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沒有可解釋的餘地,甄嬛不是旁人,是正經的皇上嬪妃。
如今一朝有孕,又是和皇室宗親有染,簡直是把皇上的臉麵往地上踩。
皇上如何能接受。
且一旦坐實了果郡王和莞貴人有私情,皇上必定會令血滴子查二人之前在宮中的過往。
舒妃留給果郡王的那點人脈,在一國之君麵前就像紙糊的一般。
根本經不起皇上的探查。
那果郡王的小心思可就明明白白的擺在了皇上的麵前,皇上斷不會容她。
恐怕甄嬛昔日和純元皇後的相似之處,也會成為她最快的催命符。
甄嬛或許不知道她和誰相似,但按照果郡王的年紀來說,他可是比誰都清楚。
若是明知道這人和昔年的皇嫂相似,果郡王還敢有這樣的心思,那真是踩在皇上的底線上摩擦了。
皇上之所以現在還隱忍不發,恐怕就是在等一個冠冕堂皇的機會吧。
羌狄部落之事,恐怕就是最好的機會。
戰場瞬息萬變,果郡王若是在途中失蹤或者意外身亡,誰會猜到是皇上動的手呢?
二人眸光一對,心中都有了思量。
“行了,本宮會令小廚房做些弘昭喜歡的菜肴,也讓你今日悠閒一番。”
對方既然給機會,讓溫宜和弘昭好好相處,年世蘭自然不會不識相。
兩人在禦花園分道揚鑣之後,安陵容便回了永壽宮。
養心殿。
“皇上,莞貴人受不住刑罰,已經去了。”
夏刈跪在地上,恭敬地開口說道。
若說慎刑司已經是這宮裡最可怕的地方,那血滴子的刑罰便比其更可怕千倍、萬倍。
莞貴人不過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挨得過流水的刑具。
皇上閉著眼,坐在龍椅之上,冰涼的椅背拉回了他的思緒。
低聲應了一聲。
“沒人知道吧。”
“皇上放心,所有人都以為莞貴人還在碎玉軒幽禁。”
儘管已經將人折磨的不成樣子,但皇上心中仍舊憤憤。
若非礙於這是皇家的醜聞,怕果郡王因此起了警惕之心,他不會這般便宜那個賤婦。
”碎玉軒那邊不能有任何風聲流出來,另外從她吐出的話裡,找個理由,甄家就彆留了。“
皇上的意思是要趕儘殺絕,夏刈身為皇上手中的刀,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皇上放心,甄遠道私納罪臣之女,這條便足夠甄家九族皆滅。”
讓活著的人下了地獄之後都唾棄甄氏父女,這才是皇上想要的。
“嗯,下去辦吧。”
皇上的聲音十分低沉,甚至有些若不可聞。
見夏刈走後,禦前的人都小心的伺候著,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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