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策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後麵跟著兩頂花轎,可他的麵上卻不見做新郎官應有的喜色,反而帶著絲不易察覺的陰厲。
他原本是打算等成親之後,再找機會將許如燕接回丞相府,奈何丞相竟然越過自己找了母後,讓他以側妃之位娶了許如燕,還同一日入府。
這件事情本就是自己有錯,他不想把事情鬨大,因此隻好妥協,可這一日娶兩女之事,若是傳到了柳汐月的耳裡,他會如何想自己?
看來他隻有趕緊坐上那個位子,這樣,一切都將變的不值一提。
而大紅花轎內的許如晴,更是麵色陰沉,她這個好妹妹,竟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攀上了太子。
自己還真是一點風聲都未聽到,那賤人完全給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還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她從小就不喜她,看來也是有道理的,她和她娘果然是一樣的狐媚子,都是在婚前便與男人苟合的貨色。
粉色轎內,許如燕卻是眉眼帶笑地期盼著接下來的日子。
她總算是熬到頭了,也總算是賭贏了,她的父親知曉此事後,不僅沒有怪她,反而為她求得側妃之位。
也是,她在不濟,也是丞相之女,若是直接做了侍妾,父親的麵上也無光。
如今,他的兩個女兒都嫁給了太子,一個正妃,一個側妃,他那父親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吧!
蕭傾策兩旁的兩個宮女,一人手裡提著一個花籃,抓著銅板一把把的往外灑去。
道路兩旁的百姓,無論大人小孩,都彎腰去撿,其中還夾雜著交談之聲。
“太子可真是豔福不淺啊!一下子娶了兩位丞相府的千金,那許如晴還是咱們聖都的四大美人之一啊!。”說話之人一臉豔羨。
另一人道“人家是太子,你是羨慕不來的,還有啊!我聽說那三小姐的美貌,比之大小姐還更勝一籌,隻因為是府中庶女,不受待見,很少出門,所以才不被知曉而已。”
先前之人聽聞,眼裡豔羨更甚,一連嘖嘖歎聲。
一晃一月多餘過去。
這一日,是柳汐月的及笄禮,文安侯府眾人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著。
柳汐月也因為及笄禮,提前兩日回到了侯府。
柳氏早早便來到了柳汐月的屋子,看了眼正在淨麵的女兒。
“月兒,過來瞧瞧,看看這些都是什麼?”
柳汐月聞言,朝著柳氏身後看去,見兩個小丫鬟手裡各捧一個托盤。
她將手裡擰乾的帕子搭在了架子上,“是什麼?”
她有些好奇,她娘給她做的新衣裳,昨夜已經送了過來,這是又要給她送什麼?
她不解地走上前,朝著丫鬟手裡的托盤看去,隻見第一個丫鬟的托盤上,疊著一件月白色的衣裙,上麵泛著淡淡的光澤,仔細看竟折射出了彩色。
針腳做工就更不用說了,簡直是極品。
她震驚的抬手摸了摸,這一看就是稀有之物啊!怕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到吧!
“娘,這是……”
柳氏朝著後麵丫鬟吩咐:“都放在桌上吧!”
然後笑著對柳汐月道:“顏瑾說了,這是流光裙。”
柳汐月一怔,竟是顏瑾送來的?
柳氏道:“顏瑾這孩子真是有心,這流光裙,一看就不是尋常能得到的,也不知他從哪尋得的。”
柳氏拉著柳汐月來到桌旁,“還有這一套首飾,也是他送來的,看起來也不似凡品,和這流光裙很是搭配,看來是他特意搭配挑選的,不得不說,這小子眼光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