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嶸再次蹙眉,這回問了句,“什麼伏鬼先生?”
溫千袂看他,反問“難道你不是伏鬼先生?”
祝秋嶸搖搖頭“我怎麼會是伏鬼先生呢,我大字不是幾個,怎麼寫得出話本這種東西。”
溫千袂眸色一滯,想了想,又問“那你認得蘇挽?”
祝秋嶸點點頭“自然是認得的,而且是幾個月前認識的,具體幾個月,我倒是記不得了。”
溫千袂繼續問,居然是頗有興趣,他說“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祝秋嶸便將自己和蘇挽是怎麼認識的,如何交友的,一同發生了什麼事,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溫千袂。
這回祝秋嶸可是掏了家底了,可是什麼細節都說了,這溫千袂要是還不信,可就說不過去了。
自然,溫千袂他信了。
畢竟蘇挽是個怎樣的人,不說深入,卻是有五分了解。
他叫了人過來,說“把外頭那女子給本侯帶進來。”
“是。”
不多時,蘇挽稀裡糊塗地被帶了進來,一見到溫千袂和祝秋嶸,便什麼都明白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她心底一萬個完了,這是赤裸裸得穿幫了,不過祝秋嶸什麼都不知道,應該沒問出什麼來。
所以她要淡定,再圓一下慌,彎彎繞繞一下,指不定又蒙混過去了。
“侯爺!”
她當即行了個大禮,此時要放低身段,把人哄高興了,一切就都會有回旋了餘地。
溫千袂勾了勾唇,說“起來吧。”
蘇挽賠笑,說“多謝侯爺。”
溫千袂擺起架子,慢聲說“這位是伏鬼先生?”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了指此刻狼狽不堪的祝秋嶸。
蘇挽一愣,又是賠笑,餘光瞥了眼祝秋嶸,才笑說“不是他。”
“嗯?”溫千袂蹙眉。
蘇挽繼續說“不過畫像上的確和他有幾分相似。”
“哦?”溫千袂勾了勾唇,笑得狡黠,說“你總不會還要說,那畫像上的人是他的同胞兄弟吧?”
蘇挽一怔,覺得溫千袂這個台階搭得頗好,不過她還是不要下了,若是下了,怕是又要在溫千袂那兒吃癟。
於是她換了個理由,說“自然不是。祝兄倒是有一個兄弟,不過長得卻不像。”
溫千袂問“是誰?”
一頭霧水的祝秋嶸自己答“是那祝富賈,不過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常樂坊賭坊的主子,富千銀莊和賈萬銀莊的大掌櫃。”
溫千袂聽後突然嗤笑一聲,嘲弄道“怎麼人家這般有錢,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你說你和他是兄弟,本侯還真有些不信。”
祝秋嶸又道“我自是沒拿他當過什麼兄弟,不過他有錢倒是真的,但那也是父親遺留下來的財產,如此說來,他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溫千袂嗤笑“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