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月隨意掃過那賬本時,看到最上麵一本賬簿寫著紀方齋,原來,那紀方齋是他開的鋪子啊!
她想著得虧這點心鋪子,生意還不錯,不然,她在這方麵,還真幫不上忙,因為自己可不會做糕點。
畢竟,這東西就是實打實的靠口味,不是光會營銷就行的。
剛想到這裡,突然,她腦子靈光一閃,不對,誰說她不會做點心的!
對,她是不會做,但她可以教啊!
那步驟,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很,可以讓那些糕點師傅去做啊!
就比如那生日蛋糕,她曾經因為總是失敗,所以做了很多遍,自然也看了很多遍視頻,雖然最後還是不成型,但那步驟都映在自己腦子裡了。
她想到明日的宴會,眸光一閃,對著蕭傾墨道:“五殿下,你明日打算送什麼禮物給你祖母啊!”
蕭傾墨聞言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柳汐月見他疑惑,接著道:“哎!不管你送什麼給你祖母,要不要我幫你加樣東西,肯定能讓太後喜笑顏開。”
蕭琴墨好奇地看向柳汐月:“哦!是嗎?是什麼東西能讓柳小姐,如此肯定我祖母會高興?”
柳汐月饒有興致的開始解釋:“這個東西叫生日蛋糕,是專門在過生辰的時吃的一種糕點,你一定沒有見過。”
“這蛋糕,無論年齡,無論男女,隻要過生辰看到都會開心的,太後這種年紀的老奶奶看到隻會加倍的開心。”
“隻不過做這生日蛋糕要一點時間,現在都晚上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讓人做出來,因為這東西有點難做,畢竟容易失敗。”
說到這裡,柳汐月又道:“首先聲明哈,我晚上要回去睡覺的,不然明日無法參加宮宴,所以我可不會幫你做的。”
蕭傾墨一聽來了興趣,畢竟若是能哄得太後高興,也是好事一樁,他道:
“無妨,柳姑娘隻要將製作方法寫下來,我府上就有現成的糕點師傅,他手藝精湛,隻要有製作方法,想必會做成功的。”
“行,要是做出來了,這蛋糕以後便可成為你鋪子裡的新品,正好壽宴上再一宣傳,一定會帶來不菲的利潤,兩全其美。”
柳汐月說完,便拿起蕭傾墨手邊的筆紙,她先畫了一個三層蛋糕的樣式,接著又將配方與製作方法,一一寫了下來。
她寫完,抬頭便見姬修白和蕭傾墨二人,正拿著她先前畫好的蛋糕圖紙,看得一臉驚奇。
姬修白看的驚歎不已,直接連名去姓的喊:“汐月,這蛋糕也太好看了吧!這根本和糕點就不是一回事啊!看的我都想嘗嘗了。”
柳汐月和蕭傾墨同時抬頭看向姬修白,柳汐月對著姬修白道:“麻煩叫我柳汐月好嗎?”
姬俢白不以為意的道“這樣多生疏啊!咱以後可是同僚,叫的那麼生疏多不好。”
“不行,就叫柳汐月。”柳汐月心想,他要是喊習慣了,以後張口就來,可怎麼好,這女子的名字還是不能叫的太親近。
顏瑾叫她月兒,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可不能再多個姬修白。
“行行行,不叫就不叫。”姬修白見她如此強硬的態度,便隻好作罷。
“行了,我走了,對了,這奶油上的字,隨便用什麼顏色都可以,反正一切用來吃的有顏色的,都可以作為染料。”
“至於這上麵要寫什麼吉祥話,你自己看著辦,還有,如果提前做好,最好冰鎮著,彆明天早上化了,因為那上麵的奶油,不可長時間暴露在高溫下,否則會慢慢融化的。”
“好。”蕭傾墨看著站起身的柳汐月,對著外麵開口:“林風,送柳小姐回府。”
柳汐月一聽,正準備走出門檻的她,回頭朝著蕭傾墨道:“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太晚了,他武功好,讓他暗中送你吧!不會被發現的。”蕭傾墨覺得還是讓林風送她回去,畢竟她的武功......著實算不上太好。
柳汐月見他堅持,也不再說什麼,抬腳便往屋外走去。
蕭傾墨看著離開的柳汐月,立刻讓人叫了府中的糕點師傅過來,他將麵前的兩張紙,遞過去:
“按照著上麵的樣式,把這糕點做出來,我明早就要帶回皇宮,做出來,有賞。”
那上了年紀,約莫五十多歲的糕點師傅,雙手他家主子遞過來的圖紙一看,眼中露出驚訝,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糕點,糕點還可以這麼做嗎?還能做的這般大,這般好看?
他立刻去看另外一張配方單子,發現所需食材很簡單,隻是製作方法比較複雜,不過他多試幾次應該不成問題。
他的眼眸慢慢露出亮光,那是一種對新鮮事物的好奇與探索,他連忙應聲退下,叫了兩個幫手,就急急的朝著廚房而去。
姬修白見人走後,看著蕭傾墨道:“你說汐月怎麼懂的那麼多呢!咱們早些年走南闖北,也沒見過這種生日蛋糕啊!”
蕭傾墨好脾氣的提醒他:“人家不讓你叫汐月。”
“哎呀!她不是不在嘛!又聽不到。”姬修白不管蕭傾墨的提醒,繼續好奇道:
“難不成是她自創的嗎?她可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姑娘了,對了,還有他們在回聖都的路上時,用的一種簡易帳篷,也是她自製的,真真是方便,刮風下雨都不怕,我睡了兩晚舒服的很。”
“還有她烤的那個鹿肉,味道也是特彆的很,我從來沒吃過那種味道的烤肉,可太香了,哎呀!這麼一說,我又開始懷念了,不行,改天得再讓汐月給我烤一次。”
蕭傾墨斜眼看向姬修白:“你不是辛辛苦苦給我采藥去了嗎?不是采完又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趕回來的嗎?”
“又如何和她們一起,還睡了兩日帳篷呢?”
姬修白看著朝自己質問的師兄,一瞬間表情有些凝固,他怎麼忘記這個了,哎呀!真是大意了。
他尷尬一笑:“這天太晚了,我得去睡覺了,困死了。”
蕭傾墨見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溜出了門。
他心中思緒,想著剛剛姬修白說的話,她好似確實懂的很多,主要是她懂的東西,都是一般人不懂且沒見過的,稀奇的很。
她那顆七竅玲瓏心,還真是特彆的很,蕭傾墨看著他桌案上的一遝賬本,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