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為人,陸江河經曆過官場的不少人物。
但是陸江河認為,在他見識過的人物當中,耿旭的工作能力,絕對是名列前茅。
隨後兩天,耿旭便開始大刀闊斧的開起了工作。
他工作的第一項內容,就是為陸江河洗清身上的臟水。
此刻的紀委審查室內的燈光顯得格外刺眼,耿旭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視著麵前神色慌張的服務員劉斌。
空氣仿佛凝固,隻聽得到兩人呼吸的聲音和偶爾筆尖劃過紙麵的沙沙聲。
“劉斌,你確定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嗎?”耿旭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仿佛在計算著對方心理防線崩潰的時間。
劉斌咽了口唾沫,眼神閃爍,卻依舊故作鎮定。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陸江河那天早上確實叫了……”
“啪!”耿旭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劉斌的話,“證據呢?你有親眼看到交易的過程嗎?還是說,這一切隻是你的猜測?”
劉斌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身子一顫,但很快又故態複萌。
“我……我是親眼所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們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劉斌口中嘟囔著。
“哦?親眼所見,那你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是早上的幾點幾分,那女人穿的什麼衣服,兩人怎麼做的交易。”
耿旭語氣輕鬆,但眼神卻如同獵人盯著即將落入陷阱的獵物。
“早上七點四十五,那女人穿著米奇色外套,進屋的時候隻剩下短袖,還漏出了大半個肩膀”
劉斌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汗珠沿著臉頰滑落。
耿旭冷笑一聲,從桌邊站起,緩緩繞到劉斌背後,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劉斌,你可知道,作偽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如果陸江河真是被冤枉的,那麼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犯罪的邊緣徘徊。”
劉斌的身子一僵,背後的冷汗如小溪般流淌,耿旭的話語如同重錘,一下又一下地敲擊在他的心上。他知道,這位年輕的調查員不是在開玩笑。
“我……我可能搞錯了。那天我其實沒看清楚時間,記錯了……”
劉斌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見。
耿旭轉身,雙手撐在桌上,目光如炬。
“劉斌,你看起來並不像一個會撒謊的人。現在改正還來得及。告訴我真相,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在耿旭的強大壓力下,劉斌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淚水奪眶而出。
“是,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這麼說的。他們說隻要能把那天早上看到的事情捅到紀委,我……我家裡困難,我……我沒想那麼多……”
耿旭歎了口氣,拍了拍劉斌的肩膀,便離開了屋子,來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張誌秋和臨江紀委主任沙洲,還有陸江河都在這裡。
雖然三人同被傳喚,但是因為案件性質不同,並沒有特彆的限製幾人的自由,隻要求隨叫隨到即可。
耿旭麵色凝重,環視會議室內的人,緩緩道“劉斌已經承認,他的證詞是受人指使。這背後顯然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
張誌秋眉頭緊鎖,聲音微帶遲疑。