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茶香四溢,柳汐月看著已是太子的蕭傾墨,卻仍舊如之前一樣,一身玄色衣袍,麵上也並沒有看出得誌之意,倒是多了絲淡然。
她端起麵前的茶盞,朝著蕭傾墨道:“還沒恭喜你如願成為太子殿下。”
蕭傾墨正想著要開口與她說些什麼,便聽到柳汐月的恭喜,他修長如玉的手捏起白玉杯盞,一向邪魅冷然的麵上,露出溫和淺笑。
“好,謝謝汐月的恭喜。”
他試探性的換了稱呼,之前師弟這麼叫,她好似也沒有在意,自己也不想再柳姑娘柳小姐的叫她。
畢竟,他們沒有那麼陌生不是嗎?起碼他比顏瑾先認識她。
“對了,你這兩月,都在哪裡?為何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你的蹤跡?”蕭傾墨不知說些什麼?便問起她失蹤的境況。
柳汐月簡單回道“我們在一個偏僻的村落中,顏瑾當時腿受了傷,不便行走,所以無法立即回來。”
她並不想過多暴露那迷霧山脈中的隱居部落。
蕭傾墨聽到顏瑾兩個字,眼底微不可察的閃動了一下,想問問她和顏瑾的關係,可又怕聽到自己不願聽到的答案。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暗暗摩挲著桌上的白玉杯盞,隻是道了句:“原來如此。”
他說完頓了片刻,隨即又問:“不知是何人刺殺的你們?”
想著,自己得知消息時就急於找人,倒是沒來得及幫她去查這件事。
柳汐月想了片刻,覺得這件事牽扯著彆國,還是不說的好。
“這個.......還沒有查出來,我也不太清楚。”
蕭傾墨聞言有些不太放心:“還是需得儘快查出來,解決此事,不然,難保以後還會發生。”他看向柳汐月接著道:“那刺殺之人是衝著你來的,還是顏瑾去的?”
“太子殿下不用擔心,顏瑾已經去查了,大概是他得罪了誰吧!畢竟他那目中無人的性子,很容易得罪人。”
柳汐月本想說衝著自己來的,可是一想,若是這麼說的話,這人萬一要幫自己查的話,就不好了。
蕭傾墨聞言,麵上的緊張之色消散不見,狀似開玩笑地道:“顏世子那性子,倒確實是容易得罪人。”
柳汐月抿唇一笑,沒有接話,突然有種,自己在顏瑾背後和彆人說他的壞話一樣。
蕭傾墨很享受這片刻的安靜,無人打擾的安靜。
難得有機會和她單獨而坐,可他仿佛不知道,該如何向對麵的姑娘慢慢靠近。
此時的他,倒是佩服起顏瑾那副厚臉皮的作風。
他抬眸,看了眼柳汐月一身鵝黃藍邊的配紗羅裙,想了想開口道:
“我送你的簪子,你喜歡嗎?孤覺得很配你今日這身衣裙,若是戴上應是好看的。”
柳汐月一愣,麵上頓時浮起驚訝之色,聽著蕭傾墨突然說出的話,她眼眸訝異的望向對麵之人。
她一直認為他是一個沒有情欲,不屑兒女私情的攀登者,是一個從小在權利黑暗中,練就出來的未來帝王。
她還記得她們的初識,便是這人為了自救,而對她下手的心狠之人。
記得她回到聖都,被他認出自己後,便立馬提出合作的善用者。
記得他帶著自己即將被請旨為側妃的消息,來換取合作的利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