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瑾沒有回觀武的話,而是想著蕭傾墨如此大動作,想必是尋到了一定的理由,他朝著一旁的觀武快速吩咐
“你去隱匿起來,彆待在我身邊,照顧好祖父即可,他應是衝我一人來的。”
“還有,派人去寒山山莊,讓他們多加注意,彆露出一絲痕跡,特彆是燕大燕笙他們,切勿暴露自己的身份。”
觀望聞言一驚,小聲道:“主子是懷疑皇上發現了什麼嗎?”
“不確定,快去吧!”
觀望聞言,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也不敢耽擱,瞬間隱匿了起來。
他覺得皇上這個時間來,無論是什麼原因,似乎都隻是為了一個目的。
可若是那皇上以主子和南開的事做文章,這事就可大可小了。
蕭傾墨走在青石小道上,每一步都帶著堅定,直到站定在朝汐苑外,瞥了一眼門廊之上掛著的牌匾,便看向紫竹旁坐著的顏瑾。
顏瑾抬眸,瞥了眼蕭傾墨身後的大批禁衛軍,淡淡一笑:“大半夜的,皇上這麼大陣仗,想給我栽贓個何種罪名?”
蕭傾墨背在背後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冷聲道:“朕既然親自過來,必定是有充足的理由,無需栽贓。”
顏瑾冷哼一聲:“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直直的盯向蕭傾墨,“我一個吃喝玩樂之人,連朝堂都未跨入半步,且也從未殺人放火,皇上想要給我加罪,怕是要廢一番功夫吧!”
蕭傾墨勾唇一笑,手掌朝一旁攤開,一道明黃色的聖旨便被林風放在了他的掌中。
“朕現在是叫你顏世子呢!還是南開皇?”蕭傾墨一邊說,一邊打開那卷染著絲絲血跡的明黃聖旨。
“想必顏世子早就知曉要繼任南皇之位吧!可你卻仍然蟄伏在我大聖意欲何為?”
“且朕已經查到,南皇已將五十萬兵符交與你手,你說說,朕不抓你,難不成等你亂我大聖嗎?”
顏瑾將眼神,從那道明黃色聖旨上收回,隨即便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他的麵上浮起一抹嘲諷,“蕭傾墨,我顏瑾今日才算看清你的真麵目,你與其找這些理由,還不如直接拿著這道聖旨,利用我未曾確定的身份,利落的將我鏟除便好,又何必非得給我扣上一個,圖謀不軌禍亂大聖的帽子。”
“這是事實。”蕭傾墨說完,便對著一旁吩咐道:
“林風,帶人將整個國公府查找一遍,將那兵符找出來。”他頓了頓,又道:“對老國公客氣點,不要驚擾了他老人家,老國公半生戎馬,為國效力,想來,定不知顏世子所謀。”
蕭傾墨交代完,便看向顏瑾:“顏世子是自己走,還是........。”
顏瑾不等蕭傾墨說完,便起身朝外走去,步伐從容淡定,可那一身氣息,卻是生人勿近的冰寒。
這一夜,雖是陣仗很大,但動靜卻不大,無人知曉柱國公府發生的一切。
初陽微升,侯府之人早早就忙碌了起來,雖是一切都已在前一日備好,但還是有很多需要臨時執行的瑣事,柳氏身邊的嬤嬤帶著幾個大丫鬟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柳氏自己則挽著兒媳的手,早早來到了柳汐月的院子。
柳汐月知道,今早自己肯定要被早早叫起,因此她晚上特意沒有插上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