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太醫,我們小主是用了早膳之後才身子不適的,但今日的早膳中不含會令小主過敏的東西啊。”
因為昨日安陵容特意吩咐了,加上之前差點出差錯,所以今日的早膳她在禦膳房細細問過之後,才選擇提回來的。
安陵容沒懷疑木槿,反倒是猜到了她為什麼會過敏。
隻是沒想到都到這個份上了,皇上的疑心還是那麼重。
自從芳雲姑姑去內務府打探關於純元皇後的事跡後,她再三考慮才設下了這麼一個局。
就是為了在皇上的心中,留下她與純元皇後有關聯的影子。
儘管皇上不信鬼神,但涉及到他心愛之人,他難免會失了分寸。
隻要那麼一兩分的特殊,便足夠她勝過後宮所有人。
安陵容知道自己家世不顯,所以不管如何努力,她都不可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但有了皇帝的偏愛,那可就不一定了。
當年烏拉那拉宜修都有了身孕,皇上不也為了純元皇後而違背了對宜修的誓言嗎?
所以哪怕早晨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那碗燕窩有問題,她也是照常服用了。
隻要在服用了燕窩之後,在吃真正會令她過敏的苦杏仁,誰會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過敏的。
九州清宴。
“皇上,剛才上下天光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嫻貴人早膳吃錯了東西,現下已經請了太醫了。”
蘇培盛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
倒是皇上聽到他這番話之後,先是愣了兩秒,頓時便放下了手中的書籍。
一邊穿鞋子,一邊催促著蘇培盛。
“那還不趕緊去看看你們嫻主子,狗奴才。”
雖然是這麼說著,但蘇培盛卻覺得皇上此刻的心情倒是比早晨起來的時候好多了。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皇上今日晨起便心情不順。
就連伺候的小太監都不知道被凶了幾個了。
皇上趕到安陵容那裡的時候,寧逸之已經離開了,木槿正拿著藥膏在給她塗手腕上的紅疹。
看到皇上之後,安陵容慌亂的撤下了袖子。
似是怕被皇上看到。
“朕聽說你吃錯了東西,怎麼樣,太醫怎麼說?”
皇上坐在了安陵容的床邊,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溫和。
安陵容把自己的胳膊藏在被子下麵,聲音有些低落。
“皇上,嬪妾現在好醜,皇上就彆看了。”
見她緊緊咬著下唇,皇上便轉頭問了木槿。
“太醫來過了嗎?是怎麼說的?”
聽到皇上的問話,木槿不敢耽擱,連忙開口回道,“寧太醫已經來瞧過了,隻是小主腹中懷著孩子,所以不能吃湯藥,隻能先抹著藥膏,雖說好的慢些,但不會對腹中的皇嗣產生傷害。”
聽到木槿的回答,皇上此刻也鬆了一口氣。
“朕看看。”
皇上抽出了安陵容藏在被子下的手臂,看到上麵的蕁麻疹,麵上似有心疼之色。
“這便是太醫開的藥膏嗎?”
皇上指著一旁的小瓷瓶開口問道,見木槿點了點頭之後。
竟是直接上手給她塗抹剩下的疹子。
安陵容見狀想把手縮回去。
“皇上。”
見她躲,皇上加重了幾分攥著她手腕的力道,直至塗完了所有的藥膏之後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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