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蕭傾墨說完,便跨上台階,進了禦書房。
柳汐月沒有去看停在她身旁的姬修白,連忙抬腳跟了進去,姬修白見狀,也隨即跟了進去。
“坐吧!”蕭傾墨坐在了龍案前,看向進來的柳汐月。
“不用,臣女站著就可以,想必皇上知道臣女為何而來?敢問皇上何故抓了顏瑾,又有什麼證據?”
蕭傾墨不語,而是打開書案的抽屜,拿出一卷聖旨遞給柳汐月。
柳汐月知曉那應該就是老國公所說的聖旨,她接過,隨意看了看,隨即朝著蕭傾墨道:“就因為這個?”
蕭傾墨眼眸閃過一絲幽深,聲音淡淡:“有這個還不夠嗎?顏瑾手握他國五十萬兵符待在大聖,想是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放任不管吧!”
“可你知道他不會有任何不軌之心的,且他根本就沒打算坐那帝位,或許那兵符也根本沒到顏瑾的手上呢!畢竟,這聖旨不就沒送到他的手上嗎?”
柳汐月心中氣憤,已然忘了君臣之稱的禮儀了。
“那也隻是或許不是嗎?這聖旨,若不是因為朕的人及時攔截,早就到顏世子手上了,所以兵符一定在他的手上。”
柳汐月冷笑一聲:“即使在他手上,那也隻是一塊兵符,五十萬大軍遠在南開,能威脅到大聖嗎?”
蕭傾墨看向柳汐月,“還是那句話,此事給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輕輕揭過的,作為一個帝王,必須排除一切隱患。”
蕭傾墨看著難掩氣憤之色的柳汐月,話風一轉:
“你當真覺得他不會去做那個位置嗎?他若是去做了那位置,你當如何?畢竟,你說過永遠不會嫁給一個帝王,而且還是讓你異國他鄉的帝王。”
柳汐月微微一怔,沒有去聽他字麵上的意思,而是仔細分辨著蕭傾墨這話的意思,片刻後試探道:“皇上打算如何對他,殺了他嗎?”
蕭傾墨看著不答反問的柳汐月,同樣不答反問:“汐月今日來是為他求情的?”
柳汐月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他沒有圖謀不軌,無需我求情,不過,若是我求情,皇上便能明察秋毫的話,那就當我是來求情的。”
蕭傾墨摸索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眸色微斂,片刻後,緩緩開口。
“既然汐月是來求情的,那朕定當再好好的查查,如果顏瑾沒有謀反之心,那朕便看在汐月的麵子上放了他,可若是朕發覺他有不軌之心,那汐月也彆怪朕。”
一旁的姬修白,驚懼的將這個事情聽了個大概,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覺得雖然這事確實不小,但光憑這些,也隻能說明顏瑾南開皇的身份,並不能充分的證明顏瑾有不軌之心啊!
當然,若是放在一些心中狹隘,或者有侵略之心彆有意圖的帝王,確實會借此發揮。
可他師兄既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也不太可能有侵略之心,畢竟這麼些年,除了極小的國家時有戰爭,他們這三個大國已經和平相處很多年了。
姬修白看了看蕭傾墨幽深的眸子,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柳汐月,已然猜到他師兄此舉為何?
柳汐月一番思緒之下,也明白了蕭傾墨的言外之意,畢竟,這事還能怎麼查?都擺在這的,有沒有不軌之心,還不是全憑他說。
她抬眸看向眼前坐著的帝王,果然,權力這個東西就是可以無所不能。
她淺淺行了一禮:“那就多謝了,希望皇上能早日查清,放了顏瑾。”
姬修白看著轉身出去的柳汐月,走到蕭傾墨麵前坐了下來:“師兄,你這是在逼迫汐月。”
蕭傾墨沒有回答姬修白的話,拿起一旁的奏折便開始批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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