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大廳內,蕭傾策坐在上首,一旁的柳氏,正讓下人們端來最好的點心茶水,放置蕭傾策的麵前。
蕭傾策客氣地找著話道:“柳大人還未忙完回府嗎?”
柳氏恭敬的笑著:“還未回府,這兩日他手頭事物稍多,所以回的也晚。”
她說完,接著道:“多謝太子殿下給我們家月兒找的這位神醫,隻是太子殿下日理萬機,不日便要與那丞相府大小姐締結良緣,百忙之中,竟還親自帶著神醫上府,真是讓臣婦受之不起。”
蕭傾策聽著柳氏說著他的親事,麵上微微一頓,他突然不太敢說自己是特意為了柳汐月而來。
“柳夫人客氣了,柳小姐是在宮宴上中的毒,才因此有了這樣的後遺症,孤做這些也算不得什麼。”
他能感覺到柳家人對於柳汐月的重視,他如今已定了正妃,且十多日後便是成親之日,為了能給他們留個好印象,他還是不要表現的明顯為好。
他想著,最近父皇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再這樣下去,父皇一定會將重任交與他,
屆時,他便是這大聖朝最位高權重之人,等到那時,他可以封她為皇貴妃,是除了皇後最尊貴的女人。
他想著想著,便看到外麵那抹由遠及近的鵝黃色身影,他的眼眸慢慢浮上一絲貪戀,想著上一次見她,還是自從宮宴後的第二天,她虛弱的躺在床榻上。
如今,她看起來氣色倒是好了不少,不知,她聽到自己要娶許如晴為妃時,會有什麼想法?畢竟,他之前向她隱晦的表達過心意。
柳氏看著走進來的女兒,立馬起身,上前關心地拉過柳汐月的手,然後對著一旁的姬修白道:
“姬神醫,月兒著身子怎麼樣,這段時日我們都有幫她好生調養,不知這身子有沒有稍稍好轉。”
姬修白先是朝著上首的太子見了見禮,然後再對柳氏道:
“柳夫人,柳小姐氣色確實恢複的不錯,不過,這後遺症的終歸是影響了身體,這一時半刻,還是看不出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柳氏聞言,麵上浮出一絲失落,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對著柳汐月道:“對了,太子帶來了一位神醫,月兒,快讓這位神醫給你看看吧?”
柳汐月聞言,看著坐在太子下首的青衫老者,年約六十左右,長長的胡須已然黑白參半。
那老者一雙如炬的眼眸朝她看來,聲音略顯沙啞:“小姐坐來這邊吧!讓老夫給你把把脈。”
柳汐月點點頭,緩步走了過去,她將手輕輕搭在茶幾上,任由那老者給她診脈,眼中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希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老者臉上從震驚,到平靜,再到疑惑,直到半炷香過去,他才緩緩收回手。
蕭傾策連忙問道:“怎樣?可能治好。”
那老者似是還沉浸在思緒之中,聞言,立即回神看向蕭傾策,恭敬地道:
“回太子殿下,這位小姐的脈象,老夫從未遇到過,觀其麵色,與常人無異,觀其心脈卻又跳動不同,老夫一時還不能解之。”
“得容我回去,好好琢磨,找其原因,再對症下藥。”
柳氏聽聞,心下一鬆,連忙說道:“那就謝謝這位神醫了,一定要幫我們家月兒想想辦法。”
柳汐月的臉上從剛才的希冀,再到失落,最後平靜的看向柳氏:“娘,彆難過,女兒現在很好,不疼不癢的,沒有任何不舒服,治不好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