墓進行勘探後,突然就生了怪病,成了個瘋瘋癲癲的瘋子。
曠世奇才突然成了瘋子,這個結果讓周圍的親人朋友、同事導師聽了,都無法接受。
但這些年中醫西醫看了不少,也沒看出來到底生的什麼病,病灶在哪裡。
就這樣,一代才子便從天上跌落泥潭,被家人成天關在家裡等死。
林聰既是郭昊的好友,也是他的同窗同寢的室友。
他知道郭昊出身不好,這一路走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他就這麼淒慘的死去。
於是,他家裡的事情處理完後,便想到了我。
我跟著林聰去了趟郭家,但彼時的郭家,除了郭昊以外,其他人早就搬走了。
原本挺大的一個院子,隻剩下偏西的一個小院兒的門上上著鎖。
那大鐵門上還有正方形的窗口,看看乾涸在上麵的菜湯和米粒,應該是送飯和生活物資的地方。
看到這一幕,林聰臉色也不太好。
但他還是跟我解釋,說這也不怪郭家人這麼乾,郭昊自從瘋了以後,性情大變,有時候會抓人。
郭家好幾個長輩都被他抓傷過。
他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
正說著,林聰已經打開了門鎖,然後抄起旁邊立著的一根棍子,說韓道長你跟我後邊兒,小心點兒,彆讓他嚇著你了。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忍不住罵了句臟話,心想先前你特麼也沒跟老子說過這地兒這麼凶險啊!
林聰沒聽見我回複,可能是知道我生氣了,於是扭過頭來衝我嘻嘻笑了一聲。
彼時天空不知道從哪兒飄來了一塊兒雲彩,擋住了陽光。
原本陽光燦爛的晴天,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陣刺耳怪異的像是笛聲的樂聲突然從小屋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