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大明勳戚!
“嗬,連指名道姓的勇氣都沒有,你也配說我案首存疑?”
與以往的低調隱忍不同,這次哪怕對方已經選擇躲避,沈憶宸也沒想著就此揭過。
原因很簡單,今日被實錘了成國公府家塾作弊,必須得旗幟鮮明的表明立場,這件事情與自己並無任何關係。
否則科舉舞弊這種傳言,將始終伴隨在自己身上!
“沈憶宸,你不要欺人太甚,真以為我不敢說你麼?”
徐東海麵對沈憶宸的咄咄逼人,此刻也有些惱怒起來。
怎麼說也是南京兵部尚書徐琦的侄子,麵對成國公嫡子可能會慫,而沈憶宸不過是沒入宗譜的婢生子罷了,想要壓的他不敢說話還差點意思。
而且這麼多考生看著,如果今日徐東海慫了,以後還怎麼在應天文壇混?神童名號還要不要了?
“欺人太甚?”
沈憶宸冷笑一聲繼續回道“徐東海,背後中傷我這種事情,你已經做過不止一次了吧?”
“之前我不屑與你計較,而今日你向監考官暗指,已經超過了口舌之爭的限度。所以我直言不諱的指出來,這也叫欺你嗎?”
“如若這也叫做欺人太甚,那我就是欺你了又如何,論成績、文采、詩詞,你哪一樣比得上我?”
沈憶宸一句句話拋出來,展現出來的信心跟氣勢,簡直讓現場很多考生都感覺到了威壓。
不愧是冬至詩會奪魁,連下兩座案首,並且力壓應天眾才子的男人,果真是氣勢淩人!
徐東海第一時間,也被沈憶宸的氣勢給震懾住了。當他反應過來後打算反駁,卻發現自己無從下口。
就如同沈憶宸所說的那樣,科舉成績,展現出來的文采,以及名揚天下的詩詞,自己是樣樣都不如對方。
以往沈憶宸沒有拿這些東西,在自己麵前炫耀張揚也就算了,要真用來欺負,好像確實無可辯駁。
望著徐東海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回應的話,沈憶宸最終隻留下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回到了序進牌之下。
今日自己是來考秀才的,不是跟這個毛頭小子打嘴炮的。
“這就是案首之威嗎?以前真沒感覺到沈憶宸如此有氣勢。”
“其實徐東海也算年少成名的神童了,奈何他遇到的是沈憶宸,怎麼比得過?”
“徐東海真是踢到鐵板上了,成國公府宗親舞弊被抓了現行,沈憶宸可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有參與,現在質疑案首太早了點。”
“對啊,至少得檢查過後再說。”
可能是沈憶宸表現的太顯眼坦然了,本來已經掀起的一片攻擊之聲,此刻居然偃息旗鼓了。
畢竟就連徐東海這種官宦神童,都被沈憶宸給壓的說不出話來,自己又算哪根蔥,怎麼去跟他比較?
考棚廣場安靜下來後,監考官望了一眼沈憶宸,眼神中懷疑的成份少了許多,反倒多了一絲認可。
以他監考多年的經驗,能像沈憶宸這般坦然麵對的,要麼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處事不驚,要麼就是心中無鬼不怕被質疑。
無論是哪種,都表明這個年輕人不同尋常,是個人才。
一番喧囂過後,搜身檢查依然還在繼續,這次輪到了站在沈憶宸前麵的朱慶宇。
此時朱慶宇已經麵無血色,手中死死的抓住考籃,怎麼也不想鬆手。他的這番動作,幾乎已經明示眾人,作弊的方法就是在考籃上麵。
果不其然,當檢查的兵役從朱慶宇手中奪下考籃之後,發現了同樣雕刻著字符的竹條。
同時朱慶宇的曝光,意味著成國公府府試取中四人中,已有三人被確定舞弊,隻剩下最後沈憶宸一人,還有待搜身檢查。
“成國公府家塾作弊實錘了,這樣看來沈憶宸也很難避免。”
“本來我都不太相信沈憶宸會作弊,但現在這種情形,真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
“就看沈憶宸考籃有沒有問題,如若案首是作弊取中的,恐怕會生出一樁大案。”
“對啊,案首都落馬的話,成國公他也壓不下來了吧。”
現在院試考生們,幾乎已經把目光鎖定在了沈憶宸身上,如若他考籃也被查出問題,造成的影響可能比前麵幾位成國公府學子加起來還要大。
畢竟現在沈憶宸不敢說名揚天下,至少名揚應天府沒問題,而且還連中兩座案首,牽扯的官員不計其數。
成國公朱勇現在是位極人臣,卻並不意味著他有著把控朝政的能力,從太祖朱元璋取消宰相後,就已經沒有再出現過隻手遮天的合法權臣。
到時候這樁科舉醜聞,就連成國公朱勇自己,恐怕都得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