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柳汐恒看向柳汐辰問道:“汐辰,顏世子平時也這麼熱心的嗎?”
想著,自己沒記錯的話,那顏世子可不是那麼熱心的人啊!特彆是對姑娘家可沒有多紳士,怎麼就對月兒這樣呢?
而且上次還送給妹妹那琴,他過後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有些蹊蹺,雖然妹妹說的話,沒什麼毛病?
但是今天看那顏世子的樣子,可不像是有什麼隱疾之人啊!
柳汐辰聽著二哥的話,直接否決:“當然沒這麼熱心了,你當顏瑾是誰呢!誰都幫?還不是因為我和他關係好。”
眾人........
柳汐恒又對柳汐月問道:“月兒,那顏世子當真........有隱疾?”
他覺得隻要搞清楚這一個問題就行,其它就都迎刃而解了,至少說明那琴,不是封口才送的,而是就衝著妹妹來的。
若是這樣的話,他們還把月兒交給他,那簡直不敢想象......他們絕對不相信,那顏世子會一點便宜不占。
柳汐月沒有想到,他二哥會突然這麼問,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還撒過這個謊,麵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驚訝。
然而,這絲驚訝,在眾人近距離的直視下,已被捕捉。
柳汐月有些心虛:“可能吧!反正我是撿到那藥方單子了,難道還能不是他的嗎?”
她覺得自己下次撒謊,一定要先打個草稿,好給自己留個後路,暴露了,也有其它的說法,一定不能再現編現賣了。
車內幾人,除了柳旭在這個問題上一臉懵逼,其他人貌似已有答案,看來另有蹊蹺,至少他不一定有隱疾,也或許壓根就沒有隱疾。
此時的柳氏,柳汐恒,柳汐原,包括柳旭的心裡,他們都在合計著顏世子的人品秉性,是否是個良配?
幾人的馬車很快就到了城門口,柳汐月和蕭傾墨的馬車,一前一後的進了城門。
而那最後的輛豪華馬車,卻在距離城門不遠的地方,停下一瞬後,也跟著進了城門。
一道白影,悄無聲息的朝著來路而去。
寒山嶺西後側的半山腰中,屹立著一座山莊。
夕陽的餘暉,透過精致的雕花木窗,灑在桌上。
顏瑾的麵前,站著一位俊朗的男子,和一位貌美的女子,兩人麵相七分相似,不難看出是一對兄妹。
他對著那女子道:“今日太後的壽宴之上,有人給文安侯府的柳小姐下毒,我要知道這人是誰?燕笙,這事就交給你去查。”
接著又看下燕大“你去查下五皇子蕭傾墨,看他這兩年可有去過寧安郡,若是去了,都乾了些什麼?”
“是。”兩人齊齊恭敬的應聲,但心下卻有不解。
他們不明白,很少給他們派任務的主子,今日怎麼讓他們去查這兩件事情,這兩件事和主子有什麼關係嗎?
燕笙暫時忽略心中的疑問,她從袖口抽出一封信道:“主子,南王親自給您來信了,屬下正準備帶給您的。”說完便朝著麵前之人遞了過去。
顏瑾將信封打開,一目十行後,便將信紙撕碎,捏成粉末。
他拿起桌上上的白玉狼毫筆,便開始回信,字體飛揚,蒼勁有力。
旁邊站著的燕笙,鳳眸微微抬起,看著眼前,正在執筆疾書的絕美男子,眼裡露出一瞬間的癡戀,她低眸,暗暗掩去那絲不該有的妄想。
顏瑾放下筆,直接將信交給燕笙:“拿去回信。”說完便快步朝外走去。
燕笙看著那匆匆離去的月白色身影,仿佛,這背影她看過無數次,刻在了心裡,印在了腦裡,她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而自己這一輩子,好似也隻能看他的背影。
待身影完全模糊,她看了看手裡的信,隨即搖搖頭,對著旁邊的燕大道:“看來主子是知道南王的用意,不願意坐這位子了。”
燕大偏頭看著燕笙手裡的信,隻見他家主子,在信上寫道:“舅當壯年,勿傷身以悲,勤勉養身,得空來望。”
“哎!”燕大一聲歎息:“主子不願意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主子姓顏不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