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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重返公府(二合一)(1 / 2)

我成了大明勳戚!

“臣,謝主隆恩!”

沈憶宸叩謝明英宗朱祁鎮的封賞,臉上那一抹喜色終於遮掩不住。

要知道以沈憶宸目前的官職跟身份,想要請封生母沈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按涉及妻妾封贈的條文規定“凡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曾犯十惡奸盜除名等罪,及例所封妻不是以禮娶到正室,或係再醮娼優婢妾,並不許申請。”

母親沈氏雖婢女出身,但家世清白,並未違反上麵條文規定。

真正成為阻礙的,在於還有個補充條例,那就是“再醮之婦與婢所生子雖貴,母不得受封!”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二婚女子跟婢所生的兒子,就算身份尊貴,也不得受封誥命。

後世很多人把婢生子跟妾生子混為一談,確實處於兒子的身份上,隻要父親承認上了宗譜,就都是庶子無分貴賤。

但是處於母親的身份上,婢不等於妾,妾的身份就可以請封,而婢不能!

另外在實際操作中,還有一些潛規則。那就是妾的封誥,理論上是不能超過正妻的。就算兒子有出息身居高位,也很難讓生母封誥品級,超過嫡母。

不過世無定事,哪怕在清朝禮法無比森嚴的環境下,大學士尹繼善還是做到了給生母請封一品誥命夫人,力壓了嫡母的封誥品階。

所以不能辦到,隻意味著兒子身份還不夠“貴”,不足以讓皇帝作出讓步妥協。

當你權勢滔天,深得皇帝器重的時候,彆說是請封誥命這種小事,就算修改都不是夢想!

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沈憶宸今日向朱祁鎮請封生母,他還真沒有什麼明顯逾矩禮法的地方。

原因就在於,成國公朱勇已經答應給母親沈氏抬妾,不算是以婢的身份請封。另外國公夫人林氏目前為一品誥命夫人,沈氏在品級上才五品宜人,同樣合乎禮法。

可以說沈憶宸在明朝禮法的邊緣地帶,玩著反複橫跳卡bug的舉動,感覺上好像不太符合規矩,卻在律法條文中又找不到明確違規的地方。

法無禁止即可為!

沈憶宸臉上那抹為母親高興的笑容,放在其他官員眼中,卻成為了心有謀略的證據。

好一招以退為進!

本以為此子天資全點在科舉功名上了,結果沒想到官場縱橫也能如魚得水。

有時候真是不得不承認,人與人之間沒得比,此子之智近乎於妖!

沈憶宸是不知道旁人想法,如果他知道的話,估計現在變厚的臉皮都扛不住這般“誇獎”。

“以退”這一步確實想過,“為進”那就純屬意外之喜了,誰知道皇帝能被自己孝心所打動,給出了額外的入東閣學習嘉獎。

自己要真有這份掌控全局的謀略,也不至於擔心成為“儒家公敵”,需要考慮退一步海闊天空這種事情了……

禦駕繼續朝著紫禁城方向前行,可能是因為心情舒暢,加上與沈憶宸同齡的緣故。後續朱祁鎮的談話內容,不再關乎家國大事,更多是詢問宮外的一些家長裡短。

說實話,看著朱祁鎮如同一個好奇寶寶般,詢問著民間的一些奇聞趣事。不知為何,沈憶宸突然覺得皇帝某些方麵也挺可悲的。

紫禁城對於朱祁鎮而言,就如同一座巨型牢籠,從小到大的人生軌跡,都處在太皇太後跟三楊的規劃中,宛如一座雕像跟傀儡。

可能這就是為什麼,親政掌權後他會越來越逆反,變得剛愎自用、一意孤行。

小時候種下的因,長大後必然會結出果。

王振在禦駕的另一側,看著朱祁鎮如同一個少年般,與沈憶宸相談甚歡,臉上下意識的浮現出一種“老父親”般的笑容。

換做是當年“三楊”等閣臣見到這一幕,恐怕早就製止了朱祁鎮這種行為了。

在傳統的文官儒臣眼中,最稱職的君王,就應該如同一台行政機器般,拋除所有的個人情感喜好,達到內聖外王的標準。

很明顯現在朱祁鎮關心“奇技淫巧”的舉動,不符合上古時期聖賢君王的標準,當製止之!

但是在王振眼中不同,宮中除了太監外,極少有跟皇帝同齡的官員,更彆論像沈憶宸這般還能說得上話。

彆人不知道,王振卻明白朱祁鎮很多時候是孤獨的,能出現這麼一位年輕人,讓他暫時忘卻自己帝王身份,開心放鬆的聊一會也好。

家國天下壓在一名十八歲的少年身上,確實不容易。

禦駕行駛到宮門前的時候,沈憶宸還向皇帝提出了一個請求。那就是暫時不要頒旨,推遲到目母親沈氏來京後的一個特殊時間點,讓她能當麵接旨。

對於這種小事情,心情大好的朱祁鎮自然不會拒絕,隨口就答應了下來。

帝王鑾駕入宮,沈憶宸站在宮門前恭送,遠遠見到朱祁鎮回了一次頭,臉上流露出意猶未儘的表情,最終消失在視野之中。

由於頒旨時間被推遲,加上當時禦駕旁邊就隻有幾名重臣高官聽到了談話內容,所以沈憶宸到東閣學習的消息,並沒有傳播太廣。

但是他在國子監那番開宗立派的講學,卻在短短幾日時間裡麵,成為了京師文人士子間的必談話題,甚至就連翰林院,也爭論的不可開交。

當然,這個爭論並不是說有正反兩派選手,在攻擊沈憶宸異端邪說這點上,眾翰林觀點是一致的。

爭論點就在於,到底是應該出麵公開指責沈憶宸妖言惑眾,還是選擇暫時隱忍。亦或者等到朝會之期,上奏彈劾沈憶宸!

