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傑感到無法理解,按理說沈憶宸現在可在文人士子圈裡麵打響了名號,入個宗譜也不算辱沒了成國公府家門吧。
“入不入宗譜其實也沒什麼。”
對於趙鴻傑比自己還要執著,沈憶宸隻能笑著回一句。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了。”
就在兩個人拌嘴皮子過程中,李庭修拿著書本邁上講台,霎時整個講堂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一日之計在於晨,有這個閒聊的功夫,不如放在溫習功課上麵。”
很明顯李庭修是聽到了學童們之間的八卦,於是出言告誡了兩句。
“學生謹遵先生教誨。”
眾學童立馬起身稱是。
“今日的早學內容,是背誦並且默寫《中庸》全文,不合格者將罰抄三遍,並且打手心十尺。”
“啊……”
“完蛋了。”
“不要啊,先生!”
李庭修這話一出,整個講堂內可謂是“哀嚎遍野”。
前段時間默寫個《大學》,能通過的學童就已經寥寥無幾,這才過了幾天,又要默寫難度更大的《中庸》,簡直是不給活路。
學童裡麵還能悠然自得的,估計就隻有沈憶宸了。
隻見他臉上洋溢著輕鬆的微笑,心中暗想讓老哥我寫個詩詞什麼的,可能還有點難度。背誦默寫這些,不是送上門來的表演舞台嗎?
但俗說話的好,做人不能太得瑟,李庭修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沈憶宸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樂極生悲。
“除此之外,沈憶宸用‘女與回也孰愈’為題,寫一篇八股文章。如寫不好,打手心二十尺。”
啥?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沈憶宸直接是懵了,要自己現在寫一篇八股文,這不是開玩笑嗎?
本來沈憶宸的計劃,是這小半年突擊學習八股文,明年縣試再檢驗下成果。結果沒想到李庭修不按套路出牌,今天就要自己寫文章,實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要是寫詩詞什麼的,咬緊牙關還能湊合出一篇打油詩,再不濟當個文抄公總能整出來,這八股文那真是抄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抄!
而且更重要一點,就是自己莫名要多寫一篇文章也就算了,為什麼就連手掌心都要多打十下?
很快這個盲點也被後座的李達發現了,他想著沈憶宸要比自己多挨十下打,心中暗爽之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沈憶宸就心裡不爽,還聽到身後傳來李達辛災樂禍的笑聲,於是越想越氣,感覺不能忍!讓你小子笑的開心,大不了一起死。
於是起身對著李庭修說道“先生,不患寡而患不均,學生願與李達同享二十尺!”
聽到沈憶宸這話,李達瞬間感到有些蒙,不患寡而患不均是這麼用的嗎?
“你說的有道理,李達如若《中庸》默寫不出來,也打手心二十尺。”
什麼叫做如墜冰窟,李達現在心理狀態就是,他萬萬沒想到沈憶宸會給自己整這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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