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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兼職帝王師(二合一)(2 / 2)

另外一方麵就是有監生在場,多了如此多青春朝氣的同齡人,總比獨自麵對一堆隻會講大道理的老頭強。

“有國子監祭酒李時勉,國子監司業何瑞,當朝大儒魏從文等人。”

說罷停頓了一下,王振才補充道“還有翰林院修撰沈憶宸。”

對於前幾人,朱祁鎮並無特彆感覺,當聽到沈憶宸名字的時候,他一下就來了興趣。

“沈憶宸如今任翰林院修撰,為何會到國子監來講學?”

朱祁鎮有些意外,按理說自己視察,講學的都是國子監講師,一個翰林官怎麼冒出來的?

另外就算邀請翰林官,沈憶宸這才入仕多久,理論上是資曆不夠為帝王講學的,著實有些奇怪。

“聽說是國子監祭酒邀請的。”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王振臉上罕見流露出尷尬表情,這什麼原因還需要問嗎?

“喔……”

朱祁鎮意味深長應了一聲,他也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確實當著先生麵問出來,屬實有些尷尬。

不過話說回來,沈憶宸三元及第、六元魁首,成就已達到文人巔峰,學識方麵應該是不用質疑的。

今日自己就看看,沈憶宸在講經論史上,有何過人之處!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國子監禮堂,此時內外已經有著上千名國子監學子到場,就為了能一仰皇帝龍顏。

當看見朱祁鎮那明黃色的禦駕出現,這些年輕的國子監學子們夾道歡迎,臉上無一不是流露出激動崇敬神色。甚至有些情緒激昂的,忍不住眼淚刷刷往下流。

禮堂之內,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響,李時勉朝著身旁沈憶宸囑咐道“向北,今日事情從急,讓你沒有提前著手準備。等下為聖上講學,切記莫要緊張,就按平常心發揮就好。”

李時勉相信沈憶宸的學識水平,卻對他能否穩定發揮並無把握。

畢竟天子視察國子監事出突然,沒辦法提前告知沈憶宸讓他好好準備,隻能趕鴨子上架。

講學內容可以不出彩,中庸即可,但絕不能在過程中磕磕絆絆。否則今日自己這番好心安排,恐怕會弄巧成拙。

“晚生明白。”

沈憶宸沒稱下官,而是晚生,也是彰顯親近之意。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朱祁鎮就領著眾勳戚大臣走進禮堂,而眾國子監官員跟學子,紛紛跪下行臣子禮。

行禮完畢後,朱祁鎮坐在主位上開口說道“今日視察國子監,見到莘莘學子們發奮圖強,朕心甚慰。”

“爾等身為國子監學子,乃我大明未來之棟梁,還望能好學不倦,報效家國!”

此言一出,禮堂內再次跪倒一片,特彆那些正處於熱血期的年輕監生,恨不得為皇帝效死!

“諸生毋需多禮,今日朕與你們同為學子,還請大司氏講學!”

國子監講學之日,為了彰顯尊師重道,祭酒的地位將會被大幅度提升。

皇帝自稱學子,勳戚重臣位列下席,就連貴為英國公張輔,也就跟李時勉執平禮。

這就是為什麼無數文人向往“帝王師”名號,能得到皇帝的恭敬甚至行禮,榮耀放在封建時代可謂無以複加,說是光宗耀祖都不為過。

“臣愧不敢當,謹遵聖諭!”

李時勉聽到後謙讓了一句,然後站在禮堂中央師席,開始為皇帝與眾官員講學。

身為國子監祭酒,李時勉的學識自不用多說。他今日的講學內容,選自於中的一段話。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

這句話是儒家學說中著名的“十六字心傳”,在四書五經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曆代先師大儒們都會對這句話提出自己的見解,從而導致越到後世,越無人敢講。

畢竟你一旦拿這句話開講,勢必會與先師大儒們比較。講的觀念類似,就彰顯不出個人特色跟實力。如果講的觀點不一樣,那更是玩大了,妥妥異端學說。

非儒學宗師級彆人物,是不敢碰這十六個字的。

所以當李時勉講學題目一出來,現場出現了一片壓抑的歡呼聲音,不愧為大司氏,敢開文人之先河!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人心變幻莫測,道心卻微妙難明。惟有精心體察,專心守住,才能堅持一條不偏不倚的正確路線。

李時勉的講學方向,就是辨析何為人心,何為道心,又如何能做到避免“趨利避害”,始終保持自己的本心,一步步的堅持下去?

答案就在“精”跟“中”這兩個字上麵。

隻有做到足夠的專精,才能不斷的排除錯誤路線跟答案,秉持著持中理念,不偏不倚,公正、公平的治理天下。

以往大儒們解讀這段話,都是把“中”給理解為中庸之道,而李時勉卻著重與“精”字上麵,可謂另辟蹊徑,讓很多學子們茅塞頓開。

當他講學完畢後,整個禮堂之內掌聲、歡呼聲雷動,就連皇帝在場都無法阻止學子們的激動興奮心情。

“大司氏不愧是當朝宗師,確實學識淵博!”

