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去看看小成子出宮回來了沒,若是他回來了,便讓他過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吩咐他。”
木槿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主便這般信任小成子了。
總歸也算是主子之前花的冤枉錢沒白花吧。
安陵容摸著肚子,感受著和煦的陽光灑在自己的臉上,靜謐的彷佛有種不真實之感。
“小主,事情已經辦妥了,人已經安排到小主母親身邊了。"
一邊說著,一邊便把賣身契拿了上來。
安陵容看了一眼,便隨手放到了案桌上。
“你出宮的事沒引起彆人的注意吧。”
“小主放心,行宮不比宮裡,禁衛軍雖然看的嚴,但是到底也有可趁之機,況且小主吩咐的不過是往娘家送些體己銀子,他們就是知道了,也會裝作沒看見。”
雖然宮規是說不許後宮嬪妃私自與宮外往來,但宮裡高位的嬪妃,哪一個不經常往外麵傳消息。
隻是若是些無足輕重的事,一般宮裡人也不會過問。
眼看著皇上在圓明園也過了快一個月了,想來再過幾月,她父親的那件事也要事發了。
既然安比槐不能為她所用,倒是可以好好的謀劃一番。
搞不好,還能讓皇上對她多些愧疚。
上一世,她拿腹中的孩子換了安比槐活下去的機會,那麼生恩養恩她也算是還清了。
與其讓她那個好父親再拖自己的後腿,倒不如讓他幫自己一個忙。
想到這裡,安陵容便對著麵前的小成子溫和一笑。
“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這兩天不用過來伺候了。”
小成子才剛走,木槿便帶著寧逸之走了進來。
“小主,寧太醫過來請平安脈了。”
自從皇上每日讓給她診脈的太醫去九州清宴彙報脈象之後,寧逸之就從之前的三天一診脈,變成了每日都要來請平安脈。
聞言,安陵容放下了手中的魚食匣子,坐在了一旁的軟凳上。
“寧太醫,我腹中的孩子可還好?”
安陵容溫和的開口問道。
“小主胎象甚好,隻是小主月份逐漸大了,最好每日由宮人陪著出去走走,也好方便臨盆之日生產。”
說完,寧太醫收起了帕子和藥箱,交給了身後的藥童。
臨走的時候,莫名的開口提了一句,“嫻貴人,太醫院最近來了幾位新的太醫,若是小主身子不適,可直接宣微臣前來。”
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便帶著藥童離開了。
倒是木槿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還有些奇怪,“真是怪了,寧太醫這話是什麼意思?”
“咱們小主的胎像一直都是他看顧的,自然不會找旁人。”
況且這宮中的太醫都有好幾個主子,若是換了旁人,他們也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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