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首對著範天雷胸口輕輕推出一掌,邢文星已經閉上了眼,不願意再看。
“ong!”
“噔噔噔……”
兩旁準備看範天雷好戲的人,突然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一幕一般,失聲大叫。
“什麼!”
“這怎麼可能!”
邢文星連忙睜眼看去,結果他也瞪大了眼。
軒首推出去的手還僵在半空中,而範天雷後退十數步,卻沒有受傷。
“範老!”邢文星異常興奮,他覺得自己沒信錯人,範天雷果然是高人。
範天雷麵不做聲,又重新走到軒首麵前“尊上,丹,是我煉的。”
這一刻,大堂中人沒有再起哄的了,有些人甚至對範天雷心聲佩服。
他們都清楚,這丹藥不可能是範天雷煉的,但範天雷一口咬定是自己煉的,肯定是因為什麼承諾。一個一諾千金,麵對死亡威脅都不改口的人,值得讓人尊敬。
軒首似乎沒有聽到範天雷的話,看著自己的手,嘟囔到“這怎麼可能……”
“你身上有什麼寶貝?”軒首緩緩抬起頭,看向範天雷。
範天雷不置是否,但他心裡明白,剛剛抵擋軒首輕輕一擊的,是張奕送給自己最後一塊玉符。
他之所以重新走到軒首麵前,就是想給軒首一種錯覺自己還有很多玉符,自己不怕他。
而軒首在眾人麵前必須保持自己的風度,絕對不能動手對範天雷進行捜身。
不得不說,範天雷賭對了。
他和軒首對視片刻,軒首緩緩後退了。
路過門童身邊的時候,軒首將“範大師之丹”捏在了手裡“範天雷,你是擔心煉這丹藥的人找你麻煩嗎?”
“我為什麼要找我自己麻煩?”
軒首見範天雷死鴨子嘴硬,也有些急了。
“我剛剛隻用了一成力,你真覺得你身上的東西能保得住你?”
範天雷聞言心驚,隻是一成力就將玉符打碎,這也太恐怖了!要知道當日敖坤可是被玉符震的微微後退呢!
雙腿開始顫抖,範天雷不敢開口說話,怕彆人聽出自己聲音中的顫抖。
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上,已經正午時分,軒首不想再跟範天雷墨跡。
“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將他們兩個壓入懸牢!”
範天雷還以為是什麼“罰酒”呢,原來不過是坐牢,當下鬆了一口氣。
不過當他轉頭看向邢文星的時候,發現邢文星原本慘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範天雷不明所以,又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人,發現有人目露同情,有人咧嘴獰笑,項修齊笑的最開心,他的獰笑中還有幾分得意。
兩個武者上前扭住範天雷胳膊,像大堂外走去,邢文星同樣也被押出了大堂。
一開始範天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等他到懸牢的時候就知道邢文星慘白的臉為什麼又白了幾分了。
在“品”字山峰山頭,是數百米的懸崖,懸崖邊上有數根七八米長、大腿粗的木樁,木樁的一頭固定在山峰上,而另一頭則伸出山峰懸在半空中,下方還掛著一個籠子。
範天雷雙腿發軟,那籠子不會就是懸牢吧?還真他n的是“懸”牢!
押送他們的武者將兩根木樁上的籠子拉回到山峰邊上,將範天雷和邢文星趕了進去,隨後又將籠子拉到了半空中。
範天雷麵色慘白,冷汗直冒,不敢往下看,他恐高。
“範老,你為什麼不抵抗呢?”邢文星覺得範天雷該殺出一條血路,卻沒想到範天雷乖乖束手就擒了。“額……我……”範天雷不想再騙邢文星了“邢兄弟,如果還有以後的話,等以後我再解釋給你…
邢文星再笨也聽出點貓膩了,不過他沒再問這些,轉口提醒範天雷到“懸空不可怕,可怕的是漫長黑夜難熬。”
範天雷打了個哆嗦,現在還是正午,涼風吹來自己都已經凍的打哆嗦了,等到晚上他不敢想……
“邢兄弟,撐住,等張奕來救我們。”範天雷給邢文星打氣也是給自己打氣。
“恩?範老,張大師不是你徒弟嗎?等他來救我們?”邢文星愣愣問到。
這時候範天雷算是明白為啥有人叫邢文星邢二愣了,這可不就是個二愣子嗎!
恩……這個等以後有機會了再給你解釋
範天雷和邢文星被掛在懸牢中的時候,張奕還在趙家。
當張奕和趙晨菲趕到航康市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範天雷和邢文星已經被掛在懸牢一下午了。
武廷軒的情況張奕並不知道,他還在找通往武廷軒的路,目前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敖天敖坤兄弟。
趙晨菲還是有些忐忑“張奕,我們真的去敖家嗎?”出門口張奕叮囑趙晨菲不要叫自己張大師,要叫張奕。
“恩,走吧。”
趙晨菲不知道張奕的底牌是什麼,但看上去底氣挺足的,也沒再多說什麼,準備找個路口攔一輛出租
車。
出門的時候趙晨菲和張奕都換了一身衣服,他們知道雖然北方已經進入冬天了,但航康市的溫度最低也在十度左右。
現在張奕穿著一身普普通通的帶絨運動服,腳蹬一雙白球鞋,一身加起來也不過百塊錢,看上去不過是個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