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月走到蕭傾墨的玉案前,拿起紙筆就開始寫,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性情不合四個字,多的她也想不出來。
蕭傾墨一口茶還沒品完,柳汐月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寫好了,麻煩皇上待會派人幫我貼下,我就先回府了。”
蕭傾墨有些驚訝柳汐月的速度,他一邊放下手中茶盞,一邊應道:“好。”
然後便起身朝著玉案前走去,好奇她到底寫了什麼?
蕭傾墨看著手裡的紙張,‘性情不合’,還真是乾脆利落,不過,這理由似乎更適合和離書。
他朝著門口望去,結果隻能看到一個背影,算了,什麼理由不重要,隻要它是一份取消婚約的告示就行。
“林風。”
門口的林風立刻進來拱手道:“主子。”
“去把這個貼在宮門口,完事之後,就去將顏世子放了,若是有人撕,就讓他撕。”
“是。”林風應聲退下。
蕭傾墨吩咐完,便看向一旁靠窗的美人榻,抬腳走了過去,修長的身軀倚靠在美人榻上,一張俊顏看向窗外,似是在看柳汐月眼中的風景。
可看著窗外的風景,他眼眸便不自覺的微微半垂,想著上午和柳汐月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天牢內,顏瑾住的是最乾淨整潔的一間牢房,完全沒有被苛待,更沒有被用刑。
不是蕭傾墨有多仁慈,而是他從未想過要殺了顏瑾。
善於謀心的他,是不可能在兩人最相愛的時候,殺了顏瑾的。
因為這樣的話,不僅會讓顏瑾成為柳汐月心中永遠也抹不去的人,還會讓柳汐月恨他入骨。
他不準備殺顏瑾,自然也不會對他用刑,讓他有機會去柳汐月麵前賣慘。
此時的顏瑾,正坐在鋪著席子的地上,靠著牆壁閉目養神,突然一道開門的鎖鏈聲傳來。
他立刻抬眸看了過去,眸中閃過意外,這才第二天,蕭傾墨就沉不住氣來找他了嗎?
“顏世子,你已經被無罪釋放了,可以出去了。”
顏瑾聞言麵色一頓,眼眸突然驟起,隨即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站在門內的衙役,一臉懵逼,隻感覺一道白影伴著勁風從自己的麵前劃過,等他緩過神來,屋內早已沒了顏世子的身影。
顏瑾運起輕功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宮門而去,他的身影如疾風般穿出宮門,可宮門的議論聲,讓他在百米之外突然停住了腳步。
大概十來個人圍在告示前,唏噓的交談著,其中還有兩個忙完朝中瑣事,出宮路過的大人。
他們都驚訝無比,不解那麼盛大的提親還仿如昨天,怎麼突然就取消了呢?
其中一位年輕的大人一臉了然,對著旁邊的同僚說道:“難怪我今日聽張大人說,文安侯府和柱國公府昨日取消了婚宴呢!原來不是取消婚宴,而是直接取消了婚約啊!”
那名同僚搖了搖頭:“什麼取消,那是說的好聽,這不就是退婚嗎?顏世子那樣的人,真搞不懂柳小姐為什麼要退婚?女子退男子的婚,還真是活久見啊!”
年輕的大人突然湊過頭小聲地道:“聽說了嗎?顏世子好像被皇上抓入天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