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皇上嗎?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蕭傾墨看著趴在桌子上的人,頭也未回地吩咐道:“將葉小姐送回去。”
剛剛跟過來的林火一進門,便聽到自家主子的吩咐,立即上前架起了一臉懵逼的葉悠悠,消失在了包間。
柳汐月隱約聽到皇上兩個字眼,接著就沒聽到葉悠悠的聲音了。
雖然她有些不想睜開眼眸,可對葉悠悠的安全意識卻還記在心中,讓她不得不睜開酸脹灼熱的眸子。
然而,眼前卻沒了葉悠悠的身影。
她剛要抬起昏沉的腦袋環顧四周,卻聽身後側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放心,我讓人將她送回去了。”
“哦!”柳汐月聞言,繼續趴了回去。
剛趴回去的她,口中發出疑惑聲,似乎意識到包間內多了一人,立刻扭過頭朝後看去。
“嗯!蕭傾墨,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也是來喝酒的嗎?”
蕭傾墨往前走了一步,燈燭映照下,能清楚的看見柳汐月漲紅的小臉。
“你是在為顏瑾傷心嗎?”
柳汐月像是被人一下子說中了心事,原本寂寥困頓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起來,心中的酸澀再也壓抑不住。
“對,他都要娶彆人了,我能不傷心嗎?”她苦笑一聲,繼續道:“我們終究成了遙不可及的陌生人。”
“我訂婚的時候,他應該也很傷心的吧!”
柳汐月抬頭看著蕭傾墨,聲音帶著絲不確定,“我於你訂婚也有大半年了,他估計早就將我忘了吧!你說,你們男子是不是都特彆容易拿的起放的下,可我怎麼就放不下呢!”
蕭傾墨看著柳汐月的眼眶泛紅,心中隱隱作痛,他想說,他不是這樣,他放不下,他一直都愛她,可也正因為如此,才拆散了他們。
他無法開口,隻能默不作聲地聽著麵前的女人,聽她一句一句的吐露著心聲。
柳汐月頓了頓,似是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她眯著眼,微微晃了晃手,繼續道:“不對,我不能這麼說顏瑾,我好像總是不相信他。”
“他如今的處境定是不易,肯定是被逼無奈,我們都是生不由己。”
她說完,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撐起桌子站起身,看著眼前的蕭傾墨,似是找到了罪魁禍首。
“是你,是你陷害的他,是你非得說他有不軌之心,是你把他逼走的,是你逼我跟你回來的,是你逼我和你定親的。”
蕭傾墨麵對柳汐月的一句句指責,終是鼓起勇氣問道:“你恨我對嗎?”
他知道她應是恨他的,隻是她不說,他就當做不知道,反正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的恨慢慢變成愛,可已經一年了,他好似也沒能改變一點。
柳汐月搖搖頭,“還好吧!或許有那麼幾刻恨過,可最終,我應該是不恨你的,情之一字很難說出對錯,我隻恨命運捉弄,為什麼我在寧安郡,都能遇到你?”
“行吧!遇到你就遇到你,可為什麼又將死纏爛打的顏瑾,送到我的麵前。”
柳汐月轉身拿起桌上的酒壺,就要給自己倒酒,卻被蕭傾墨上前一把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