哪怕朱祁鎮這種對講學持有反感心態的人,聽完李時勉的這番見解後,都開口稱讚了一句。

旁邊的沈憶宸心情就很複雜了,一方麵是為李時勉的學問感到佩服。

另外一方麵,恰恰是因為李時勉學問太強了,導致他開頭打個樣,差不多捅到天花板位置。

這種檔次的講學,就算讓沈憶宸有備而來,都很難達到李時勉的水平,更何況他今日毫無準備。等下上台恐怕就不是相形見絀那麼簡單了,彆講垮了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李時勉講完之後,上師席講學的是國子監司業何瑞,他今日講學方向不是四書五經,而是明“崇仁學派”的理學!

這點也是國子監講學與經筵日講的不同,經筵日講一般著重於四書五經跟史書,培養皇帝的治國能力,講官很少會具體到學派的觀念。

國子監就更像是純粹的講學辯經,能提出講官自己所屬學派的觀點,從而宣傳理念。

崇仁學派是正統朝大儒吳與弼開創的,以程朱理學為基礎,宣揚自己探索內心的道統。

在他看來人被外物所乾擾時,隻需在心上做工夫,便可使心泰然。通過不斷學習仁義禮智,來抵抗外物引起的私念,使心性純然,這樣才能接近於聖人的境界。

簡單點來說,就是通過自身的修煉,而讓自己的心達到完滿自足。

這種理念,其實與程朱理學的“存天理,滅人欲”,並不完全吻合。有了一些宋代陸九淵“心學”的影子。

也恰恰是因為如此,明中後期著名的心學集大成者王守仁,就曾慕名向吳與弼的弟子婁諒學習,受到其學說的影響。

對於這種什麼理學、心學、氣學觀點,沈憶宸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還不如讓他看四書五經八股文。

但偏偏隨著時代發展,明朝中後期迎來了學派的大爆發,各種哲學思維層出不窮,對後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後續上場的當朝大儒魏從文,他是“霍州學派”創始人曹端的弟子。

這個曹端也不簡單,被稱之為“明初理學之冠”,把程朱理學給鑽研到了極致,從而在此基礎上發展出自己的學說。

曹端所推行的觀點,開始跟玄學差不多,就是推崇太極。後續發展出了“事心之學”,強調隻要“事事在心上做工夫”,便可以使理主導氣,使人心純然適應天理。

這種理念與前麵的“崇仁學派”有不謀而合之處,也恰恰是明朝前期理學家不斷強調在心上做工夫,後續導致了明朝中後期“心學”的蓬勃發展。

等到這位大儒退下,輪到沈憶宸上場講學了。

說實話這兩位理學大師的講學,簡直把沈憶宸給聽得昏昏欲睡,不管他們的觀點多麼擁有哲學思維,終究是一片誇誇其談,內容空洞無物。

難怪明末會各種學派、黨爭群魔亂舞,真是空談誤國啊!

站上師席,全場都向沈憶宸投來了好奇跟期待的目光。如果按年齡來算的話,沈憶宸不單單是開創了明朝狀元的曆史,還擁有了最年輕的帝王師頭銜,哪怕是個臨時兼職的。

朱祁鎮也滿臉期待,沈憶宸以前文章給了他很多驚喜,他想要知道這個年輕的大明文人魁首,學識能否抗衡一眾儒學宗師?

麵對眾人目光,沈憶宸心情可謂忐忑沉重無比。

他本來也主治,結果跟李時勉撞車了,論鑽研經書,與這種宗師相比較沈憶宸自愧不如。

論學派觀點,如今明朝前中期理學占據統治地位,心學才剛剛萌芽,氣學處於微弱狀態,還等著王夫之去發揚光大。

但問題是,這三套儒家學說,沈憶宸通通不認同,更彆論讓它當作自己的觀念來講學了。

此時此刻毫無準備,自己能說什麼?

看著沈憶宸沒闡述自己講學方向,台下學子跟大臣們都從開始的期待,變成了些許疑惑。

該不會是狀元公麵對此等重壓,講不出來了吧?

特彆是國子監的監生,許多人都把沈憶宸視為自己的偶像,以及未來要追趕的榜樣。如果今日他要是未戰先怯,多少人得失望至極!

“狀元公遲遲不言語,是否沒有準備好?”

“聽說今日狀元公是臨時從翰林院趕過來的,麵對如此多當朝大儒宗師,發揮失常也不意外。”

“確實,就算三元及第,也沒多少時間醉心學術,很難匹敵當朝大儒。”

“狀元公乃吾效仿目標,他絕對不會怯場!”

“三元六首,豈止是這種水平?”

聽著聲聲入耳的言論,沈憶宸開口了,他朝著眾人堅定的說道;“今日吾講學的觀點為經世致用,辯證求是!”

既然對於理學、心學、氣學都不滿意,那不如就趁此機會,宣揚屬於一套屬於自己的學說。

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單純從武力或者製度上,永遠都隻能改變一時。

隻有從思想上改變,才是真正的一勞永逸。

沈憶宸選擇的學說,就是辯證唯物主義的古代馬甲版!cha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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