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人,從一旁草叢中,拖出幾根對半劈開的粗樹,架在了溝渠之上。
召衝一馬當先率先過了溝渠,朝著那狹窄的叢林小道而去。
柳汐月和顏瑾的馬匹跟在後麵,馬兒好似很適應這種路段,即使叢林茂密,馬兒也一樣不慌不忙的行走自如。
將近一個時辰後,穿過茂密的小道,便是一道山口,出了山口,麵前是幾條相對寬闊點的林中道路。
召衝停下來,指著其中一條迷霧最重的那條道,看向柳汐月和顏瑾:
“汐月,觀九,順著這條道一直往前走,無論中途有多少個分叉路口,都不要換道,切記一條道直著走,直到儘頭,迷霧消散,天闊傍水,便是出了我們部落外圈的迷霧山脈,你們也就能出去了。”
柳汐月聽的唏噓,這地方還真是夠隱秘的,難怪能形成兩個千餘人的部落,這外人根本進不來,無法打破他們一代又一代的寧靜生活。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信封:“這個是我給你的聯係方式,我們先前說好的辣果,召首領儘管放心種植,我一定會照單全收。”
召衝接過信封,爽朗一笑:“我自然放心,那就不遠送了,他日有機會再見。”
“好,有機會再見,召首領快回吧!”柳汐月笑道。
顏瑾也朝著召衝拱手:“多謝召首領相送,有緣再見,告辭。”
他說完,便一夾馬腹,帶著柳汐月快速的隱入了迷霧之中。
召衝看著二人消失的背影,低頭看著手裡的信封,心想,汐月寫個地址還要裝封?
他好奇的拆開信封,仔細地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字,上麵一段是她留給自己的地址。
而下麵一大段,卻寫著,‘人亦乃天地生存,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天經地義,無需祭祀,外世人多,山中之資剝奪更甚,未見祭祀,卻一派繁榮,人丁新旺,若能開創廢除此習,定更得人心,幸福綿延。’
召衝看完,疊起信紙裝好入懷,轉身打馬離開,肆意的背影略過叢叢草木,帶著幾人朝著來路奔去。
迷霧覆蓋的林中之路,隻能堪堪看清眼前的路,顏的的馬速稍稍慢了下來。
他一隻手牽住馬兒韁繩,另一隻手卻環在柳汐月的腰上,清朗好聽的聲音響徹在迷霧之中“月兒,你在信中還說了些什麼?”
柳汐月一愣:“你就那麼確定我說了什麼?”
她看著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心道,這顏瑾還真是,自從知道自己的態度後,是一點也不顧及了。
自然而然的就會對她舉止親密,搞得好像理所應當的樣子,讓她有一種,自己多說一句,都是在矯情的感覺。
“當然確定,那麼明顯,我又不是傻子,月兒快說。”
顏瑾攬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心想,難不成,是他平時在月兒麵前表現的太傻了?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用懷疑嗎?
“行啊!你那麼聰明,你就猜猜看。”柳汐月突然就想逗逗顏瑾,不告訴他。
“猜不出來,月兒快告訴我,不然,我可吃醋了。”
顏瑾見柳汐月仍舊不語,便湊到她耳邊低聲威脅道:“我要是吃醋了,月兒可就得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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