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籠罩在整個丞相府,照在女孩精致好看的臉頰之上,卻照不進她眼底眼底的幽深。
許如燕手裡捧著送給許如晴的添妝禮,正朝著府中最好的院子走去。
她的眼底是被長期壓抑的憤恨,旁人隻知曉丞相府的大小姐二小姐,是這京城的四美之二。
卻無人知曉她這個丞相府的三小姐,就因為她是姨娘生的庶女?
又或是因為她娘在世時奪走了她爹全部的寵愛,所以大夫人她們都不待見自己。
論姿色,她明明比大姐二姐還要更勝一籌,可大姐就能嫁給那最尊貴的男人。
而她.....,想到此,許如燕心中暗笑,大夫人那麼恨自己的娘親,又怎會給自己尋個好人家,可她難道就這麼任人擺布了嗎?
院門口的一個小丫鬟,見到來人,麵上浮起幾分不屑。
“喲!三小姐啊!是來找我們家大小姐的嗎?我們大小姐恐怕沒空見你。”
許如燕微微一笑,輕聲道:“大姐不日就要出嫁了,我是來給大姐送添妝禮的。”許如燕說完便將盒子微微打開一些。
小丫鬟見狀,眼睛都直了,沒想到這三小姐,還藏了這麼些好東西,真是沒看出來。
“行吧!那你進去吧!”
小丫鬟,眸中帶了一絲不屑,覺得再好的東西,她們大小姐也不缺,更不會帶她送的東西,那麼這些好東西,到最後肯定就落入她們這些丫鬟的手裡了。
許如晴見小丫鬟沒有阻攔,便跨進院子朝裡走去,看著偌大的院子,花團錦簇,小橋流水。
她努力壓下眼裡的嫉妒與不公,朝著許如晴屋子的方向走去,然而不等她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麵的說話聲傳來。
“小姐,太子前幾日,找了神醫去侯府給那柳小姐診脈,萬一要是治好了,豈不是......”
許如燕微微緩緩停下腳步,心中驚異,侯府小姐中毒之事,她聽說了一些,難道這事跟許如晴有關。
許如晴聽著丫鬟的稟報,微微一愣,看來太子還未死心,她又想到昨日去賢王府見那蕭玉婉的事,眼眸露出一絲不安:
“芳草,你確定那日的毒換成功了嗎?我昨日去了賢王府,你可知那郡主說了什麼,她說,她隻是給那柳汐月下了癢毒,並沒有想害她的性命。”
“我看著她說的不像假話,可那柳汐月的症狀明顯就不是癢毒,這事還真是蹊蹺的很。”
丫鬟連忙道:“小姐,奴婢確定換藥成功了,奴婢也不懂是何原因,為何那柳小姐既沒有重郡主下的毒,又沒有中咱們下的毒,可她那日看著確實是中毒了啊!難不成還有第三人參與?”
許如晴,低眸思緒,將那日的事情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她記得那柳汐月明明臉頰泛紅,難受至極的樣子,可太醫卻說她中的是什麼心火之毒。
她想了想,不認為下毒的還有第三人,或許.......她中的就是自己下的催情毒。
她朝著丫鬟芳草看去:“那太醫,我記得是顏世子抓來的吧!”
芳草想了想,點頭肯定道:“對,是顏世子帶著那太醫過來的。”
“那也就能解釋的通了,說明那太醫和顏世子是一夥的,估計是怕損了那柳汐月的名聲,所以,故意隱瞞柳汐月中了催情之毒。”
“記得那柳汐月,當時都難受的要死,還不忘讓她娘帶著她趕緊離開。”
許如晴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對,所以她們是知道,給他們下毒者另有其人嗎?畢竟,蕭玉婉交代的是癢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