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濤看到陸江河之後,趕緊過來說道“江河,我按你的要求把這三個人看管的很好的,沒什麼麻煩。”
陸江河點點頭,從蔣誌濤的手裡麵接過了一隻安全帽又戴好了口罩。
兩人一前一後一同走進了工棚旁邊的一個小木屋。
小木屋的位置很隱蔽,在工棚後麵的樹林裡,前後都沒有路,除了蔣澤濤外,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小木屋裡,金飛等三個人的手腳都被捆綁在地麵上鋼筋柱頭上,鋼筋柱頭是用烙鐵死死的焊在了一排廢棄的腳手架上。
這就意味著三個人除非有通天的神力,不然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走。
陸江河因為戴著施工帽又穿著工人的衣服,所以這三個人還真的沒有把陸江河給認出來。
看到陸江河以及蔣澤濤之後,三人露出了無比驚恐的眼神。
經過這連續三天的調教,三個人乖了不少,不敢大吼大鬨,也不敢掙紮,眼神之中隻有恐懼。
陸江河的心中冷笑一聲。
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讓這三個人在這裡吃三天苦還是便宜他們了。
陸江河給了蔣澤濤一個眼神,蔣澤濤背過身去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把數碼攝像機給安置好。
隨後蔣澤濤把堵在三人嘴巴裡麵的布條給扯出來。
三人顯然是憋壞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蔣澤濤又給三個人喂礦泉水,三個人用嘴巴叼著瓶子,狼吞虎咽的喝著水。
十月的天氣還沒有完全降溫,這棚房密不透風,三個人又悶又熱,汗水也不知道濕透了幾身,一股惡臭讓人作嘔。
自始至終,陸江河沒有說過一句話要說的話,他之前已經給蔣澤濤交代了要問三人的問題。
蔣澤濤問道“你們仨想不想走?”
三人忙不迭的點頭,這種鳥不拉屎的日子,每天吃的飯都是餿的,喝水也是有一口沒一口的,誰不想走呀?
蔣澤濤點頭說道“那行,想走,我今天放你們走。但是我問的問題,你們要老老實實的回答,要是答錯一個字,或者和我們掌握的信息不一樣,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到時候就算是我出於好心放過你們,我背後的老板陶總也不會放過你們。”
蔣澤濤有意無意的提出了“陶總”兩個字。
聽到陶總兩個字之後,三個人的臉色無比的驚恐。
這段時間關在棚房裡麵,三個人也在想,到底是誰乾的事情,把他們三兄弟關這裡晾了足足三天也不審問,也不放人,每天就是供一頓吃的一頓喝的,簡直就是折磨人。
他們有過懷疑是陶然,甚至擔心陶然會殺人滅口。
因為除了陶然以外,沒有人敢在同心鎮做這種事情。
現在蔣澤濤一提到了陶總的名字,三兄弟臉色一下就變得刷白,果然是陶然乾的!
金飛哭著臉說道“大哥。你是陶總的人,我們也是陶總的人,咱們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呀。”
見三個人上鉤了,陸江河露出了微笑。
蔣澤濤一耳光就扇在了金飛的臉上,破口大罵“誰td和你是一家?陶總安排你做的事情,你t一樣都沒做,還騙人?你唬弄誰?”
“我現在就問一句你答一句,回答好了我們自然會放你,陶總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
金飛的臉色刷白,他的腦子裡麵飛快的轉動,想著陶總之所以下這樣的狠手,那必定是三兄弟殺人並且沒有拿到拆遷資料的事情被陶總給知道了。
三兄弟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對齊了一下顆粒度,發現彼此之間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蔣澤濤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就在金飛的手臂上捅了一刀。
金飛痛的哇哇大叫!
這一刀不偏不倚,並沒有傷在動脈管上,算是給金飛一個警告。
陸江河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他發現蔣澤濤自從在這裡承包工地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不少。
不過他也理解。
畢竟在這個年代,承包勞務僅僅有技術踏踏實實的乾活那可不行,還得有一股狠勁。
特彆是在同心鎮如此混亂的地方,你不狠那麼你就沒有辦法競爭得過彆人。
做人要狠,這其實是做工程的生存之道。
金飛哭喊著,嚇得屎尿都拉了一地。
他看見蔣澤濤凶狠的眼神,知道蔣澤濤不是開玩笑,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說了一句假話,那麼下一次這個匕首的刀尖就不是紮到自己的手臂上,而是紮到自己的心窩子裡。
同心鎮地形複雜,丘陵很多,有些丘陵人跡罕至,死了隨便扔在哪裡都不會被人發現。
金飛都聽說過陶然為了搞定拆遷,在外麵請過人讓幾個拆遷困難戶消失了。
所以陶然是真的可能殺人的。
金飛趕緊說道“大哥!大哥!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我一定是知道什麼就說什麼,絕對不會說半句假話!”
蔣澤濤又拿出毛巾,把金飛的臉給擦拭乾淨,還給三個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才把錄像機給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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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澤濤首先問道“詳細的說一說,那天晚上你們跟蹤李昌龍的事情。”
金飛一五一十的把那天晚上自己跟蹤李昌龍,發現李昌龍騙了自己,手裡麵沒有拆遷資料,然後又返回李昌龍住址去找資料,最後和李老頭發生爭執,不知道李老頭怎麼突然之間就斷氣了等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我們也是害怕自己的行為被暴露被彆人誤解,所以我讓小強和阿傑在李老頭的胸口捅了一刀,讓李老頭徹底死了,最後才放火。”
陸江河聽了這些事情輕飄飄的從金飛的口中說出來,氣得渾身發抖!
一條人命啊,就這樣活生生的被他們踐踏了!
就算李老頭當時可能真的斷氣了,那麼三個人最應該做的是及時的把李老頭送到鄉鎮衛生院或者去喊人幫忙,而不是捅了一刀之後放火把房子給燒了。
這不是致人於死地是什麼?
手段極其殘忍,性質極其惡劣!
看著蔣澤濤黑著臉,金飛聲音顫抖的說道“大哥!我向你發誓,我們絕對是看他死了之後再捅的刀子,我就想有責任我們三兄弟一起擔著!”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蔣澤濤又問“那拆遷的資料你們拿到沒有?”
這個答案陸江河和蔣澤濤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