不得不說,當初沈憶宸在入仕第一天,以“官”壓人立威的舉動。雖然某種意義上是得罪了眾翰林,讓自己成為了公敵一般的存在,但是也免除了許多麻煩。

否則現在就不需要爭論,估計是眾人直接找上門來,讓沈憶宸為自己的學說道歉認錯了。

“狀元公,外麵玉堂官都吵翻天了,您還能在這裡靜下心來修書,小的真是佩服。”

典簿廳內,吏員曹軒看著沈憶宸處於風暴中心,還能鎮定自若的編纂著,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並且在內心裡麵敬佩不已。

他在翰林院擔任吏員也近十年,迎接過三屆新晉翰林入館,唯獨沒有見過沈憶宸這般特立獨行的新科狀元。

入職第一天威壓同僚,從舉動上看應該是個狂妄自大之輩,不太好相處的那種。

結果沒有想到半個月相處下來,沈憶宸謙虛有禮,從未對自己這個不入流的小吏頤指氣使,有著一種從骨子裡麵散發出來的儒雅氣質,遠超曆屆翰林!

因為客氣跟尊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曹軒遇見過許多禮數周全的翰林官,卻隻在沈憶宸的身上,他感覺到一種對於吏員的尊重。

用沈憶宸的話說“人隻有好壞之分,並無高下區彆,誰又比誰高貴呢?”

當時曹軒感到很不可思議,事實證明,狀元公以行踐言!

如今看來,沈憶宸除了儒雅的謙謙君子風度外,在心境造詣上,同樣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可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不然呢,去與他們辯經嗎?”

沈憶宸一邊書寫著,一邊淡然回了句。

這種局麵並不意外,翰林乃儒家理學的佼佼者,他們要是不反對自己對於理學的抨擊,那才是有鬼了。

一個兩個反駁自己還能去辯辯經,如今可謂整個文人士子群體,都無法接受“經世致用、辯證求是”的觀點,難道還能每一個都去辯論一番嗎?

相比較起來翰林院還算好的了,起碼目前就打打嘴炮,科道言官那群麻煩精,都已經上奏章彈劾自己妖言惑眾了。

不過這些彈劾的奏章,大多被王振在宮中給擋了下來,然後挑出幾份無關痛癢的給皇帝審閱,自然不被重視。

甚至王振還派了個小太監過來告知,讓沈憶宸還領他的這份情。

所以現在沈憶宸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喜歡嗶嗶就繼續。等到你們說累了,那老哥我再來驚世駭俗一番,總有一天這群理學家衛道士們,聽著聽著就會慢慢習慣滴。

“狀元公,你就不擔心這番言論,會影響到仕途嗎?”

曹軒又問了一句,他是真心期望沈憶宸這種人,能官運亨通、身居高位。

“仕途通暢,成為高官又是為了什麼?”

沈憶宸放下了筆,饒有興趣的朝著曹軒問一句。

“為了……”

曹軒本來下意識就想說錢權,但是話到嘴邊,覺得這般露骨不太好。

於是偉光正的回道“當然是為了治國平天下!”

“我現在所做之事,就是成為高官後要做的,既然早晚都會如此,何必在意影響?”

曹軒沒有聽懂沈憶宸這句話的意思,可能要等到許多年後,他才能明白這番對話背後的意義。

不過沈憶宸卻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而是起身說道“今日修書暫且到此,我還有重要事情去做,就先告辭了。”

“是,狀元公慢走!”

曹軒也趕緊起身,恭送沈憶宸離開。

不過走到典簿廳門口的時候,沈憶宸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下月十六號是我大婚的日子,曹吏員到時可彆忘了參加。”

說罷,就大步朝著院外走去。

聽到這句話,曹軒呆呆站在原地。年過三十擔任吏員十載,從未有過翰林官員在大喜之事上宴請自己,更彆論沈憶宸這般狀元尊貴身份。

內心感動之餘,不由鼻頭一酸。

沈憶宸離開翰林院後,叫上了蒼火頭跟阿牛,租了幾輛馬車就往應天會館趕去。

昨日他就收到了消息,王能與一眾礦工,已經護送母親沈氏來到京師。不過由於抵達的時間較晚,並且舟車勞頓疲憊不堪,就先行前往應天會館修整一番。

今日沈憶宸匆忙離開翰林院,就是準備去迎接母親沈氏。

另外沈憶宸入仕後太忙,也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老師李庭修了,此番過去可謂一舉兩得。

來到應天會館大堂,三年一度的春闈結束後,此地冷清了許多。前堂掌櫃可能因為沒什麼客人,正杵著下巴在打瞌睡。

見到這一幕,沈憶宸輕敲了下前台桌麵,對方立馬驚醒道“客官,吃飯還是住店?”

說完之後看著沈憶宸這張熟悉臉龐,王掌櫃立馬驚喜的睡意全無,連忙拱手道“小的不知是狀元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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