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的舉動擺明了有些不同尋常,現在又問起嫻貴人,他自是要好好回答。
沉思了片刻,便開口說道,“旁的奴才倒是不知道,不過奴才聽說嫻貴人一向對宮人都比較和善,若是遇到患了病的宮女太監,也願意出手幫助一二。”
“之前陸常在被內務府克扣份例,也是嫻貴人出手相助的,所以奴才覺得嫻貴人倒是也難得心善的主兒。”
安陵容再次進宮後,一開始是希望自己也有個純良的名兒,不然怎麼能夠得上皇上的白月光。
但是好事做多了之後,她竟很快有了身孕,她現在也相信了幾分福報這個說法。
聽到蘇培盛這麼說,皇上便想起了之前宮裡大清查的事,除了容兒外,其他人的屁股都不乾淨。
皇上又沉思了片刻,像是做了某種決定,聲音低沉道,“擺駕上下天光。”
蘇培盛自然是忙不迭的應了一聲,便去準備皇上的鑾駕。
等皇上再次來到上下天光的時候,安陵容已經醒了。
正在被宮人服侍著用膳。
皇上還沒進屋,便聽到木槿嗓門有些大的在訓斥一個小宮女,語氣有些氣急。
“都說了小主花生過敏,怎麼還在禦膳房領花生酪,你是是怎麼當差的?要是小主吃了有什麼問題,你能擔待的起嗎?”
木槿的話倒是讓皇上正往裡進的腳步微微一頓。
冷不丁的開口問道,“嫻貴人對花生過敏嗎?”
看到是皇上來了,木槿連忙跪下,“回稟皇上,我們小主打小便不能吃花生,更是連碰都不能碰,不然輕則渾身起疹子,重則有性命之憂。”
聽到木槿這麼說,皇上神色幽幽的。
“這人伺候嫻貴人不利,貶去慎刑司。”
說完皇上也沒看地上癱軟的小宮女一眼,便大步進了內室。
外麵動靜那麼大,安陵容自是聽到了,見到皇上之後便連忙準備行禮。
隻是還沒開始行禮,便被皇上按在了軟凳上。
“上午朕來見容兒,倒是不巧,容兒正在午睡。”
見狀,安陵容輕笑著,“皇上來看嬪妾,怎麼也不把容兒叫起來便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容兒惹了皇上不高興呢。”
說著,安陵容還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有些躊躇的開口。
“皇上,那小宮女是內務府剛調來伺候嬪妾的,雖是做錯了事情,到底也不是故意的,皇上不如就輕饒了她這次吧。”
聽到她求情,皇上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白嫩的小臉。
儘管臉上依舊平靜,但還是能從她微微閃爍的眼睛中看到些許的慌亂。
“你知道朕一向不喜人求情的。”
皇上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了下來。
倒是嚇得一旁的宮人連忙跪在了地上,木槿更是心急如焚。
看到皇上猛地對她如此冷冽,安陵容白嫩的小臉上帶了些無措。
“皇上,嬪妾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那丫頭還小,若是被送進了慎刑司,還不定要被如何磋磨呢。”
明明是不相像的兩個人,但皇上此刻卻覺得二人在某個瞬間竟離奇的重合了。
是了,純元當初也是這般的良善,若是府裡的人犯了錯,她也是不肯苛責。
哪怕知道朕會生氣,但也願意為了那些奴才來求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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