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瑾隨意瞟了眼手中紙條,隨即,一雙好看的瑞鳳眼突然一滯,立馬伸手將紙條拿了過來,須臾,又快速合上。
旁邊幾人見著顏瑾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湊頭過來看一眼,就見顏瑾麵色冷凝的將紙條團了起來。
正當他們想問何事之時,便見顏瑾突然起身朝著門外走去,眾人都麵麵相覷,宋毅連忙跟到門口,見顏瑾下了樓,這才又返到座位之上。
“顏兄走了,估計是有急事。”
柳汐辰猜測:“有可能是刺殺之事,有什麼眉目了吧!”
八皇子搖搖頭,他覺得那紙條,有可能是剛剛來找顏瑾的許二小姐遞的。
畢竟,剛剛人家不是說有要事告知嗎?一計不成,再來一計也是很常見的事,不過他不打算說,畢竟,柳汐辰在這。
樓下天子一號包間,許如蘭看著進來的顏瑾,心跳加速,這是她第一次和他單獨相處,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光明正大的看他。
他是她見過最俊美的男子,仿若遊走在凡間肆意灑脫的神君,高不可攀,讓她悸動不已。
“顏世子。”她對著進來的人,微微福禮。
顏瑾打量著麵前的許如蘭,隨即繞過她,坐到了圓桌的對麵,將捏皺的紙條重新打開,放在桌上。
“你派人遞給本世子的?”
顏瑾雖是問話,但已然確定。
畢竟,前有丫鬟找他,後有紙條送來,加上紙條上的娟秀字體,以及紙條上麵的“要事”,不是她又是誰。
顏瑾的聲音雖有些冷寒,可是聽在許如蘭耳裡,卻如雪山化水,一滴一滴在她的心頭,蕩出一圈圈漣漪,這是她日思夜想的聲音。
“是小女寫的。”
她緩緩坐下,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規雅坐姿。
“是嗎?我父親出事時,我不過五歲,許小姐比我還小,又如何知曉我父親之事另有蹊蹺?”
許如蘭看著對麵的顏瑾,仿佛如做夢般,從未想過自己能這般和顏瑾坐下來,相對而談。
果然,任何事情都需要爭取,此時的她,更加下定決心,想著如果所提條件不成,那麼最後的下下之策,她一定要用。
“是小女小時候,無意間在父親與母親的房裡聽到的,那時的小女已經七歲了,記事的。”
顏瑾倚靠在椅背之上,看起來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望向許如蘭,手中把玩著並未打開的扇柄。
似是看出她不像撒謊,他淡淡開口:
“那你說說,為何要告知本世子?畢竟,已在七歲就知道的事情,今日突然過來告知,是有事相求?”
許家現在已經完全被蕭傾墨架空了,無權無勢,就連家產,都被蕭傾墨薅去了一大半,難不成是想讓自己幫他們許家什麼忙?
可為何不是許高那老狐狸來?顏瑾的眼底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銳利。
許如蘭一聽,便知該是自己提要求的時候,她有些躊躇,還是會擔心自己提出的要求,會讓他覺得自己太過輕賤。
畢竟,曾經的她,是要做一朵高貴清雅的花,朝他綻放,想吸引著他聞香而來,主動采摘。
可如今,現實不允許,她沒有機會朝她盛開自己的光芒,隻能自降身份求的他摘。
她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若是自己現在不說,日後恐怕連這個讓她覺得輕賤機會都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