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斌依然沒有舒展眉頭，“你是想讓企鵝視頻買斷，然後收費點播？”
“沒決定，這不是想看看你的態度嗎？”
吳成斌嚼著花生米，一邊覺一邊搖頭，“不瞞你說，我們正在跟星爺談《新喜劇之王》的網播版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企鵝、油庫、奇異果三家共同拿下，一家3000萬。”
韓素咂舌，“星爺的片子才3000萬一家？”
“不然呢？你還想再加個零，我們又不是傻子，電影上映後三周才能上架，想看的電影院都看過了，不想看的免費他們也不願意看。”
言外之意，小成本電影更賣不上價格，頂多用成本價買下來，至於點播收入的多少，隻能聽天由命。
吳成斌放下筷子，“就這樣我們平台還虧損呢，因為投資了你的公司，今年的虧損預算逼近百億，我還不知道怎麼向上麵交代呢，幸虧你乾的漂亮，不然年底這關我可難過了。”
企鵝擁有將近9000萬付費用戶，這還虧損，其它幾家平台可想而知。
說白了，國內用戶還是沒養成付費觀看的習慣，再加上爆款太少，君不見奈飛靠一部《紙牌屋》，直接扭虧為盈，但這種大爆款多少年難得一見。
這也是為什麼吳成斌另辟蹊徑投資韓素的原因，他是有製作爆款可能性的，一部《演員》綜藝可見端倪。
他這一部綜藝，頂的上從外麵購買兩部電視劇版權產生的收益，馬上要開拍的《灌籃》也是吳成斌比較看重的，準備作為今年夏天主打綜藝。
再就是《火星生活》，也是吳成斌準備用來抗衡奇異果迷霧劇場的利器，此前，三大視頻平台的側重點各有不同。
企鵝比較偏向綜藝和動漫，而奇異果則側重影視，一旦能通過韓素打贏、不、打平奇異果，企鵝視頻的市場份額將再上一個台階。
服務員上菜暫時中斷了二人的對話，等人退出去之後，韓素才道，“還是得在內容上想辦法，隻要出一個類似《紙牌屋》的爆款作品，並在你們平台獨家播放，盈利就不難。”
老吳開始涮肉，“說的容易，爆款哪那麼容易找？在《紙牌屋》口碑大爆以前，奈飛也不敢確定其一定成功。”
頓了下，“而且現在主要的收視群體，還是中老年人，他們更青睞電視平台，網絡這塊，基本隻有年輕人在撐著。
也許十年後，等現在這波年輕人成長為中年人，網絡平台的比重才會增加吧。”
韓素涮著蔬菜，“彆怪我沒提醒你，正午那邊剛拍完的《都挺好》，我覺得不錯，有爆款潛質，你可以關注一下，有機會的話，拿下網絡獨播權！”
老吳的筷子在空中一頓，“正午的劇水準都不差，想要拿下獨播，代價驚人呐~”
話音一轉，嗬嗬笑道，“不過這事兒還真有的談~”
韓素一愣，然後想起正午的控股方，“企鵝有持股嗎？”
“間接持股，企鵝是正午第二大股東華仁文化的創始股東。”
“華仁文化？黎叔的公司？”
“對~他是s前老大，所以正午的劇，隻要番茄台看得上，基本都能拿到，至於網絡播放權，基本在我們企鵝視頻和油庫手裡。”
“為什麼？”
“因為阿狸也是華仁的大股東~”
韓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你等於沒說~”
“不過還是有希望的，也許油庫看不上這部戲呢，既然你這麼看好，我不妨賭一把~”
韓素點點頭，“看看對方開價吧，我覺得隻要不超過每集300萬的價格，你們都有的賺~”
“300萬每集？那我還賺個屁！超過40集，這就1個多億了！”
“你丫不會搞個超前點播啊，每十集6塊，你們的付費會員裡，有十分之一選擇點播，這不就賺回來了？再加上映前廣告的收入，才1個多億的成本而已，怕個毛線？”
他是真黑，也不想想前世自己是怎麼罵視頻平台的。
吳成斌倒抽一口涼氣，“還是你狠啊，要不你彆開公司了，來我們公司當顧問吧，專門負責割韭菜~”
“拉倒吧，我自己不會割嗎？非跑到你們公司寄人籬下~”
“這話說的，你來我這，保證給你最高自由度。”
“不去不去，我的目標是當鹹魚，要不你給我幾十億現金，我把公司賣給你？”
“你走了，這公司還值幾十億嗎？”
倆人跟這逗悶子呢，沒有美女坐陪，怪無聊的。
“你說那種方式不靠譜，我們的付費用戶大部分都是白領，他們也沒工夫一口氣看完幾十集電視劇，也就沒必要多花幾十塊買超前點播。”
韓素涮著毛肚，“那是你的事，我隻是隨口提個建議，隻要你心黑一點，有的是賺錢的辦法，300萬每集真不貴，我很看好這部戲~”
吳成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也做一部爆款出來，我也用這個價格買下~”
韓素其實有打算了，之前老張要接觸檸檬影視的時候，他就想起了一部戲——《三十而已》，這種火到海外的大熱劇，他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而且這種劇用來捧自家演員再合適不過，對於大部分影視項目來說，演員不具備唯一性，不一定非得用原班人馬。
等他從歐洲回來就立項，劇本慢慢寫，先把坑占著，不急著拍。
“對了，今晚京滬大戰，要不要一起去工體看球？”
韓素驚訝了，“你還看中超？”
“偶爾看看，雖然不是哪個隊的球迷，但這兩年引進了不少大牌外援，幾個重點場次還挺好看的。”
“算了吧，水平太差，看著沒勁~”
“在電視裡看肯定沒勁，到現場就不一樣了，讓你感受一番真正的京罵~”
韓素大笑，“我懷疑你是國安的黑粉，但我沒證據~”
“你就說去不去吧~”
“不去，比賽日工體附近太堵了，我才不去湊熱鬨，你要想看就去我那，買幾個下酒菜邊喝邊看~”
吳成斌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我在家都憋瘋了，看個電視都不敢放太大音量，怕影響孩子和老婆。”
“那是夠憋屈的~”
“今兒我高低放肆一把，就這麼定了，晚上你家見，我負責買酒，你負責下酒菜。
對了，把棕熊也叫上，他是國安球迷，經常去工體看球。”
韓素一聽，乾脆把老張也叫上，他在家的地位，沒比吳成斌高到哪去。
就這樣，三兩句話，攢了個看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